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想要起身,但身体的胸腔部位传来强烈的痛感,费力的低头一看,导流管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蓬!!”
右手在空中胡乱的划了一下,碰到桌子上,打翻了水杯,躺在陪护床上的保洁老头,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看见翩翩起舞以后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挂着喜悦的说到:“我滴个乖乖啊!!姑娘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大爷就得直奔肾脏科,卖我这五十多年的陈酿老腰子了!!”
翩翩起舞,目光呆滞的看着老头,感觉大脑胀痛,头晕目眩,费劲的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呢喃着断断续续的说到:“王一横……凯撒……王一横,凯撒皇宫……!”
“噗通!!”
说完,翩翩起舞一翻白眼,再次晕了过去,翩翩起舞看起来,虽然稍微,可能,好像有点二B,但事实证明,能在沈阳坑了无数无业青年,社会精英,富二代款爷,并且成功的将每次宴席,吃到只剩她最后一人,还有人给买单的事情,可以看出,此人确实他妈的有两下子。
所以,她潜意识里,虽然不知道为啥,竹签子要弄死她,肯定是事儿出在王一横身上,因为那天他就钓了王一横一条鱼,并且是竹签子指示的,最后叫她是在半夜三点多,而且是以结王一横钓鱼钱为理由找的她。
至于提凯撒,是跟王一横在聊天,闲扯淡的时候,王一横吹牛b说自己是凯撒的股东……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保洁的老头扒拉两下翩翩起舞,见她没啥反应,所以推门,站在走廊里喊了一句,没过三分钟,医生带着护士,跑进了病房。
“咋滴了?老张???”买饭回来的另一个保洁老人,奇怪的问了一句。
“刚才那小姑娘醒了一下,又晕过去了!!”老张头说了一句。
“那你跟她说话了没有!!”
“就说了一句!”
“啥啊?”
“他说什么王一横,凯撒……哦,对,凯撒皇宫!!”老张头想了半天,缓缓说到。
“凯撒皇宫???那不是窑子院么??”看来凯撒的名气,还是比较牛逼的,你别管好不好听,反正他妈的让王木木祸害的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知道啊?”
“操!!这地方你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个什么劲啊!!”另一个老头,充满鄙夷的说了一句。
“这姑娘会不会有啥亲人在凯撒皇宫上班??”老张头想了一下,问了一句。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找找看呗!!”
“那走啊??”
“不走,我就得死在医院了,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两个老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准备去凯撒找找这个叫王一横的,看他认不认识,这素不相识的姑娘。
两个老人,出了医院,也不舍得打车,就俩人溜达的走到了凯撒,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另一个老头说到:“曾几何时,无数寥寂深夜,我手持三丈涤荡世俗尘埃之扫把,站在门口,徘徊几许,奈何囊中羞涩,不能轻嗅三千佳丽,淡淡芳泽,今日,故地重游,内心之澎湃,宛如星辰崩塌之势,带起思绪万千,但可惜依旧他妈羞涩囊中……只,叹一声,造化弄人!!弄人啊!!!”
“哎…我记得,你好像半夜扫大街,扫的不是这儿啊??”老张头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可Jb没意思了,你知道么??”另一个老头,本来还想再感慨一会,但老张头一句扫大街,给那点文采,顿时憋没了,扭头冲着大厅走了进去。
这时候是下午,店里值班的保安就一个,还他妈不务正业,不知道跑哪儿犯骚去了,所以两个老头,进去打听了好半天,才让我们一楼打扫卫生的大妈,带到了我的办公室。
但好的是,那天我去的比较早,因为我和大康还有木木,去辽阳几天,家里的帐没人弄,以前这事儿都是王木木弄的,但最近他不在状态,所以我和大康来的早了一点,处理一下凯撒的账目。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喊了声进来,保洁大妈带着两个老人,走到了我的屋内,我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是??”
“你好,孩子,你认识王一横么??”老张头挺和蔼的问了一句。
他这一问,我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打量了一下两位老人,站起起来,走过去说到:“认识,他是我弟弟!!”
“那他在么??”另一个老头问道。
“在么???”我愣了半天,反问了一句,心里更他妈迷糊了。
“我找他有事儿,孩子,你能叫他过来一下么??”老张头客气的说了一句。
“他……他…出国了,有事儿和我说一样!”我强笑了一下,冲着大妈说到:“大娘,您先忙,我跟这俩大爷,聊两句!!”
“哦,你们聊!”大妈扭头关门出去了。
“大爷,你们坐,我给你们倒点水!”我笑着说了一句,走到饮水机前面,倒了两杯水,放在了桌子上。Χiυmъ.cοΜ
两位老人打量我半天,咧嘴笑了,他这一笑,顿时给我笑毛了……
“稳妥!”老张头说了一句。
“钱,稳妥!!”另一个附和了一句。
“大爷,啥意思啊?你们都给我整懵了!!”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说吧,是这样的,三天前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我和老张上班,就去离前面不远的福乐福超市旁边的胡同里取推车子……!”另一个老头,讲述了他们救下翩翩起舞的全过程。
我听完整个故事,就他妈感觉,这翩翩起舞,就是个捅不死的外星人,胸口部位,你别说挨了三刀,就是一刀,活过来都够呛,但人家愣是没死,你说你让,那些出门让花盆砸死的人,情何以堪??
“大爷,你确定,那个姑娘,醒来说的是,王一横,和凯撒皇宫么??”我握着水杯,皱着眉头,再次确认的问道。
“没错!!她说了好几遍,要不,我们也不会找来!”老张头想了一下,点头说到。
我思考了一下,笑着冲着老人点了点头,随后给大康打了个电话:“从楼上,给我整十万块钱下来,我有用!”
十分钟以后,拎了个塑料带下来,我接过钱,冲着两位老人说到:“大爷,这钱你们拿着,这次的事儿,真的很感谢你们!!”
“那姑娘跟你……!”
“是他媳妇,王一横的妹妹!!”我指着大康,随口说了一句,大康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哎呀!!你和那姑娘的体格,确实很般配啊!!”老张头龇牙笑了一句,打开钱袋子一看,皱眉说道:“用不了这么多啊?我们就垫了五万多医药费!!”
“这钱给您,我觉得舒心,呵呵!!拿着吧,当我孝敬您了!”我真诚的说了一句,这俩老头,不仅救了翩翩起舞,有可能,也能救了木木……
因为我总算抓住竹签子的一点点尾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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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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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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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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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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