现在,我知道了,那不是梦,那一切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她是唐孜。现在她就躺在我身旁,与我处于同一个被窝里面。
不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我最先想到的问题。
不可能逃离,因为那样已经毫无意义,而且搞不好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毛头小孩子了,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的简单,绝不可以用酒后失态来解释。联想起她叔叔昨天找我谈的事情,我心里顿时掉落到了谷底。
我伸出手去摇晃她的双肩。她穿有衣服的时候我曾经感受过她双肩的瘦削,而现在,我的手上传来的却是一片柔软和滑腻,眼里是一片白皙。“小唐,你醒醒!”
“让我再睡一会儿……”她睡意朦胧地嘀咕道。
“唐孜,你醒醒。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我继续地摇晃她的双肩。
她睁开了眼,迷糊了片刻之后忽然朝我笑了起来……
现在我已经清醒,不可能被她美丽的笑容所迷惑,“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你不喜欢我这样?”她却反问我道,身体朝我转了过来,我发现她的前胸竟然是那么的硕大有型。
“别开玩笑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我继续地问,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她不是我的叔叔,她是我父亲。”她不再笑了,随即神情黯然地对我说了一句。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女儿,是他的私生女儿。但他是我的父亲,我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冯笑,你明白了吧?”她回答说。
这下我顿时明白了,“可是,我办不了这件事情。”
“你办得了的。只要你愿意。我知道。”她说。
我摇头,“我办不了。对不起,让你白费了心思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为了她父亲的事情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虽然我并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感觉到:唐院长在她的心里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
“办不了就算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喜欢,我高兴这样。冯笑,你知道生日好反过来怎么说吗?”她忽然朝我笑了起来。xǐυmь.℃òm
我顿时怔住了。
她随即朝我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我不禁愕然。
唐孜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属于那种清纯的女孩子,所以我绝不相信她今天的行为只是为了好玩,更不会相信她所说的那句话——办不了就算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干嘛还要说前面的那些话?很明显,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我造成一种压力。
逼迫别人去替自己办某件事情,最常用的办法无外乎就是女色与金钱。而在让对方上钩后大多数人采用的是胁迫的手段。但是唐孜不是这样,她竟然说“办不了就算了”
可是我却觉得压力更大了。所以我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的处理方式应该更有效果,因为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比如古代的关羽。而我似乎也有着这样的性格。是的,如果她真的要威胁我的话我肯定会硬撑下去,大不了就是不当那个医生罢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如果她采用威胁的手段的话,那么受伤的就不仅仅是我了。她自己,还有唐院长都会身败名裂。
现在我就在想:如果我就是不答应那件事情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
我不知道。
我发现唐孜这一招使用得特别高明,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知道今后可能会出现的结果。有时候软的方式可能会比强硬更具有威慑力。牙齿再硬也会比舌头先消失掉,其中的道理真是妙不可言。
所以,现在的我完全就没有了招架之功,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
但是,我却无法入睡,因为我心里不住在泛起涟漪。
可是,她却说话了,“冯笑,从现在开始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啊,私下的时候。可以吗?”
“可以。”我闷声闷气地回答道。
她顿时笑了,“喂!我是女孩子呢,怎么好像吃亏的人是你一样啊?”
我却笑不出来,“唐孜,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是说了吗?你好烦人的。冯笑,前面你喝醉了,那么快就出来了,现在我还想来怎么办?”她问我道。
“那你先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无法帮你叔叔,哦,不,你父亲,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
“凉拌。”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这就够了。对了,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他其实是我父亲的事情啊。”
“你为了他这样做,值得吗?”我问道,心里老是在萦绕这件事情。
“没有什么值得值不得的。我愿意还不行吗?”她说。
“唐孜,你让我好为难。”我不禁叹息。
“别想那么多了。来吧,我们再来一次。今天可是我的生日。生日好,好生日。嘻嘻!来吧。”她在我耳畔轻笑道,柔柔的小手却已经到达了我的胯间。
我的那个部位轰然而起。
“嘻嘻!你反应好快。你这东西可不小。”她再次轻笑了起来。
我克制着自己,“唐孜,你没有男朋友吗?你好像已经不是chu女了吧?”
“你傻啊?我多大了?怎么可能还是chu女呢?你是不是很喜欢听我们女人讲我们的第一次给了谁?感觉是怎么样的?好吧,我告诉你。”她笑道,手继续在我的胯间摩挲。
我心想: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听她说吧。
那一年我十二岁,本应是充满笑声的童年。但是一切被我父亲毁灭了,他抛弃了妈妈,连我们三姐弟也抛弃了,一跑了之。那时我们还很小,弟弟才九岁,妈妈为了供我们读书为了我们有饭吃,不得不到发达的城市打工。我们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没离开过妈妈。妈妈突然要到远处打工,让我们都哭了,哭得是那样的凄凉。
后来妈妈只身出门打工,我们就由婆婆照顾,那时可以说我们连吃也吃的不好,肉也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吃一次。那时同学都知道我们穷,都来欺负我们。连老师也看不起我们。而村里的小孩也经常来欺负我们。
现在想想,真的苦了我的弟弟妹妹。到了过年的时候,由于种种的原因,妈妈不能把我们三姐弟都带到她那里过年,只能带弟弟一个去,剩下我和妹妹在家。年三十晚的团圆饭也只是我和妹妹还有婆婆一起吃。
回家后只有我们妹妹两人,那时我们两个只能抱头大哭,不停哭着叫妈妈,隔壁邻舍的人也替我们可怜。
到我十三岁的时候,妈妈不忍心我们没人照顾,还是从打工的城市回来了,但是那时的学费真的很多,我们三个又要上学,妈妈又没工作,每天都在为生活烦恼。懂事的我只能到老师那里要求退学。妈妈知道之后很伤心,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再次离家出门打工了。
妈妈跟我们又一次分开了,我知道妈妈到澳门打工受了不少的苦,为了钱,为了我们,连一点荤菜也舍不得吃。那时也正是我们最需要钱的时候,因为我上高中了,妹妹也只比我小一年,就我们三个的学费一学期加起来也差不多要五千元了,而父亲对我们的学费从来就不闻不问。
这样的生活我记住了,我恨自己的父亲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我就没叫过他一声爸爸,为何他可以这样对妈妈和自己的孩子,还很大声地说所有的都是为我们好,这样也叫为我们好吗?我接受不了他对我们的好。
慢慢的我们也长大了,家里太小了,连住的地方也不够。不得已的情况下妈妈也打算买楼了,楼选好了,但叫他拿一点钱出来的时候他却说没有,那时候就算要他买下一层楼也不是问题,为何他就是不肯呢?我们是他的孩子,为何他能这么忍心,这就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后来,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回来了。五十岁不够,也不去工作,每天就是会去打麻将,住在我妈妈的屋子里。连最基本的家用也不交。我看不过眼就叫他去找工作,我也跟他说过现在家里的状况不好,希望他能好好的想一想,但是说多了,他就嫌我烦,我很苦恼。自那一次之后我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我每天重复的在想:为何他可以这么无耻,一次又一次的来破坏我们的家庭,为什么以前他可以这样对妈妈,现在又要吃我妈妈的住我妈妈的?其实我知道妈妈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弟弟和我都临近考大学,她不想被人家知道我们有这样的一个叫家庭。妈妈为我们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而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心痛,真的好心痛我母亲。
再后来,有一天邻居跑来说妈妈服毒自杀了,那时候我正读高三。我跑到妈妈面前的时候她还没有断气。我当时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孜,妈妈对不起你。你去找你亲生父亲吧。这么多年了,我怕影响他的前途,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他有你这个女儿。你现在是爸爸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这样恨我的,你不要怪他……”
我这才明白一切。原来我亲生父亲和我妈妈以前是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后来我外婆却强迫把我妈妈许配给了我后来的那个父亲。冯笑,我的故事很俗吧?不过却是真实的。有时候我就想:不知道这样的故事还有多少人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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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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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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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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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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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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