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开局就是半社死现场,导演组真是好有本事,我服了你。
结果不出意料是F,他换了贴纸就麻溜地滚回了座位。
“自评级A的评完了,目前有6个A。”展PD汇报进度,“分别是樊松雪,徐择一,来晚舟,庄向北,郑雨,贺是。”
6人里有4个舞担,剩下vocal和rap各有一个,顿时场下多了不少说话的声音。
“这怎么玩,舞担那么多?”
“没办法吧,舞蹈跳得好确实吸睛……”ωωω.χΙυΜЬ.Cǒm
“除了这四个,无差别剩下的那两个和池早也不算差啊,舞蹈的竞争太激烈了……”
“咳,”展PD清了清嗓子,“我们评级,也不是说定了就是永久的了。A只会有九个人,对应着出道位。若是后面评级中评A的人超了这个数,那我们会采取battle模式,赢的人将替换掉成为新的A,被替换的则自动降级为B。”
闻言,议论声就小了点,但剩下其他等级的也拿不准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去冲一冲A。
“那下面就随机点人了。”他说着,就让下一组上台。
几分钟前,虞渊跟着同组的小男孩们已经在后台开始了热身,就等着通知上台。
开了开嗓,他直接在准备室里飙了个HighC上去,吓得都梨手里的水差点洒地上。
“……哥,你不是个rapper吗?”他连忙把瓶盖拧紧,眨了眨他充满疑惑的大眼睛。
“不会跳舞的vocal不是个好rapper。”虞渊跟他开玩笑,段嘉树和潘匀立马笑了起来,文冠玉还点了点头说了句“有道理”。
“不过你开嗓需要飙那么高吗?”段嘉树偏头看过去,“我们的歌没那么高吧。”
“习惯了。”虞渊笑着压腿,“是没有那么高啦,但还是做好准备吧,万一运气好有加试呢。”
都梨赞同地点头,等到导演组的示意后五人就一起小跑着伤了台,每个人脸上都有着青春洋溢的微笑。
“大家好,我们是汪汪队!”虞渊作为年纪最大的人在他们中间自然担当起了队长兼发言人的责任,率先开口,其他小孩儿跟着他齐声说出组合名字。
他用食指点上右脸颊那个深一些的酒窝,笑得甜而软,化妆师特意营造出的狗狗相氛围让他在这群最大才19岁的男孩间也不显得突兀。
台下关于他们长相的赞美不少,虞渊跟每一个和他对上眼神的人笑,眼睛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看来也甜得能让人陷进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大型犬的无害和温暖来。
“汪汪队……”展PD笑得见牙不见眼,“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大家说我们都长得很像狗勾。”都梨说话了,台湾腔听着软糯。
“狗勾!”高阳一把捂住心口,“好可爱!”
“好,狗勾。”声乐老师也是笑得不行,“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虞渊,AKA黪绿(惨绿),来自上海。”虞渊对着面前的镜头笑,“20岁,是队里年纪最大的,所以被选做担当临时队长,请大家多多指教。”
“20岁就最大了……”高云闭眼,不想说话。
后面四个小男孩跟着他介绍完,几人就做好了准备动作随着音乐开始表演。
他们的选曲是JustinBieber的《LoveMe》,是首很甜的歌,跟他们的长相和氛围都很搭。
任谁看见他们的笑容都忍不住一起勾起嘴角,感染力十足。
不知道是因为年龄还是阅历带来的经验,虞渊在中间显得还挺突出的。
唱歌稳得近乎没有气声,表情管理也十分到位,动作舒展张弛有度,比同组的小男孩明显要少了几分青涩。
贺是在听到“黪绿”时就一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再仔细看看那张笑得无害的脸,他才把这人和前年地下八英里那个上海赛区的冠军联系起来。
国内玩地下的就那么些人,互相认识的不少,出去比赛或是演出时难免听到些八卦。
他记得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主要是几个朋友感慨,跟他说本来以为今年八英里都是些水货,没想到上海杀出匹黑马。听说玩说唱才玩了一年多,结果一出来就拿了个赛区冠军,牛啊,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后来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一面吧,他有点记不清了,夜店的灯光实在晃眼,他垂眼看这个比自己矮了些许的男生的脸,除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外其他什么都没记住。
谁能想到他也和他一样来参加男团选秀节目了,他拍了一下大腿,心下感慨。
他的音乐贺是听过几首,风格又丧又犀利,刀刀见血似的要把一切伪装给撕开,是非常内敛的凶戾。
……Battle时另说,毕竟听人说他从那次八英里起,一次性就打响了“最想让人揍”的名号,嘲讽技巧满格。
黪绿啊。
姜生和贺是的交友圈基本重叠,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是谁。
难怪一开始没认出来,戴了美瞳又装得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其他人肯定也想不到这大型犬其实是匹狼吧?
他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好像有意思起来了。演技那么好啊,昨天他们可是分进了一间宿舍的,愣是没认出来这是谁。
虞渊……
宋唯安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不是“黪绿”,是虞渊。
他印象里的虞渊被晦暗的色调蒙了个遍,白的黑的红的灰的,白的是皮肤黑的是头发,红的是身上渗出的血,灰的是被人踹到到地上时裹上的尘土。
暖黄的灯光一打,他颤抖着露出个疲惫的笑,眼里既有绝望也有不甘心,悲凉得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在苟延残喘。
那种受了伤的野兽幼崽似的既视感带来的冲击过于强烈,以至于他回忆起这个名字时总是想到他苍白的皮肤和单薄的背影,弯下腰时脊椎都快刺破皮肤,独自剥离开来。
他当然知道把角色和演员本人混为一谈是种很愚蠢的行为,可那部电影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大,大到他忍不住怀疑演员栏里叫“虞渊”的那个男孩是否真的经历过那么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演技也逼真得让人心悸。
分宿舍时他看到这个名字,以为是同名。
毕竟有着角逐国外电影节奖项的代表作的、那么年轻的男演员,道路该是比别人平坦很多才是,没有必要来参加选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抿了抿嘴,抬头看向台上结束表演的人,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他还挺突出的。”庄向北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唱歌太稳了。”
能不稳吗,他的母亲和姥姥可是当年最出名的歌女,全盛期演出费高昂得跟当红明星差不多。
庄向北漫不经心想着,跟着鼓掌。
几句互动下来,在宣布评级结果前虞渊得到了一个加试的机会。
“……那我唱首歌吧。”他一个人站在舞台正中央,握着话筒的手紧张得冒汗,表面还是绽放出个微笑来,语气平淡温柔得好像只是顺应了导师的要求,并未对结果多加在意。
《等风吹》的前奏声轻缓响起,他闭了闭眼,开口。
“把心扔进一滩沸水化为一捧灰
而海依旧留在贝壳里睡
为了谁又背着谁笑的可悲
想要哭想醉啼笑皆非”
虞渊的音域很广,声线也可以随着本人意愿做出些改变。他唱这首歌时声音是很清亮的少年音,音准和节奏都把握得极好,一开口就能把人给带进去。
歌曲叙事似的节奏挺缓,他用着最简单的东西想去表达被藏得最深刻的情感。
都梨他们站在舞台边上,都有些意外,第一个音出来就起了鸡皮疙瘩,没想到虞渊的vocal实力那么强。
方好倒吸一口凉气往后倒,一把抓住身边人的手臂,没想到这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男孩里会杀出个大vocal。
“还有人在胆怯
却由不得宣泄
说不完抱歉
无言”
等风吹。
比技巧更动人的是情感,蒲知确听着感觉鸡皮疙瘩就没消下去过,整个人有些悚然的看着在台上轻轻松松飙高音的少年,心跳都变得不规律起来。
很奇怪的,他的高音很顺畅通透,并非撕心裂肺的唱法。可听在耳里就是会撕扯着心脏,难以描述的共鸣感在胸腔里振动,随着心跳让大脑都变得不清不楚起来。
庄向北难得的有些坐立不安,抿了抿嘴角看过去,眸光一沉。
为了谁又背着谁,笑的可悲。
酩酊大醉,嫌我乏味。
虞渊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舞台上唱歌,心下也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无法预知结局,只想竭尽全力去发光。
还有人在胆怯,却由不得宣泄。
“想让大家看到我”的欲望强烈,他甚至在唱歌时都不想再去做什么掩饰,只想着几秒也好,几分钟也好,他可以从俗世里脱离开,不用考虑生计和未来,不用去胆怯自己的期望会再次落空,不用为了迎合谁伪装自己。
他想拥有的只是那么几分钟,用这点时间去做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宣泄。
不想再装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去阻止一切可能会到来的悲伤和失望,也不想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去讨好别人。
几分钟就够了,看着我吧,至少在这几分钟,我不用装成另外一个人。
——拜托了。
他的眼中不自觉蓄满泪水,眼眶泛着红,一滴泪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
数秒后,掌声雷动。
虞渊强吗?
当然强。甚至可能放在整个节目里都是数一数二的vocal,技巧和共情能力完美兼备且融合,在场的不少人都被他□□了眼眶。
庄向北咬了咬下唇,难说心头一瞬间涌现的酸楚是不是真被人勾起了共鸣。
樊松雪叹了口气,在心里重复了那一句“为了谁又背着谁,笑的可悲”,莫名的无力感涌上。
“太会唱了。”声乐导师举起话筒,“到目前为止,我觉得你是这里最会唱的,技巧和情感都把控得很好,你是科班出身吗?”
“谢谢老师。算吧,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在读。”虞渊把内心波动的情绪强压下去,对人露出个温软腼腆的笑。
“你这简历倒是有意思。”展PD看了一圈下来,笑着指给其他人看,他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业务未免也涉猎得太广了……居然还演过电影?《亲爱的玛嘉烈》。”
“啊……对。”虞渊眨眨眼,“好像是14岁那年被导演找到的。”
“那是什么电影?”姜生有些好奇,好像连名字都没听过。
“应该算是文艺片。”宋唯安想起那灰暗的色调,叹了口气,小声跟人解释。
“在国内两次被撤档,很少人看过,我也是偶然间发现才去找资源看的。不过在国外成绩挺好,参加过那年的柏林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
“那为什么被撤档……”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姜生突然反应过来国内影片的审查制度,被撤档无非就是涉及敏感题材,而文艺片导演一向敢拍——就闭上了嘴。
庄向北看着那个身穿单薄衬衫的少年,突然就想起了那首和电影同名的歌。
“黪绿青年,你短发密且软,谁给你剪,谁给你剪。”
他轻声哼了一下这首歌的调调,骆天森坐在他上边,粤语听得半懂不懂,只是听着小烟嗓微哑的质感感到了一点莫名的悲伤。
展PD笑了笑,没接着说下去。到了导师评级的时间,他们讨论没两句就有了定论。
“恭喜你,虞渊,你的评级结果是A。”
其余小男孩儿里都梨和段嘉树留在B不变,文冠玉和潘匀下降到了C。
评级还在继续,已经接受过“审判”的都没什么心理压力,看表演看得开心,比如池早。
小男孩精力充沛,又跳又叫的,蒲知确被带得情绪也非常亢奋,徒留坐在他们附近的不堪其扰。
“这也太吵了……”沈恩浩避了避池早伸过来的手,吐槽。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吧。”高阳老气横秋,“看表演,看表演。”
此时站在台上的是檀京,蓝血大模今天穿了一身西装,特意没有系领带,领口扣子又解开了两颗,缓和了正装自带的肃穆气质,多了半分轻松、亦或者说是原曲的颓。
他国语和粤语交换得自然,气息很稳几乎没什么换气声,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交替着唱完了一整首的《红白玫瑰》。
直到唱完后的问答环节,他们才知道了他原来是香港人,难怪粤语说得标准。
导师们有些纠结给他B还是C,讨论了一番后还是给了B。
大家鼓掌送他下场,蒲知确正看得开心呢,就被工作人员给喊去了后台,说过一会儿就到他。
蒲知确笑容一僵。
完了,他都忘了他还有舞台这事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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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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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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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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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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