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一下他就往前面逃去,大骂道:“你他娘涂的什么东西?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吴邪说道:“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说道:“唉,小吴,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你那爽肤水什么牌子的?”
吴邪忙道:“别跟个娘们似的,咱们快走。”
小哥在那里看着好笑,也直摇头,枫之谷悄悄转过头来看着他,嘴里也是愉快一笑,但转过头去,眼底下又是数不尽数的痛苦,但这个痛苦也只维持了一秒,随后又变回之前那什么都无所谓的脸。
小哥在笑了一下之后,又变回之前那副扑克脸,招呼他们跟上,几个人顺着盗洞迂回而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烟的时间,小哥在前面说道:“分叉口。”
果然,左右各打了两条通道,左边那条可以看到往里头一点,就砖头垒了起来,是条死路。砖头外面就是小哥他们从右配室到左配室的那条道,枫之谷看到的时候心底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条通道里有什么,没错,那里面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东西,枫之谷考虑一下需不需要过去看一下,但这条通道被砖头垒住,那么里面应该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让它出来……
小哥他们已经往右边的通道爬去,枫之谷还是跟了上去,又往前爬了一会,小哥停了下来,对吴邪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胖子看不到前面,轻声问道:“怎么了?”
枫之谷没有动静,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跟在后面,小哥在前面把手电关了,枫之谷三个人很知趣的也把手电关上,他们一下子陷入到绝对的黑暗之中。
几个人听到上面的砖瓦上有什么东西走过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人,枫之谷就算是在这黑暗之中也没有开透视眼,免不了开了之后看到一个头皮发麻的东西,把自己吓一大跳就不得偿失了。
又过了一小会,小哥打开了手电,吴邪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向前面爬去,但这个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他和小哥两个人卡在了一起,动弹不得,吴邪一看挤不过去,拉住小哥说道:“鬼!有水鬼!”
小哥一把捂住吴邪的嘴巴,轻声问道:“别叫!水鬼在哪?”
枫之谷也已经打开了手电,往前面一照,脸就和躲在胖子背后的东西差点贴在了一块,他被吓了一大跳,一脚就给胖子背后踢了过去,大骂道:“妈的,水鬼在这儿呢!他娘恶心死老子了!”
胖子受痛摔倒在地上,也骂了一声,但听到水鬼就在他身上的时候,也不再管枫之谷踢他的这一脚,急忙问道:“什么玩意儿在我背上?!这水鬼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吴邪看到这一目向后面退去,刚退没两步,发现走不动了,低头一看,脚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缠满了头发,吴邪用力想将脚给扯出来,但是根本就挣脱不开,同时大量的头发开始缠绕在他的身上,指往他嘴巴里面钻去,忙用手乱挡。
小哥一把扯住吴邪的领子,往他那里拉去,还没拉几步,他自己的手也被搅在头发里,胖子已经被裹成个蛹样,在里面直扭。
枫之谷慌忙之间拿出两瓶在腰间的血容剂,在胖子周围喷了一些,那些头发急忙向后方散去,枫之谷毫不客气地越过胖子,来到吴邪身边,在他的身上也喷了许多,头发渐渐散去。
枫之谷又在通道里面四处喷洒了一些,四周都是他血容剂的香味,头发向后面窜去,似乎很惧怕这个东西,枫之谷又毫不客气的跑到胖子后面,手里头一把火往后面扔去,形成了一道火墙,头发暂时不敢窜进来。
枫之谷看到它隐藏在头发中那苍白的脸上露出非常怨毒的表情,可惜它惧怕火,只能在那火圈后面很远处的黑暗之中待着。
枫之谷后面几个人已经缓了过来,吴邪年忙去帮胖子,胖子的脸都已经憋青了,吴邪连忙用力捶他的胸口,胖子一口气上来,从鼻子里面喷出一大团青色东西。
胖子喘了一会,把气管里面剩下的东西都咳嗽出来,半死不活的向他们问道:“我的姥姥,那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儿?”
枫之谷盯着后面的火圈,以防熄灭之后那东西又回来,说道:“应该是禁婆。”
吴邪帮了胖子之后,和小哥一起把身上残留下来的一些头发甩掉,吴邪似乎不太相信,啊了一声,问道:“还真有禁婆这玩意儿?”
枫之谷没有在解释,直接把锅丢给了小哥:“小哥也应该知道这玩意儿,麻烦给他解释一下,我得盯着这火圈,你们也快一点,这周围全是土,我的火也坚持不了多久。”
后面小哥和吴邪解释了一下禁婆,几个人又向前面爬去,爬了有两根烟的时间,小哥突然说道:“没路了。”
吴邪一楞,不可能啊,忙挤上去看,只见上面果然到了尽头,被几块很大的青岗岩板档住了,他用手推了一下,这些石板非常的重,但是也并不是推不开。
吴邪和闷油瓶两个人试着用力往上一抬,抬起来一小条缝,马上,他们就发现上面的那个墓室里竟然有光漏下来,正在纳闷,手上一松,他们头顶上的那块石板突然消失了。
吴邪稍微错愕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头顶上的石板肯定是被什么人抬了上去,那一刹那他还以为是三叔或者阿宁,因为古墓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了。
可是吴邪一抬头,却看见一只魁梧的长满鳞片的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它的肩膀上血肉模糊,还插着一只梭镖,心里一叹,真是他娘的冤家路窄,这东西还真贴上我了。
吴邪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一下子不知所措,这时候突然有人拉他的裤子。
吴邪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哥。他正示意他快下去,吴邪看到这海猴子身躯庞大,马上知道了他的用意,也忙往下爬去。
吴邪下面的盗洞是一个斜坡,本来他就是和小哥挤在一起,行动非常的不便了,这下子手忙脚乱更是慢了半拍,才下去几步。
海猴子“咕噜”了一声,猛的就探头下来。吴邪看到那张狰狞的猴脸直逼着他就来了,吓的脚下一滑,一屁股撞在盗洞壁上。
这下子虽然屁股巨痛,这样就能迅速回到盗洞里面,吴邪才滑下去半米,突然就发现胖子堵在下面,正一个劲的往上钻,大叫:“上去上去,那鸡婆又爬上来了!”。
枫之谷在胖子的身后面拖着那禁婆,周围全是土,他的火焰也没有地方可以喷,向上面大叫:“海猴子没有这东西危险,你们先上去,我在下面挡一会儿,小心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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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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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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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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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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