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直接脱掉破烂的T恤,我开始在包房里用毛巾搓澡……
“飞哥,我说你敢不敢讲究点……都特么往嘴里吃东西呢!!你在中间搓泥,是不是有点恶心……!”王楠坐在张西旁边,目瞪口呆的用小嘴咬着筷子,无语的说了一句。
“他这人恶俗多年了,我们在寝室的时候,他洗一次澡,搓下来的泥,能他妈搭个炕,还富裕个叫花鸡……!”王木木看着我身上哗哗留下了的血和泥混合物,咔咔就是吃……
“……没事儿,你们吃你们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我擦完前胸,擦后背,然后冲着众人挺客气的说了一句。
“呸,八辈子看不着后脑勺的人……!”张璐吐了吐舌头,骂了一句。
“关宇呢,还没来??”我擦完身上的血,突然想起来,我他妈要不因为等关宇,也不至于莫名其妙挨顿揍,所以恶狠狠的冲着大康问了一句。
“鸡肠子送他回家了!”大康无语的说了一句。
“送回家????咋回事儿??”我看了一眼餐桌,果然没看见鸡肠子。
“哦……他喝多了…!”王木木有点无语的说了一句。
“喝多了????我他妈出去也就二十分钟,喝多了??跟谁啊??”我看着屋内都无比清醒的众人,惊愕的问道。
“跟我!!”王一横拿着大闸蟹,正咔蹦咔嘣的咬着,天养目露钦佩的目光,缓缓说到:“哥们,我他妈以为我就够牛逼的了!!第一次吃大闸蟹,给腿吃了,给他妈身子扔了,你这比我强多了!直接连壳都吃了……你不怕拉屎,剌屁眼子啊?…”
“没事儿,我嚼的碎……!”王一横眼睛都不眨,咔咔就是生嚼。
“淡定,贵族吃法,贵族吃法……!”王木木一有点什么事儿,解释不明白了,就他妈往贵族上扯,
我他妈就不明白了,贵族的牙花子,还能是他妈三峡边角料做的啊??扎它它不也出血么……
我坐下喝了两杯以后,终于知道关宇究竟是咋没的了,原来这货听说王木木带个弟弟来,觉得不能空手来,毕竟他没少蹭王木木的烟抽,但他又不想花钱,最后不知道从哪陶腾出来二斤,用鹿茸,青蛇,枸杞,人参,泡四五年的散装白酒,来忽悠王木木说,这是冥王哈迪斯,御用晚宴用酒……
你要跟王木木说这是拉菲,他能一急眼给酒瓶子扔了,然后告诉你,拉菲我家刷厕所都不用,但你要跟他说,这是从哪哪刨古墓弄出来的二斤砒霜,他都能喝了……
没办法,装b贩么,必须表现的与众不同……
拿来酒以后,本来王木木是准备用自带的乾隆年间伪痰盂,小酌几杯,但他妈从小给老王家,最老贵族,溥仪他大爷泡酒的王一横,一闻就知道,这就是两块钱一斤的散装白酒,所以就随口说了一句:“哈迪斯可能比较低调,净Jb去胡同里买酒,明显让人忽悠了!”
还准备用这酒,再忽悠王木木一条苏烟的关宇,一听顿时大怒,说这酒喝了立马能看见雅典娜……
王一横一听,也上来祖传的另类亡命徒的劲头说到:“那这样,你喝一斤,我喝一斤,咱俩一起找雅典娜斗地主去!行不??”
就这样,两个虎B,直接还没等菜上来,直接一人干了一斤,60度的散装白酒,喝完不到一分钟,王一横脸不红气不喘,坐在凳子上,而关宇说去一下厕所,进去以后再也没出来,一直拿着痰盂观看的王木木事后,跟我说到:“关宇,看没看见雅典娜我不知道,但肯定看见月亮了!!因为进厕所之前,他这样说了一句:“嫦娥啊?大晚上瞎溜达啥呢?找兔子去啊??”
我听后顿时无语,本来我还想着敬王一横两杯,但一看人家这酒量,还是Jb别自取其辱了,万一我他妈也碰见嫦娥咋整……
不过,该尽到的礼仪还是要尽到,我喝了两杯茶水,热了热身,随后站了起来说到:“来吧,木爷又给咱们带来一个弟弟,以后咱家又多一员,都别墨迹,明儿该带一横买衣服的买衣服,该买表的买表,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整干净利索滴!!”
“一横,我认识你飞哥,这么多年,没见他这么敞亮过,你还不谢谢!!”王木木委婉的开始教王一横为人处事儿。
“谢谢,大鸟哥!”王一横认真的鞠躬拜谢。
“哈哈!!”
众人一阵爆笑,我一头黑线,端着酒杯说到:“能买地摊的,还是买地摊的吧……!”
“哈哈!”
众人再次一笑,随后站起来一饮而尽,在火锅店吃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凯撒要了个包房,大家唱了会歌,反正都挺开心的,王木木别看一天不着调,说话净扯犊子,但他那一摊真的很累,因为手底下要管的人太多,就是王楠和王君还有小海,一人带一组,还剩下不少人,管不过来,所以王一横的到来,应该多少能帮帮他和鸡肠子。
至于住的地方,还是安排在家,房间虽然不够,但是别有用心的鸡肠子,毫不犹豫的邀请王一横过来一起住,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可能鸡肠子是抱着,暂时睡不着哥哥,那就他妈睡弟弟的龌龊想法,才这样干的……
闹腾到了半夜一点多,我们一群人开车,回到了家,我洗个澡,换了个睡衣以后,无耻的去大康房间,赖在他床上,让小护士给我身上抹了点消毒水,当然,兄弟媳妇也不能白用,我将兜里最后的三块五毛钱,扔给了他们,小护士因为这事儿,骂了半宿街:“贱人飞,你有点把我想的太便宜了吧……!”
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屋内以后,躺在舒服的床上,刚准备奢侈的睡一觉,座机突然的响了起来,我疑惑的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谁大半夜,会打我座机。
“喂,谁啊?”我靠在床头,点了根烟,问了一句。
“我,四眼田鸡!”眼镜男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你怎么打我座机呢?”
“操,我都快给卫星打爆炸了,都打不通你的手机!”眼镜男骂了一句。
他一说完,我猛然想起来,我的手机被子刚等人踢碎了……
“哦,今儿碰见一个无父无母的乞丐,我看着挺可怜,又没带钱,随手给手机扔给他了!”我撒谎一点眼睛都没眨,真的……
“行了,没时间跟你扯,你那个事儿有消息了,我有一个朋友在H市出入境管理局,今儿我们在一起喝酒,我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他跟我说,就这几天,有一个叫洪馨的姑娘办理过签证!!”眼镜男快速说了一句。
我听完顿时愣在了原地,停顿了半天,突兀的问了一句:“就她一个人办的签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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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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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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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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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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