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房间,女孩嘴巴被封住,除了支吾,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用力挣扎,反抗,却只是缚鸡之力,启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引的几个男人忍不住发笑,兴致更好。所有声音组合在一起,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正在上演一出惨绝的画面。
黑衣男人靠在房间一角落,看着眼前这一团乱眼眸暗沉无波,面无表情,眼前这残酷戏码,对他来说并无新奇之意。毕竟,比这更加阴暗,残忍的他也经历过,见过,所以也不觉得如何!无兴致…。
抬眸,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看着隐身在暗处的女人。特意屏蔽光线,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昏暗,然就算如此,也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那畅快笑意,眼里闪烁着极端异样兴奋光芒,连带的连那精致,柔美的面孔都不由发光。让本就美丽的面孔,更添一抹风情,一种别样美。然,配上前面的场景,只让人感到诡异,冒寒气。
黑衣男人看着,神色冷漠,女人狠起来,果然更有看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在那满是仇恨的心理,完全是一句屁话吧!看来夏止盈对她排的这出戏感到十分的满意。黑衣男人慢慢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冷漠。拿起耳机塞住耳朵,靠在墙上闭目眼神,经历黑暗,眼前这戏码他无兴致,不新奇,却仍然感到恶心,不想看。
夏止盈却是觉得好看极了,如果不是为了完全的保护自己,不留下丝毫痕迹。她一定上前近距离观赏一下。再调侃一下夏芯现在那丑陋的样子。哈哈哈…。毁了夏芯,还是现场版的更好看,更解气,也更消恨。
哼!还想毁了她!真是异想天开。夏止盈忍住笑,心情极好的观看着。
良久…。
在黑衣男人已经有些不耐时,夏止盈也感到有些些扫兴了。因为夏芯已经跟个死鱼,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连个声音都发不出了。听不到她那悦耳,痛苦的呜咽声,一出哑剧,让人看着觉得没意思。
“让他们都出去吧!”夏止盈转头,看着角落里的黑衣男人,压低声音开口。
黑衣男人点头,上前。
“可以了!”
“呃…。好!”几个小混混似的男人,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夏芯,擦了擦口水,眼神猥琐。
“这是你们的报酬!”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几个人眼睛瞬时大亮,笑开,“谢谢大哥。”
“嗯!今天的事儿,我不希望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规矩你们知道吧!”
“呵呵…大哥放心,咱也是在刀口上混的。规矩咱都懂。您放心,离开这个房间,今天的事儿我们立马会忘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毕竟,那样对我们也没有一点好处。自讨苦吃的傻事,我们是不会去做的。”
“是,是,所以,大哥放心吧!我们嘴巴可是很严实的很。”
几个人点头哈腰,浑浊,猥琐的眼眸闪烁着阴暗的精光。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是,是!大哥,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请大哥记着兄弟们点,我们可是很愿意为大哥这样的好爽之人效力的。”
黑衣男人接过,未看,面无表情,摆手。
“嘻嘻…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几个人离开前,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夏芯。这么嫩的小妞,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竟然被这样残酷的方法惩治了。过后她怕是活不成了。唉!真是挺可惜的,看在他们和她也算是一夜夫妻的份上,他们不会忘记给她烧份纸的。
几人心里默默感叹着,离开。
夏止盈从洗手间走出来,缓步走到床边。低头,伸手扯下夏芯嘴巴上的胶带。勾唇,满脸笑意,声音透着甜腻的温柔,“怎么样?姐姐给你安排的这出戏,妹妹可还满意吗?”
夏芯闭嘴眼睛没回应,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在装死。不过,没什么不同。
夏止盈扬眉,看着夏芯脆弱的部位,轻笑,伸手,捏住,用力!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垂眸!
“呜…。”一声呜咽,夏芯痛苦的皱,悠悠睁开眼睛。
夏止盈看着笑开,声音透着愉悦,“妹妹总算是醒来了。如果你就这样沉睡不醒,我可是会很失望,也会很伤心的。好在,妹妹没让我失望,就算经历刚才那样激烈的事情,还可以扛过来。这身体素质,心理素质果然非同一般。”
“夏。夏止盈,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夏芯回神,微喘!看到夏止盈,双眼赤红,咬牙切齿,透着极致的恨,想要撕裂她的光芒,抬手,想打,最终却无力垂下。想起身,也同样,全身的痛,无力,让她无奈倒下。
“哈哈哈…。”夏止盈看着笑的更开心了,“妹妹你真是太有爱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表演,逗我开心吗?”
夏芯听了面目扭曲,狠戾,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夏止盈,我要诅咒你,咒你;此生都得不到你爱的人,咒你;这辈子也遇不到真心爱你的人,咒你;此生一定会跟我一样过的都生不如死,最终不得好死,夏止盈你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呜…。”
话出,一巴掌!夏芯脸颊迅速肿起,但她却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只是恨恨的看着夏止盈,眼神如火似冰。
夏止盈眼眸沉冷,嘴角溢出阴寒的笑意,“已经任人宰割了,嘴巴还是这么欠。看来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夏止盈说完,转眸,看着黑衣男人,开口,“我还不想弄死她,你可以把她带到你家主子那里吗?”
黑衣男人听了眼眸微闪,摇头,“我不能做主。”
夏止盈听了皱眉!她和桑格为了安全,为了不留痕迹,一直在用卫星电话联系。现在,手里这普通的手机,夏止盈不敢贸然给他打电话。这…。
夏止盈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会这里停留多久?”
“我的任务是保护夏小姐的安全,至于多久,主子没说,我不确定。”
“那你先帮我看着她。我晚上给你主子打个电话,看看他的意思。然后再…。”夏止盈说着想到什么,“对了,怎么联系你?”
“我随时跟在夏小姐的附近!不需要联系,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出现。至于夏芯,如果主子同意,主子会告诉我的。”黑衣人面无表情说道。
夏止盈听了点头,嘴角扬起柔美的笑容,“这次谢谢你了。”
“我只是听令行事,夏小姐不需要感谢。”
还真是冷冰冰的不通人情。不过,有保护她的能力就好。
“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嗯!”
“对了,麻烦你把我好妹妹这优美的姿态给拍摄下来,留个纪念,也顺便让你家主子看看。或许他有兴趣做个药人什么的。”夏止盈笑容迷人,提议。
黑衣男人没说话。
夏芯狠狠的瞪着夏止盈,“变态,肮脏,阴暗,毒辣,夏止盈你根本就不是人。”
“精神这么好!要不要我再找几个人过来伺候伺候你呀!”
“吓唬我!哼!你想找就找呀,夏止盈,我都这样了,我没什么好怕的,随便你怎样,我都等着…”夏芯横眉冷目,完全不在意,不畏惧,无所谓。
夏止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夏芯这副死样子,让她开始倒胃口了。不怕,不惧,不求,完全没意思!懒得再多说,夏止盈转身离开!
“夏止盈,你个胆小鬼,你要去哪里!有本事留下来,我们继续…”夏芯叫嚷。
夏止盈充耳不闻,身影消失。
黑衣人看着夏芯,伸手把一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夏芯嘴巴不停,说着,叫着!眼里泪水却不断开始的往外溢,眼里是恨,是死寂,是残喘苟活,等到报仇的一天?还是就此自我了解,一了百了?wWW.ΧìǔΜЬ.CǒΜ
*
夜
“好热…。呜呜…。”
听到温雅的呢喃,呜咽,凌煜即可睁开了眼睛,迅速打开床头灯,转头看向温雅。看到的就是温雅紧皱的眉头,潮红的脸颊。
看着,凌煜眉头瞬时皱起,伸手抚上的她的脸颊,感到上面的温度,眉头皱的更紧,声音暗沉,“小猫儿…。小猫儿…。”
或许是听到了凌煜的声音,温雅缓缓睁开眼睛,纯黑的眼眸一片水润,盈盈如波,带着一丝艳魅。凌煜看着眉心一跳,脑子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又立即被他否决了,应该不会,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猫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热!”温雅说着,不自觉的扯着身上的衣服,脸皱的,很难受的样子。
凌煜看着,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按下上面的按钮,放下。
“小猫儿,不用紧张,很快就会好的!”凌煜伸手把温雅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嗯…”温雅应了声,身体不自觉的往凌煜怀里钻去,“凌煜,你身上好凉,好舒服!”说着,小脸在凌煜胸前蹭了蹭,舒了一口气。
凌煜眉心一跳,刚被否定的事情,重新冒头!
“小猫儿,来,躺好!我去打个电话。”
“不要…”
“乖,我马上就过来。”
“不要,不要…。”温雅表现出少有的任性。
凌煜按了按眉心,做不到强势。只好抱着温雅走下床。
然后…。
“小猫儿,我背着你好不好?”凌煜看着完全贴在他身上的温雅,眉头皱的更紧,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
“不要,这样舒服!”温雅趴在凌煜脖颈间,闭着眼睛闻着鼻翼下略带冷冽,却很好闻的气息!小手紧紧的环抱住凌煜的腰身,还不停的抚动,身体也不自主的蹭着,动着,那样能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舒服。凉凉,热热的,反正很舒服。温雅觉得舒服了,可对于凌煜来说却是个极致的折磨。身体开始紧绷,被强制压下的躁动,开始再次不受控制,到处乱窜!
凌煜现在已经几乎确定,温雅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举动了。而有胆子对温雅动手脚的,只有一个人——严冽!该死的…
伸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揽住温雅腰身,控制着不让她乱动。只可惜没收到什么效果,还启到了反作用。因为身体受到钳制,温雅动的更加厉害了,凌煜神色越来越暗,额头已经沁出汗水。一时间束手无策…
深吸气,极力的压抑着身体的躁动,快速按下号码,片刻,电话那头那欠揍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调侃,“如此良辰美景,凌大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语调上扬,听起来心情颇好。
凌煜抿嘴,声音沉戾,带着一丝沙哑,“怎么解?”
凌煜说的没头没尾,可严冽却听到很明白,一点不耽误时间,也不跟凌煜绕圈子,不装糊涂,干脆的给出答案,“你的精华!”
“该死…。严冽,我再问一句,用什么解?”
“你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凌煜这是你把我送回严家的礼物,所以好好享受吧!不用太感激我。”严冽声音带着一丝恼意,还有一抹痛快。“放心享用吧!你家宝贝身体还是可以的!凌少,这关键时刻,紧要关头,你不会掉链子吧!凌煜,不要太矫情了。我就不相信,你此刻没有…。”
“闭嘴!”
“呜…好舒服!”温雅呢喃,软腻,绵长。
“哈哈…。看来…。”
严冽的话没说完,凌煜果切断电话,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看着在他怀里乱蹭的温雅,眼眸漆黑,眼袋带着一抹暗红,隐忍,克制!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凌煜回神,伸手用力把温雅打横抱起,拿起床上薄毯把她抱住,往外走去。
“凌煜,不舒服!”被包住,温雅皱眉,扭动。
“乖!一会儿就好了。让安嗜帮你看看,身体才会舒服。”
“真的吗?”
“嗯!”
打开房门。安嗜颔首,“少爷…。”
“给夫人把脉。”
“呃…。”安嗜听了抬眸,一时有些怔忪,然而,在看到温雅异常红润的脸颊后,眼里闪过什么,不再迟疑,伸手按住温雅脉搏。片刻放下…
“怎么解?”凌煜直接问。
安嗜快速答,“用药物可以解,不过要花费些时间。而且在等待的时间,夫人恐怕会越来越难受。除了药物,还有一种马上缓解的办法,就是泡冷水!不过,这个方法夫人不能用,万一生病,感冒,对夫人更伤身。”
“说有用的!”凌煜声音发沉。
“就是少爷…”
安嗜话出,凌煜瞬时把门关上!
安嗜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复杂,其实这样也好!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少爷一直忍着也不是个办法。只要少爷稍微可以一些,夫人的身体应该没问题…
*
“关于凌煜现在的各种传闻,你们怎么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凌于阗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两边一众凌家人,淡声问道。
凌于阗话出,马上就得到了回应。
“对于弑母的传闻,因为一直见不到赵妍。所以,是真是假,现在无法确定!但是,他作为凌家的一员,身上还担负着凌家当家人的名头,竟然被传出这样的传闻,实在是大忌,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凌家一员,沉声开口。
“不错!影响很是不好清晰可见。从这种传闻出现,凌氏的股票就开始浮动。现在,随着传闻愈演愈烈,凌氏的股票更是直降不升,会出现这种现象,完全是凌煜的责任。”有人附和。
“不但是股票,因为突然发生这事儿,我手里的几个单子都被搁浅了。经常来往的客户,已经对凌氏开始出现不相信的态度,已经在观望凌煜弑母事件的后续发展了。万一,弑母的事是真的,这后果,我不敢想象!”
“我也是,不少客户在持续合作的态度上,已经出现了迟疑的态度!”
“不错…。”
“凌煜弑母事件对凌氏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这样下去,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影响到凌氏的根本呀!”
“嗯!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凌氏乱,会给对手可乘之机,危机凌氏。”
“二伯父,我看,凌煜的事情必须尽快有个结果,尽早的平息下来。不然,这样持续下去,会越来越严重,越闹越厉害,直接拖累了凌氏,还有我们凌氏一大家的成员。”
“二伯父,你发个话吧!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不管怎么处理,凌氏这阶段造成的损失,以及造成的不良影响!凌煜他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毕竟,这一切可都是由他引起的。”
“不错!这是必须的。凌煜必须给出交代。”
一句话问话,引来热烈回应,七嘴八舌,却惊奇的意见一致,没有一点分歧!凌氏在利益和算计的心理下,表现出了少有的团结。这次大会,显然成了讨伐凌煜的一次大会。
凌于阗听着,脸上没多大表情,神色淡漠,转眸看向下首的凌禀浩,“你怎么看?”
凌禀浩未开口,先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沉重,看着下面一众凌家人,开口,“其实,大家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大家都是担心凌氏的安危,担心凌氏被影响!这种担忧正常,就是我自己,这阵子心情也是很紧张的。唯恐这个时候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转了空子,抹黑了凌氏!”
凌禀浩说着,面色一正,“不过,我也不相信,凌煜他不会做出弑母的事情来。这件事一定存在了极大的误会!”
凌禀浩话出,很多人很是不以为然。
凌禀浩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神色严肃,“现在这局面,对凌煜是个劫难,对凌氏也是一个危机。所以,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我们更加应该团结一心。小心的维护好凌氏的同时,也要尽力的帮助查探赵妍的下落,助凌氏和凌煜,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凌禀浩说完,屋里有片刻沉寂。
凌禀浩不会是要站在凌煜这边吧!只听表面的话的人,思考。
而听到话里内涵的人,眼里闪过一抹莫测的笑意。轻咳一声,沉声开口,“凌氏的危机需要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这是不容置疑的,也是容不得大家懈怠的。”说着,顿了一下,开口,“不过,对于凌煜的问题,我们帮助他是必须的。只是这在之前,他作为当事人不能沉默,必须出来表个态。”
“不错!他必须开口说话。对外界,还需要他来面对才更有说服力。”
“我看这件事的关键就是在于赵妍,只要能找到她,一切传闻就都不攻自破了。”
“话是如此!可赵妍在哪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世界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无意于海底捞针,太难了!”说着神色莫测,嗤笑,“而且,我现在真的怀疑,现在世上还有没有赵妍这个人。”
话出,很多人一怔,神色惊疑不定。凌禀浩沉声开口,“这话怎么说?”
“二叔,如果赵妍真的完好无事的话,这传闻一定早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要是有心,早就应该回来,主动帮助凌煜澄清才是。可是现在…。”
话没说完,可意思很明确!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要么就是赵妍因为上次的事儿,心里对凌煜存在极大的不满,甚至恨意,所以才会特意的躲了起来。还有一种就是,她或许真的已经死了!
“如果这样的话,单纯的指望赵妍出面平息传闻,可就真的太被动了。要是她一年半载的不出现。那,凌氏的损失可是无法估计呀!”
“凌煜是否是冤枉的,我们可以慢慢的帮助他查探。可凌氏却等不得呀!所以,我觉得必须先做些什么,挽回凌氏的声誉,让客户和消费者重新相信凌氏,选择凌氏,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落,不少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凌禀浩低头,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二伯父,你说呢?”一致看向凌于阗开口。
凌于阗扫了他们一眼,沉默,片刻,开口,“把你们各自的想法写下来,放在我这里,一会儿,我会根据大家的想法宣布结果。”凌于阗说完,起身,离开。
众人看着,神色不定。
凌禀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凌于阗这个独裁者,什么时候需要大家帮他决定了?这老狐狸,现在这作态,不过是想让大家出面一起做这个坏人而已吧!
*
翌日*早
“凌煜,雅雅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温姥姥摆好饭菜,看着凌煜疑惑开口。
“她昨天晚上有些失眠了,醒了一阵,凌晨才睡着,所以应该还会睡一会儿。”凌煜神色无一丝异样,完全自然。
“怎么会失眠了?”温姥姥紧张问,“是不是胸口又疼了?所以,睡不着?”
一边的夏云天瞬时抬头,紧张的看着凌煜,“雅雅不舒服了?”
“没有,大概是白天玩游戏太兴奋了吧!”凌煜理由充分且完美,神色更是越发的自然,坦然。
安嗜看了凌煜一眼,垂眸!
两位老人听了松了口气,也是如果温雅不舒服,凌煜应该不会这么闲适。不但,闲适,自在,好像还带着一股神采飞扬的味道,眉宇间也少了前几日的沉郁!
温姥姥看着凌煜嘴角的弧度,疑惑,他今天心情好像真的很好,是她看错了吗?
夏云天看着,眼里闪过什么。他是男人,凌煜眉眼间的那抹餍足,他看的清楚,也看的明白!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却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要是雅雅万一真的不舒服,凌煜就这样忍着过一辈子,太不现实了。
凌煜简单的吃过早餐,起身,“二老慢用,我先上楼了。”
“呃…好!”温姥姥应。
看凌煜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温姥姥靠近夏云天,低声开口,“老伴儿,我看着凌煜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他心情好,你不高兴呀!”
“去!你说什么呀!他高兴,我当然也高兴了。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凌煜这么喜形于色的时候可是少见呀!所以,我好奇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呀?”温姥姥说着,忍不住猜测,“难道,是雅雅又想起什么了?”
“你呀!就别瞎猜了。赶紧吃饭吧!”
“这怎么是瞎猜呢?雅雅如果好了,凌煜肯定很高兴。”
“雅雅如果好了,凌煜刚才会不告诉你吗?”
“呃…这倒也是!”
“你呀!赶紧吃饭吧!顺便把雅雅的饭也给她温着,这丫头起来,肯定会叫着饿的。”
“我知道了,这个不用你交代!”
“呵呵…。”
楼上
凌煜坐在温雅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小脸,眼里满是复杂,更多的是忐忑!要是温雅醒来,想到昨晚的事情,会不会对他感到害怕?不会直接把他定为怪蜀黍吧!
想到这里,凌煜抿嘴,眉头皱起。砍了严冽的念头瞬时强烈。也开始想着,怎么安抚温雅才好…该死,这事儿该怎么解释呢?怎么才能让小猫儿理解呢?童话故事里有没有讲这种事情的?凌煜按了按眉心…
“呜…”
听到温雅声音,凌煜低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柔和开口,“醒了!”
“凌…咳咳…凌煜!”温雅声音有些沙哑,轻咳一声,开口,“几点了?”
“九点五十了!”凌煜回答着,紧紧的观察着温雅的神色。
“呃…这么晚了呀!”
“嗯!肚子饿了吗?”
“饿了,呜…好酸…”温雅刚起身,又瞬时躺下了,皱眉。
“除…除了酸,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凌煜莫名的心虚,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
“呃…”温雅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凌煜,小脸变幻不定。
凌煜神色紧绷,做坏事被抓包是什么心情,他此刻正在体会。首次感觉,万分不自在!跟自己老婆睡觉,还解释不清了!怎是一个郁闷了得。
“凌煜…”
“我在!”
“那个,我昨天晚上好像…”温雅皱眉,思索着怎么该怎么说。
凌煜喉头滚动,有种等待判刑的感觉。这种判决,一个弄不好关系后半辈子。
“昨天晚上好像怎么了?”凌煜声音很是平缓,完全感觉不到他内心的万马奔腾。
“好像…好像做梦了!”
凌煜;…。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梦到什么了?”凌煜纠结中。
“梦到一个好大,好粗的香肠。”
“咳咳咳…。”凌煜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为那直白,简单,劲爆的形容词。咳嗽着,强大的心理,自动把它当成是一种赞美。咳咳…。
“凌煜,你没事儿吧!”
“没事…”凌煜手握拳,抵在唇上,闷咳,“还梦到什么了?”
“哦!还梦到你了。而且,好神奇的是那根香肠竟然长在你身上。”温雅说着,在凌煜身上某处看了一眼,带着满满的好奇。
“然后,你还把那根香肠放在了…。”温雅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抬眸,眨眼,看着凌煜,小脸上带着新奇,然后慢慢的红了起来,垂首,抠手指,不说话了。
凌煜看着温雅粉红色的耳垂,眉头慢慢松开了,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低头,靠近,轻声问,“那,你喜欢吗?”
沉默,良久,温雅点头。
凌煜眼眸闪耀如日,灼灼其华,动情,柔情,满满外溢…
“这是最好的赞美!”说完,低头,温雅额头印下一吻。
温雅抬头,轻轻笑开,“其实,我当时好像还梦到了冽哥哥…。”
话没出,就猛然被凌煜捂住了嘴巴。
温雅眨眼不明所以。
凌煜面色紧绷,“老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吐血的话。以后再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任何人的名字,女人的不可以,男人的更是绝对不要提,知道吗?”
温雅不懂,不过看着凌煜黑青的脸色,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凌煜松了口气,一口老血吞了下去。
不过,严冽从此被凌煜列为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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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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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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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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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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