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号,阴天,大雪,轩轩出殡!!
墓地,寒冷刺骨,我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墨镜,将轩轩的骨灰,放进了狭窄的墓碑之后,大康,鸡肠子,王木木,晨晨,张西,还有非要赶来,坐着轮椅的小海和棍棍,一人抓起一把黄土,撒在了骨灰盒之上。
没人掉眼泪,没人说话,仿佛一个个行尸走肉,麻木的在做着下意识的动作和反应。
“逝者已逝,家人节哀,让我们三鞠躬,送我们的亲人最后一程!!”阴阳先生举着手,在寒风中晃动着招魂幡,缓缓说道。
凯撒三十多人,摘下墨镜,鞠躬!低头默哀!!
碧云天,霜林地,大风起,游魂北归!!!
“封墓!!”阴阳先生高声喊了一句,随后我怔怔的看着,墓穴被黄土掩埋。
……
回去的路上,我和木木,晨晨,坐在大康车里,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缓缓掏出了电话,拨通了过去。
“我在沈阳!!大台北宾馆!!你过来吧!”还没等我开口说话,电话里的声音率先说道。
“好!”我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后冲着大康说道:“停车,所有人等我电话,我出去一趟!”
“吱嘎!”
大康靠边停车,我推门走下了车,王木木和晨晨看着我的背影,几乎同时开口说道:“飞,我跟你去吧!”
“人多没用,放心吧!”我戴着翻毛皮的手套,掏出墨镜,戴在眼睛上,一抬手将凯撒后面的一辆车拦了下来。
“咋滴了?飞哥?”车里的青年问道。
“带东西了么?”我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啥啊?”青年迷糊的问了一句。
“冒烟的!”
“……呃…你不让玩,我就不玩了,没有,真没有!”青年挠挠头,坚决的说道。
“我还得自己翻呗儿?”我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扭头再次说了一句:“快点的!别墨迹!”
“……飞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去年,我还剩下点陈货,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你帮我扔了吧……!”青年一脸肉疼的打开杂物箱,眨巴眨巴眼睛,龇牙将一个塑料袋子从窗口递了出来,我伸手接过,皱眉说了一句:“你有点赛脸了,回去,我找你唠唠!”
青年瞠目结舌,我转身上了出租车,缓缓说道:“大台北宾馆!”
“好叻!”
说完,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奔着大台北开去,凯撒车队,也继续前行。
……
二十分钟以后,我赶到大台北,按照房间号码,找到了11层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吱嘎!”门被打开,副驾驶的壮汉,穿着跨栏背心,龇牙一笑,假正经的开了玩笑,鞠躬说道:“嗨,社长!”
“……门关上!”我扫了他一眼,又冲了屋内正驾驶的壮汉,点了点头问道:“人呢?”
“客房呢!”
“嗯,你俩在客厅呆一会,我进去看看!”说完,我拎着朔料袋,推门走进了客房,门口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副驾驶的壮汉说道:“心情好像不太美丽!”
“听说……他弟弟死了!”
“亲弟弟???没听说啊?”副驾驶的壮汉,惊讶的问了一句。
“你不了解凯撒,他们这个团伙挺JB奇怪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纯粹,利益性,目的性,都占据比较下等的位置……所以才窜的这么快,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这么一群人!”正驾驶的壮汉,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操……头一回听说,混社会钱是次要的!”副驾驶的壮汉,无语的说了一句,和他相对而坐,无聊的看着电视。
“咣当!!”
我关上客房的门,怔怔的站在门口,大炮眼睛被两双臭袜子,系在一起,蒙的死死的,绑在床上。一听到开门声,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哗啦一声撕开朔料袋,然后掏出一个玻璃壶,两袋能有四五克的塑封冰/毒,还有打火机六七个,麻/古十多片,缓缓放在了桌子上。
“呜呜呜!!”大炮依旧死命的挣扎着,我仿佛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很认真的用小剪子,剪开塑封袋子,然后摆正小壶,拿起冰/毒,对着壶嘴,也就是锅的部位,缓缓倒进了大约半客左右的冰毒,想了想,又加了两片麻古,扔在了锅里。
“卡崩!!”
我将打火机的铁头和按键,掰了下来,随后一压电动打火器,啪的一声,打火机点燃。我随后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锡纸,叠了两下,塞在了出气孔上,别住!!然后又调整了一下火苗大小,将点燃不灭的火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架起玻璃壶,嘴里叼着皮管,将壶对准火苗,轻轻的燎动了起来。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冰毒和麻古化开,混合成黑黄相间的粘稠液体,慢慢在锅里冒着气泡,晃动着。
“咕噜!!咕噜!!!”我叼着皮管,狠狠往肺里吸了一口,时间很长,大概能有快到一分钟的时间!!
“啪!!”
皮管从我口中掉落,一瞬间,我从头皮到脚后跟,泛起无数鸡皮疙瘩,浑身又麻又痒,但偏偏又很舒服!!!
这是我第一次吸毒!!!没办法!我的心太疼!!需要有强力的止疼药!!让我在短暂的时间复原!!因为还有很多事儿,需要我去做!
我咣当一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缩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句话没说。手心里和浑身的毛孔里,冒出虚弱的汗水,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两个小时以后,我抽了大概五六口,眼睛通红,嘴角干裂,但精神头却出奇的好,没有疲倦,没有困意。
“腾!!”
我站起身来,拿着壶和火机,冲着大炮走去,他在我抽的时间内,一直很安静,他肯定听出来我在干嘛,但又他妈心里琢磨不明白,我到底啥意思!!
“呜呜呜!!”大炮听着脚步越来越近,挣扎的剧烈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你想跟我说话?”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放下壶和火机,缓缓问道。
“嗯嗯!!”大炮不停的点头,他没怎么见过我,所以不太熟悉我的声音,也就没认出来我。
“……你错过了,跟我对话的资格,咱们之间的那点事儿,你姿态低一点,走不到这一步。我一直很谦卑,对谁都是!但千万别把我的谦卑,当成你赛脸的本钱!!要不剧本里,我让你连对白都没有!!!”我淡淡的说完,将吸烟的皮管子,插进了大炮鼻子里,随后一手死死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慢悠悠的用火机,燎着壶嘴!!!
“呜呜!!”大炮慌乱的扭动着身体。
“咕噜噜!!”
一分钟以后,无法呼吸的大炮,被迫用鼻子往里吸气,一瞬间,玻璃壶里存放的气体,瞬间被大炮抽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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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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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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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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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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