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两位老人站在温雅床边,脸上满是担忧。
“我挺好呀!”温雅打量了一圈,意识到这是哪里,叹了口气,她记得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又跑到医院来了!是凌煜把她送来的吗?
“你这孩子,真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万一你出事儿了,你要我和你外公可怎么办…?”温姥姥说着开始抹泪。
温雅眉心一跳,难道姥姥,外公已经知道了?温雅有些忐忑,“姥姥,怎么了?”
“雅雅,凌煜都给我们说了。”温姥姥责怪的瞪了她一眼。
“呃…”温雅笑的有些心虚,叹气,她也知道事情闹这么大,肯定瞒住不住,只是凌煜到底是怎么给两位老人说的?把他们吓成这样子?不会是实话实说吧!
“姥姥,外公,其实,那个…”温雅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就被安嗜打断。
“少爷…”
温雅也瞬时停下了要说的话,三人转头,就看到凌煜和几个医生一同走了进来。
凌煜对两位老人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在温雅床边坐下,温和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呃…很好!”
凌煜点头,看向为首的医生,“胡医生,帮她听听。”
“好的!”
胡医生利索的为温雅量体温,听心肺,测脉搏!
温雅也很配合,只是看看凌煜,看看姥姥,外公。探究,好奇,隐隐还有些不安。
“温小姐体温已经降下,不过,还不能绝对的肯定已经稳定下来。毕竟,从片子上来看,温小姐的肺部状况并不是很好,已经能看到炎症的痕迹。所以,这两天还是要特别的注意。”
“嗯!劳烦。”
“不敢!我现在去给温小姐把药开了,配合输液一起治疗,效果会更好些。”
“嗯!”
凌煜点头,医生欠身,迅速退了出去。
凌煜看着温雅脸上带着关心,“想睡会儿吗?”
“呃…不想。”
“要去洗手间吗?我抱你过去。”
“那个,不想去。”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安嗜去给你买?”
“我…那个,不太饿!”
凌煜眼光越来越柔和,温雅表情越来越怪异。这家伙到底是在唱哪出?秀恩爱么?可,他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的好吧!
看着温雅惊疑不定的神色,凌煜眼眸暗沉,嘴角扬起一抹难懂的笑意,而后隐没,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两位老人,“二老考虑的怎么样?”
考虑?考虑什么?温雅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疑惑不解。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温外公又看了温雅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就让雅雅跟着你去吧!”
温外公话出,凌煜点头,“好!”
温雅咽口水,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跟着他去?这是毛意思?
“外公,那个…我要去哪里?”温雅觉得她要问一下,这云里雾里的节奏,完全摸不着头脑,让人觉得难安。
“雅雅!你身体需要好好保养,j城的空气,温度,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利!所以,你跟着凌煜一起香港吧!”温外公开口,回答。
“外。外公…”温雅结巴了,感到不可思议,外公虽然开明,可绝对不开放呀!二十年来,晚上十点半必须回家,那是绝对的铁令,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忽然准许她跟着一个男人随处跑了呢?虽然这个男人现在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可也只是未婚夫,不是丈夫呀!
“雅雅,我和你外公考虑过了,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就听外公的。”温姥姥抚着温雅还有些发白的小脸,叹气,“去了香港,记得常常打电话回来。”xǐυmь.℃òm
温雅看着两位老人沉重的表情,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好像什么都不受控制了呢!
“姥姥,外公,这冬天马上就过去了,我会再小心,再小心照顾自己的,我…。”
“雅雅,人心叵测,你跟着凌煜,更安全些…”
一句话堵得,温雅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从何辩解了。
“雅雅,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把东西给你整理一下,过两天你出院了,就跟着凌煜回香港吧!”
“姥姥…。”这决定的太突然,节奏也太快了吧!连家都不让回,就被打包了!
“凌先生,雅雅就麻烦你了。”
“嗯!我会好好照顾她,二老请放心。等香港那边安排好了,我就派人接二老过去。”
“好!”
“姥姥,外公…”
“那我们就先回去。”
“好!安嗜送二老出去。”
“是!”
“雅雅,我和你外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姥姥,外公…”
“你好好休息吧!”
“我…”
两位老人走了出去。温雅怔怔,为毛连发言权都被剥夺了,她这是完全被忽略的节奏么!貌似她已经拿到身份证好多年了,怎么忽然就没了自主权呢!
关键是,她现在没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呢?怎么就以这个理由,给打包了呢?
“凌煜…”
“嗯!”
凌煜看都未看温雅一眼,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温雅看着嘴巴抽了一下,他这模样和刚才秀恩爱的作态,差的也太远了吧!
“咳…凌少爷,你都跟我姥姥,外公是怎么说的呀?”
“实话实说。”
“都…都说了。”
温雅抚额,“那去香港的事儿,我…。”
“你可以不去。”
温雅眼睛一亮。
“不过,最近想动你的人本少。你如果要留下本少也没意见,只是我要离开,再出事儿,没人救的了你。”
“哦!没关系,我以后就待在家…”
“本少把情况跟两个老人说了。”
凌煜话出,温雅嘴巴抽了一下,他可真体贴。姥姥,外公肯定吓坏了。
凌煜抬眸,看了温雅一眼,漫不经心又加了一句,“顺便还告诉他们,不想肺穿孔,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温雅嘴巴抿紧。
“还特别告诉他们,订婚仪式不举行了,等到三月份春暖花开,直接举行婚礼。”
这句话出,温雅怔住了。
“为了让两位老人安心,离开的时候,本少会顺便把证给领了。”凌煜又风轻云淡的给温雅一道雷。
“证…什么证?”温雅眼睛圆睁,开始结巴,磕绊。
“你说呢?”
温雅现在一点儿不想玩儿猜谜游戏。
深吸口气,“结…结婚证么?”
温雅的答案,得到凌煜一个赞赏的眼神。
温雅看着,扯出一个僵硬的干笑,只是睡了觉,可真是发生了很多事呀!她不是被打包了,而是直接移出户籍了!好…好快的速度!好…好飘渺的感觉。
“怎么?不开心吗?”
“太…太突然了,我百感交集。”
“是吗?”
凌煜起身,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温雅,“看着这个,你觉得本少身为准未婚夫,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温雅不明所以,接过,展开,当看到那大大的版块上,附加的标题,图片后,眉头瞬时皱起。
凌氏少东凌煜未婚妻温雅,与前男友深情拥抱吻别。是旧情难了?旧爱难舍?或是,一脚踏两船?订婚凌少东是为钱?不放手旧爱是为情?…。
看着如言情小说般纠结,缠绵悱恻,曲折离奇的报道。再看一旁边她在车站被康逸安抱在怀里的照片,温雅默了!
“没什么要给本少说的吗?”凌煜问的淡然,不带一丝火气。
“康逸安去当兵,我去送他。”温雅回答的诚实。
“嗯哼!”
“然后,他抱了抱我。”
“嗯哼!”
“然后,就有人往我手机上发了果子被绑架的照片。然后,我就偷偷的给你发了信息,然后,你都知道了…”温雅说着,说着,莫名感到有些心虚,偷偷看了凌煜一眼。
凌煜居高临下看着她,表情不温不火,“还有呢?继续说。”
温雅苦笑,如果不是凌煜,她和逸安不会分手。可同样的,如果没有凌煜,她小命怕是也早就交代了。
康逸安没错,凌煜是对是错,她已经分不清了。可现实却很清楚,他是她的未婚夫。而她,该放下的,她也该努力试着去放下了!康逸安是哥哥,是朋友,却不再是情人。她可以牵挂,可关心,却不该再牵扯不清了。
温雅伸手,轻轻握住凌煜大手,抬眸,“凌煜,我们去香港吧!”
温雅话出,凌煜眼睛微眯。不知道为何,有的时候温雅的聪明,让他感到特别的生气。俯身,低头,伸手,熟练,速度,温雅呼吸瞬间被吞没…
良久,一吻结束。凌煜面色如常,只是胸口起伏的厉害。温雅嘴巴刺痛,红肿,火辣辣的感觉。
凌煜扣住温雅下巴,目光沉冷,“小猫儿,婚礼;领证;让两位老人安心!这些,本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还没到值得让本少如此用心的程度。”凌煜说完,松开手,冷冷看了温雅一眼,转身离开。
温雅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巴歪了一下。太喜怒无常了。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巴,温雅不由叹了口气。果然凡事都要有比较呀!
如果凌煜真的把结婚,领证呀!都给办了,她惊讶,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可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她倒是忽然觉得有些为难了!
温雅拖着下巴,开始胡乱琢磨。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躺倒,挺尸,睡觉!
权家
权赫,权子尧看着凌煜送来的东西,两人脸色均是难看的可以!
“子尧,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真的不懂吗?”权子尧神色冷峻。
权赫皱眉,首先想到的就是威胁,只是,“光凭这上面的录音,也只能说明子容知道吴思雨的下落,并和她接触过而已,不足以让子容定罪。”
权子尧听了,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是不足以让子容定罪。但是,只要这份录音流出去,子容的名声,清誉一定会毁于一旦。那恐怕比犯罪,会更加让她难堪!”
“子容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权赫凝眉。
“子容除了受了些惊吓,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惜,只有录音,没有画面,可凭着那声音,谁会相信她什么事儿都没有!”
权赫脸色有些难看,“医生可以证明。”
“医生证明?呵呵…难道要医生跟所有怀疑的人解释吗?或者是登报纸为子容澄清,父亲,如果是那样的话,让人们看在眼里,却是明显的欲盖弥彰呢?”
权赫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子尧,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凌煜送来这份录音,没有直接公布开了。你觉得他是想要送我们一份人情吗?或者,只是一个威胁吗?”
答案很明显,绝对不会。善良从来于那个男人没任何关系。
权赫嘴巴紧抿。
权子尧面色清冷,“想要保住子容,就必须付出些代价。”
“比如?”
“比如,让出权家的主权,从此做他的奴隶。”
权子尧话出,权赫还没做出反应,门就猛的被推开,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的权子容走了进来。
“我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还要让出权家主权,凭什么还要去做他凌家的奴隶,凭什么…”
听到权子容的话,权赫,权子尧知道,她在门口待了不是一会儿了。
权赫看着权子容眼神沉冷,怒,“谁让你来这里的?给我出去。”
权子尧倒是觉得让权子容知道并没什么不好。人,总是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当然,有些人却依然执迷不悟,就是不知道权子容,是那种?
权子尧神色淡淡,看着权子容,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权子容不假思索,“大哥,这次的事情很清楚,是吴思雨要害我。我没犯罪。至于录音上的声音,我不认为凌煜会把他传播出去。毕竟,那里面的内容,对温雅也没多少好处。他身为温雅的未婚夫,温雅被爆出这样额丑闻,他脸上也好看不了多少。”
权赫听了若有所思,权子尧眼里闪过一抹讽刺,“今天的报纸你们没看吗?昨天发生的事情,全篇的报道,却连温雅的名字都没有。虽然你和杨果的也只是是隐晦的被提到,可只要熟悉的人,稍微一分析就能想到是你们。而这,就是明显的区别。理所当然的,报纸上面温雅的名字可以全部隐没,录音上的他自然也可以做到。你们别忘了,这录音的母带在凌煜手上,他想怎么做手脚都可以。”
权子容瞬时跳了起来,言语间带着一股愤恨,“那我们就先一步把这个录音放出去,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好过。”
对于这样的话,权子尧懒得回应。权赫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显事情闹得不够大,你把我们权家折腾的不够惨是不是?”
“爹地,我没做过什么,相反的,我才是受委屈,受伤害最多的那个。”权子容眼泪喷涌而出,脸上带着不忿,“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个场景,有多可怕!你们不知道,温雅当时毫不犹疑的选择让杨果活着,而毫不留情的任由我先去死。你们总是说我心狠,可比起温雅,我差太多!爹地,大哥,我才是最惨的那个,现在我也不求能讨回什么公道。可,如果还让我给凌家,给温雅做奴隶,我不愿意,打死我都不愿意…”
权子尧听着,看着哭的满脸泪花的妹妹,开口,“那你告诉我,如果当时温雅没出手的话,你会如何?”
他本以为听到这句话,权子容激动的情绪会有所减缓。然,没想到的是,权子容只是冷冷一笑,“她当时出手,不过是为杨果,为她自己,根本不是为了要救我。”
权子尧眼里溢出失望,他可以理解权子容的委屈,害怕,不甘,甚至对温雅选择杨果生出的抱怨。
但他不能接受,也无法苟同,她直到现在的执迷,刻薄!温雅在紧要关头出手,就是救了她,这是无法抹杀的事实。虽然不想承认,可权子容的反应,都在说明,她没有得到教训,没有学会思考,她变得更加尖锐,更加自我,不可理喻!
要用权家一切保全这样一个妹妹真的值得吗?权子尧开始怀疑。
权赫看着女儿只知道叫器,却完全不懂的迂回的样子。心里跟权子尧生出相同想法。
是女儿重要?还是他一手打下的企业重要?权赫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或许,从来就没对等过。
而权子容不知道,她这时候表现出的委屈,一点儿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怜惜。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在同一时间,杨家也面临,录音事件这样相同的问题。
不过,不同的是杨家的处理方法。首先他们杨家本来就是凌家旗下的一员。所不同的是,是要从依附凌氏,或者是依附凌煜,这中间选择一个而已。
这种选择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太难。反而,很乐意。凌煜现在是凌家的当家人,直接归属到他的旗下,对于杨家更有好处。
还不同的是,权子容之所以会被绑架,是因为她想抓温雅的把柄。而杨果之所以被绑架,主要是用来威胁温雅,隐晦的说,她是被温雅给牵连了。
两种不同的处境,两种不同的性质。自然也决定了不同的结果。
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杨家这种局面,就传到温雅的耳朵里。
录音一旦流出对杨果会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在温雅静静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那么从安琥的口中,很顺便的传到了温雅的耳朵里。
温雅听完所有所思,安琥和安嗜在很多情况下,那就是木头和机器一样的存在。她问他们十个问题,他们十个问题,绝对一个都不会回答。
那么,像这种好似很随意的说些内部消息,还当八卦来说,还几乎当着她的面来说,对于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的情况。
温雅只有一个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很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至于目的吗?大概只有一个…
温雅觉得她的推理十有**,不会出错!当然,主要也是抱着要守住果子的想法。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幕的出现…
“安琥…”
温雅开口,安琥马上走了进来。“温小姐。”
“我今天的药已经输完了,你能送我回凌煜那里一趟吗?”
安琥听了,很是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片刻,才点头,“好吧!”
温雅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安琥低头当做没看到。
从医院到凌煜的住处,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温雅他们却用了整整两个小时,至于原因么!就是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凌煜不在,安琥只说大概晚上回来。
温雅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晚上?这个时机,可是不太好!当然,如果有勇气,那可又真是太好。
温雅纠结了一下,思考片刻,还很坚定的转了几次硬币,最后决定,顺其自然!反正都这种局面了,矜持的太很,那可就是矫情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为了那层薄膜,再坚持的挺没意思的。唉…也不知道她这算是进步了呢?还是堕落了?叹口气,烦恼抛脑后,温雅开始着手准备!
另一边
凌煜听到安琥的报备,随意的嗯了一声,切断电话。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明白内情的安嗜,很有心的发现,凌煜下午比起以往多看了几次时间,这代表什么呢?
安嗜觉得,他差不多知道。也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少爷可是整整憋了快四年了呀!现在,好不容易温小姐好像愿意配合了,少爷迫不及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呀!现在能忍着,没有拔腿跑回去,已经算是难得了吧!
晚七点
凌煜回到别墅,虽然极力的想忽视,可心理那莫名的躁动,让他最终却不得不承认,他在期待!至于是对温雅期待,还是对那久违的激情期待,他并不想探究的太仔细。
下车,凌煜长腿,大步踏入别墅。看着屋内陌生的场景布置,凌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然,在看到某人的动作后,凌煜的脸色抑制不住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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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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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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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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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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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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