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周围和谐的氛围,和想了想昨日武林盟主的武功,排除了“重则”出现的情况。
这“轻则”就需要她来完成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掳走新郎罢了。
她和一个桌刚刚联络感情成为朋友的一个江湖妹子道了声尿急,便向后院寻去了。
猫着腰跟在了送新娘入洞房的丫鬟后面,七拐八拐才到了一个贴着囍字的门前,早没有前厅的热闹,她躲在树的后面看着新娘子轻声安排人退下,人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万籁俱寂了。
待她捏死掉在身上的第五只虫子,看了看周围方圆二十米内是没人烟了,便闪身进了新娘呆的房内。
“夫君。”新娘如水的声音传来,勾的罗迟有些抓耳挠腮,没想到这江湖女子,也嫩的出水。
她没说话,走到了新娘子面前,对她后颈拍了一掌,便见新娘歪歪斜斜的倒下了。
罗迟拉开新娘的红盖头,看了看第一美人的模样,是挺漂亮的,可惜长得寡淡了些,胸也小,摸着没她的舒服。
按照她现代人的想法,不是她自恋,还真不如自己的这副壳子。大概是古代江湖中人就爱追寻个神仙姐姐,所以飘飘欲仙的样子才比较受欢迎。她身子的这副样子更适合与穿红衣的卫丞季组成魔教cp,当个搞的江湖鸡飞狗跳翻天覆地的坏角色。
瞧着房门外也没个守着的,这么轻巧就被她得手了,罗迟暗暗思忖,会不会有诈。偏偏这新娘子被她又喂了晕药,已晕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人走进来。
她扯下新娘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将美人藏在柜子里,右手食指缝里藏了些磨成粉的晕药。
对着铜镜照了照,更像个妖艳贱货了,要不然以后她别当杀手了,在极光阁也没什么前途。弃良从恶,寻个专干坏事的差事,去当个山头大王。
细细一想,也不太对,极光阁的杀手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哪来的弃良从恶。
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乖乖地坐在了床沿上,盖上了红盖头。
卫丞季推门进来便看见了床边乖巧坐着的女子,刚想开口让她自行歇息了去,便瞧出床上坐的人,似乎比白蓁蓁个子高了些。
他冷冷一笑,原本想着极光阁的第五次出手能干什么,偏偏来个智商这么低的,还不如前几次。
卫丞季走到她面前,一只好看的手缓缓出现在红盖头的下方,映在了罗迟眼里,她悄悄松开右手手掌,想着待卫丞季掀开,她就弹出去指尖的晕药。
红盖头缓缓上升,偏偏不一次性麻利的掀开,像是折磨她的耐心般,这露出下巴到露出她整张脸还需要些时间,她到底什么时候弹。
到了鼻子处,罗迟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手就往前面弹去,偏偏还没弹出去就被握住了整只手,头顶的那块布也掀了开来。
“罗大花。”这名字太土气了,即便从这么帅的人嘴里吐出来也有些违和感。
卫丞季叫她名字的时候也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是她,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极光阁的人还真是层出不穷。”他轻轻抬唇,讽刺的看着她。
罗迟还盯着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一股酥麻窜进了她心里。自打她活了两辈子,握她手的人,这他妈是最帅的一个啊!
“真是蠢。”他看着她痴呆的样子。
什么?
骂她蠢,上个骂她蠢的人已经……
罗迟想了想,上个骂她蠢的人是她师兄,似乎活的好好的。
她瞪了下卫丞季,用下巴朝他握着的手努了努,“你再不放开,我就让你负责。”
卫丞季使了点劲,她的整只手被握在他的手掌里攥的有些发疼。
“松开你的手,让你弹了这迷药。”卫丞季还是那副“你真蠢”的样子看着她,“极光阁的女人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卧槽,不能忍,不光骂她蠢,还骂了整个极光阁的女人,她跟任小花不知廉耻也就忍了,关别人什么事。
罗迟咬了咬牙,抬起头对他明媚一笑,“卫盟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知廉耻。”
说罢,她立起身子,另一只手牢牢抱住卫丞季的腰,趁他不备,暧昧地凑上前,两人唇间只剩丁点距离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果然看他一时被震惊住了。
然后她勾唇一笑,对着他的薄唇轻吹了吹。
卫丞季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无耻的招数,迟疑了一下拿掌劈开了她,罗迟倒在了床上,当着卫丞季的面轻笑了出来。
“三,二,一,倒。”她数着数,倒字刚吐出来,便见卫丞季倒了下来。
罗迟忍住那一掌的痛,走下床,拿指甲在卫丞季的腰间掐了一下,“让你骂我蠢,你都被我弄晕了,是不是更蠢。”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罗迟发了极光阁的暗号来便见那两人偷偷摸摸的进来,扛了卫丞季,运起轻功便一块走了。
第二天江湖大乱,武林盟主新婚之夜失踪了。
此时醒来的卫丞季正坐在极光阁的总部,复从驺的府邸—复府,喝茶。
任小花半夜听说人被掳了来,还来参观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罗迟,似乎不相信是她干的事情。
罗迟啃着苹果,看着她师兄跟卫丞季,即便昨天被她调戏了,卫丞季还是一副清淡的模样,一身红袍还挂在身上,松松垮垮,看的罗迟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xǐυmь.℃òm
她除了师兄,这几年真没大见到男人,极光阁的男杀手她都十分少见,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被杀与等待被杀的动物们。所以,她现在都这么饥渴了吗?!
复从驺和卫丞季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她啃苹果的声音“咔咔”作响,以至于后来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下去,换了酥糕偷偷摸摸往嘴里填。
“带我去见你主子吧。”卫丞季虽说是属于被掳来的一方,偏偏气场压过了她师兄,她师兄听后也没作声,只摆了摆手就让下人下去安排进京面圣。
罗迟吃完便想溜,卫丞季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来,“极光阁的这位,真是一名不择手段的好杀手。”
嘿,合着在这等着在她师兄面前黑她呢。
她回头笑眯眯看着卫丞季,“谢谢,不择手段,对杀手来说是褒义词。”
说罢还抬头,看了看师兄,“我说的对吗?师兄。”
自从上次说要和她成亲,复从驺从她回来半天对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温柔的,此时也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全都对。”
卫丞季冷着脸,怪不得手下这么不要脸,也真是随了主子。
她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卫丞季,抬起脚刚想往外走去,复从驺又叫住她,“你随我一块进京。”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才不愿意去京城见那劳什子皇帝,万一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是砍头的罪,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她师兄料到她的想法,“阿迟听话,有些事情,需要你在。”
她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卫丞季瞥了她一眼,“阿迟?”
似乎复从驺也惊讶卫丞季怎么突然念她的名讳,“师妹罗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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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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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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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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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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