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泛起脚步声,我叼着烟心不在焉的走着,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后面好像有动静,啪的一声停住脚步,刚想回头。
“蓬!”
后背顿时被硬邦邦的东西杵住!!
“撅起屁股,我要劫个色!!”一个极致猥琐的男性声音,泛着热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后感觉后屁/股沟也被硬物顶了一下。霎时间我冷汗狂飙,嘴唇哆嗦的问道:“哥们...哥们...屁股咱就别干了,你开个价吧!”
“舍财,保菊!!我能这么理解么?”又有一个猥琐声音响起,跟之前那个明显不是一个人。
这时候我腿肚子哆嗦,心里真他妈有点害怕了,劫点钱无所谓,但总感觉后屁股蛋子,有阴风掠过。
“呵呵,别闹了,一会给你们飞哥整尿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泛起,我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猛然转身,抬头看见了一个青年,双手插着裤兜,站在我的车旁边,脑袋顶着鸭舌帽,正冲我看着。
“嘿嘿!”
站在我旁边的一胖一瘦青年,挠着脑袋笑了起来。
“操你大爷的!!”我嘴唇哆嗦了一下,冲我车旁边的青年骂道。
“本来想走,但你有麻烦,我又回来了!”青年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操!”我迈着大步走过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随后上下打量他一下,龇牙说道:“走,上车,找个地方喝点!”
......
凌晨,四点多,我满嘴喷着酒气,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叨咕着什么,身体栽栽歪歪的拿着钥匙打开了柳迪的家门,咣当一声推开。
“迪迪...迪迪...睡了么?”我伸手拍打着屋内墙壁,想找着开关,但脚下发飘,两腿完全不受控制,身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随后失去了意识。
柳迪听到响动,打着哈欠,从客厅的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坐了起来,攥着小手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呆呆的盯着我看了半天,张嘴骂道:“怎么就不能死外面呢.......唉!!”
虽然这样骂着,但柳迪还是穿上拖鞋,走到门口,跟拽死狗似的,往屋内拽着我。
“迪...迪迪...你几天没洗脚了...有...有点酸呐!!”我趴在柳迪的脚背上,闭着眼睛,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
“死开!”柳迪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随后解下手腕上的头绳,竖起头发,继续往屋内拽着我。
当天晚上,单海宁刚刚到家,就接到了调鸡肠子基本资料那人的电话,两人交谈了几句以后。
单海宁拨通了,那个一直跟玉果保持联系的神秘中年电话,随即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人不能动,我给你个地址,你找两个人过去一趟!”
“妥了!”中年停顿了一下,答应了下来,随后问道:“过去那个人,你接到了么?”
“嗯,看见了!”
“有啥事儿让他办,他跟孟飞有点恩怨,不用白不用!”
“呵呵,行!”老单龇牙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这次有把握么?”中年沉默了好久,试探着冲单海宁问道。
“尽十分力了,就不谈有没有把握的事儿了,你弄好你那一摊,就行了!”单海宁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那行,你看着整吧!”
“好,就这样,我该睡了!”老单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明晚动手!”wWW.ΧìǔΜЬ.CǒΜ
.......
另一头,赵雷匆忙的赶回了,废弃的学校,他进屋的时候,姜礼和其他两人,已经在并着的书桌上睡了,只有祥子,自己坐在桌子旁边,摆着扑克牌。
“回来了啊?雷哥!!”祥子站起来,龇牙问了一句。
“嗯!”赵雷点了点头,挺累的坐在了桌子上,随口问道:“没人过来吧?”
“哦,没有!!”祥子停顿了一下,摇头说道。
“嗯!给我搭张桌子,我睡一会,困了!”赵雷打着哈欠,低头说了一句,揉了揉脸蛋子,刚要跳下桌子,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地上的几根烟头上,挺扎眼,白色的中南海。
“咣当!咣当!”
祥子挺卖力的拽着桌子,赵雷站在他身后,笑着问道:“你们出去了啊?”
“没有啊!!”祥子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
赵雷看着祥子的背影,低头挠了挠鼻子,什么都没说,他已经知道谁来过了。
这个团伙里,就一个人比较怪,别的烟,再好都不抽,只抽四块钱的中南海。
......
第二天,下午,我头疼欲裂的醒来,闭着眼睛,伸手在自己身体旁边拍了拍,出言说道:“迪迪...我要尿尿,扶朕起来!”
喊了好几声,屋内无人回答,我睁开眼睛,费力的拄着床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回头一扫床头柜,上面摆着一杯白水,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咕咚咕咚!!”
我拿着水杯,大口灌了下去,随后拿着便条,低头看了起来:“懒猪,公司要开订货会,今天比较忙,冰箱里我留了早餐,你用微波炉热一下,别犯懒,一定要吃,要不你这月就得挂了。昨儿逛街,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在衣柜,建议你穿那个红色的T恤,你最近好倒霉,冲冲晦气。哦,对了,孟先森,请把内裤也穿上,谢谢,愿你今天有个好心情,迪迪留字,-.-!”
“真特么肉麻!”我身体一颤,泛起一身鸡皮疙瘩,无语的说了一句,光着身体跳下了床。
吃过了东西,我换上柳迪给我买的衣服,你别说,还真有点大海边上的赶脚,略微有点潮,不过风格倒也配我,谁让哥一直主导二流子界的潮流呢。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随后我走出家门,开车去了凯撒。最近张璐放产假,完了还搭了一个小护士做陪护,财务工作效率很低,汇总了四十多分钟,才把最近的账目,拿到我办公室。
喝着茶水,坐在办公室,我看了一下最近的账,凯撒收入有点下滑,这个我提前是有预感的。老凯撒开了快三年,期间只翻修过一次,装修虽然还达不到脱离主流的地步,但已经比顶尖的夜场,拉开了一点距离。
夜场,玩的其实就是个气氛和新鲜感,而恰巧这两样,只要资金充足,解决起来都不算麻烦,想了一下,我心里准备着等入冬了,夜场进入淡季,请个专业点的团队,将凯撒重新打造一下。
自己在办公室里,琢磨着凯撒的事儿,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抬头一看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揉了揉疲惫的大脑,刚准备给柳迪打个电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拿着电话说了一句。
“我,赵雷!”
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嗯,不是明天么?”
“我改主意了,今天,半个小时以后,你拿钱,我把姜礼交给你!!”赵雷突兀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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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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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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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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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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