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着正在发怒的雪贵人暗骂一声没脑子。若不是家族关系为表亲,二人母亲关系好,母亲又托自己照顾她,自己才不愿帮衬她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莫幽要去的方向,应该是乾清宫,懊恼地皱眉,虽然自己知道莫幽被接入皇宫,但具体情况自己也并没有打听出来,看来应该是莫家对这个四少爷很重视,保护的很好。不屑而又复杂地笑了笑,不过也是个爱闯祸的草包,自己可是也曾听说,他气走了好几个夫子的事迹。
“叮,幽幽宿主你刚才骂人了哦。”小白狐落在莫幽肩上,一脸坏笑。
“切╮(╯_╰)╭这样的人不骂留着干嘛,而且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莫幽面无表情,继续走自己的路。
回到宫中的莫幽看着桌上的盆景,忍不住拿起剪刀准备给它修剪修剪。
“叮,幽幽宿主,你要对它做什么?”小白狐落在盆景前,张开四肢挡住莫幽要落下的剪子。
莫幽挑眉,“修剪啊,让它更好看。”
“叮,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手残党!上个松树被你剪秃了,上上个小梅花被你剪死了,还有上上上个……还背着我偷偷藏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白狐气哄哄地反驳。
“之前都是练手,你没发现我越剪越好了嘛。”莫幽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叮,哼,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睡在里面可舒服了,不能再让你给我弄坏了。”小狐狸抱着盆景满意地说道。
宇晟成一推门就看到莫幽对着一盆盆景发呆,不由地笑着疾步走上去揉揉莫幽头,“在想什么?”
莫幽挣开在自己头上乱动的手,转头回答道,“皇上我想家了,我想回去了。”看宇晟成眼色微沉,小声嘟囔,“只是回去看看,又不是不回来。”
宇晟成继续将被挣开的手放在莫幽头上来回地揉,直到满意了才停下来,“好吧,明天,早去早回。”看着莫幽开心地点头,内心的烦闷才慢慢消散。
蔽日,宇晟成正在更衣,准备上早朝,就见莫幽睁开眼,准备起来。“起这么早干什么?”
莫幽揉揉眼,“不是你说的早去早回嘛。”说着就准备下床。
宇晟成将人按到床上,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莫幽撇撇嘴,将宇晟成用力推到,然后自己爬起来,“好久没见了,激动地睡不着ㄟ(▔,▔)ㄏ”
宇晟成笑了笑,“我让人去库房领了一些东西,一起带回去吧。”
于是莫幽就带着东西开心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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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贵人软倒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前方手持圣旨的公公,不甘地重复,“善妒?思过?”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打入冷宫了,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贤妃呢?”自己最近唯一得罪的就是那个亭前见的那个莫家少爷了,可是贤妃也在,她不会见死不救的,一定不会。
而被她心心念念的贤妃现在也比较难过,看着公公离开的背影,回到自己的宫殿,一抬手就摔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果然是那个没脑子闯的祸。”看着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小丫鬟,“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收拾!”
贤妃的大丫鬟绣倾端着药膳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示意那个吓傻的小丫鬟过来收拾,自己将瓷碗轻轻放在桌上。“我的娘娘,你现在这样岂不是正称了她人心意,让她人奸笑,”来到贤妃身边扶她坐下,轻轻为其揉肩。m.xiumb.com
贤妃顺顺气,“我也就是气不过,明明是雪贵人那个蠢货。”
绣倾笑了笑轻声说,“自雪贵人入宫后哪消停过,但老夫人却似不知深宫艰难,总是让娘娘你帮衬,我打听了,雪贵人现在被罚思过,但这已和打入冷宫无异。”顿了顿将温度适宜的药膳端来,“这样也好,娘娘你为了雪贵人被罚,也算至仁至义,以后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有理由不管了,我想老夫人……也应该是明白娘娘的辛苦的。”
贤妃苦笑,摇摇头,“绣倾,准备准备,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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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老夫人来看您了。”绣倾疾步走到正在梳妆的贤妃面前低语。
贤妃停下梳妆的手,“母亲?快带我去。”贤妃来到偏殿,看着自己的母亲王氏,不由笑道,“母亲怎么得空来了,我近日正准备回去呢,前几天我新得了几盒江南的茶点,正想给您送……”
王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娘娘,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雪儿的事的,听说她被罚了,我放心不下。你说说你,都是一起长大的人,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闲着,做人啊,得讲究情分………”
贤妃耐心听王氏说完,笑容带着苦,“母亲,雪贵人的事我知道,您不知道,她被皇上罚了,我也是受了牵累,这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王氏脸一板,“你可是妃子,男人嘛,生点气什么的你哄一哄就好了,你不是宠妃吗?雪儿是个好孩子,有时候不懂事,你也算是她姐姐了,就多担待点,这事你看看,尽点力,做人啊不能这么绝情……”
贤妃脸上的笑容僵硬,听着王氏的话慢慢收敛,抬头直视王氏,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无视其不满的眼神,“母亲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雪儿吗?”得到肯定回答的贤妃眼神沉了下去。但还是笑着回答,“行,这事我再看看,您没事先回去吧。”
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的王氏又开口催了几句,就离开了。
“娘娘。”看着欲言又止的绣倾,贤妃笑了笑,但无法掩饰内心的疲倦,“我没事,只是不抱有期望了。”
绣倾了然,任谁的母亲这样也会伤心的。今个是王氏自贤妃入宫以来第一次探望,之前
即使是自家娘娘写信,也只是老夫人的丫鬟来传个话而已。绣倾知道自家娘娘自小就渴望得到老夫人的爱,从小努力要强,只是想得到老夫人的关注,但事与愿违。
贤妃是崔家的大小姐崔怜卉,母亲王氏仅育此一女,就再无子续,内心愧疚,就经常为其父亲崔健安张罗着纳妾。按理说贤妃乃王氏唯一的女儿应该倍受宠爱,但王氏对她却很冷淡。
王氏与雪贵人的母亲自小就熟稔,算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二人所嫁之人也是有亲戚关系,因此贤妃与雪贵人打小就认识。但贤妃不喜欢乃至讨厌她,原因很简单,王氏的疼爱与宠爱都给了雪贵人,有时候贤妃甚至怀疑雪贵人才是王氏亲生的。
不过现在,贤妃已不再对所谓的母爱抱有期待了,失望太多心也会累的。
绣倾看着贤妃,叹了口气,“娘娘打算如何?”
贤妃看着这个陪自己长大的人,笑了笑,“我不会再帮她了,但母亲不是最疼爱她吗?那只要她活着就可以了。”她知道雪贵人的性子,从小备受宠爱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没有了自己的帮衬,她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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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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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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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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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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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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