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赶紧出来吃饭了!”
“哦!来了,姥姥!”温雅拉好衣服,从衣橱里拿出外套,在看到衣橱里特别不搭配的西装时手顿了一下。这件被她从别墅随手拿来的衣服,应该是魔少的。
只是魔少这衣服…还真是兜比脸干净呀!害的她在洗衣服,清理口袋里东西的时候,还傻傻的做好了被他口袋里的钱给惊一把的准备。结果一毛都米有…
抠,没风度,没人性,满脑黄,精虫脑,喜怒无常,发善心的时候还夹带着砒霜,臭男人…
温雅对着西装捶打着,吐槽着,想象着邪恶画面,嘿嘿笑了,心情颇好的出去吃饭了。
“雅雅,来多吃点儿。”
“好!”
“等过几天你胳膊上的烫伤好了,我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你太瘦了。”
“我这体重刚好。”
“那也要补补。”
“好。”
温姥姥,温外公看着夏岚使劲儿的往温雅碗里夹着菜,还有那用心的关心话。
两位老人看着心里欣慰,夏岚现在这样才像个做妈妈的样子。只是这变化有些太突然了,让人不由的感觉有些奇怪。
“小岚,你不忙吗?”
“我能有什么好忙的。”夏岚说着,自然把一块鸡蛋夹到温雅碗里,看着两位老人,“爸,妈,以前是我没做好,让雅雅受苦,也让你们受累了。”
“你这孩子,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温姥姥忽然有些不安了,“小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岚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摇头,轻笑,“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忽然明白了,以前是我太自私了…”
温雅外公点头,“这样很好,以后有空多来看看雅雅。”
“嗯!我知道爸。”
温姥姥看着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看着温雅的胳膊,心疼,“都这么大孩子了,出去吃个饭,还能把开水洒到自己胳膊上去。真是…。你小的时候,我和你外公把你看的多好,就怕你烫着了,伤着了,留下疤!可你倒是好…。”
“嘻嘻…。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我和你外公怎么就没有失过手?”
“所以,我需要向姥姥,外公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呀!”
“你这孩子,真是…。”
叮当…。叮当…。
“这个点儿是谁呀?”
“去开门吧!”
“呃…”
温姥姥打开门,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愣了一下。
“妈,是谁呀!”
温姥姥回神,“呃…是子尧来了。”
屋里三个人听了,夏岚,温外公意外!温雅神色淡淡。
“来,赶紧进来吧!”
“好。”
权子尧走进来,看着桌上的三人,微微颔首,“抱歉打搅了!”
“没有!坐吧!”温外公起身,“吃饭了吗?”
“嗯!在公司吃过饭过来的。”权子尧说着,把手里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在茶几上,“昨天阿姨打电话回家说温雅烫着了,怎么样?还好吗?”
温姥姥神色不定,夏岚忽然变了,这一直冷冷淡淡的权子尧怎么也忽然这么有心了!今天真是奇怪!
“就是有点儿红肿,不是很严重。”温外公压下同样的疑惑,微笑回答。
“那就好!”权子尧转眸看向温雅,看她平静,浅笑的表情。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几人说着话,温雅静静的看着,一直没开口。
片刻,权子尧起身,“公司还忙,我就先走了。”
“好,谢谢你来看雅雅!”温外公起身,送!
“不用谢,您留步!”
“外公,我送权大哥出去。”温雅上前,浅笑开口。
权子尧眼里闪过什么,没推辞。
“好,注意你胳膊,别碰着了。”
“嗯!我知道。”
两人出门,坐电梯,下楼,各自沉默!
走到小区,并肩漫步,权子尧最先打破沉默,“温雅,我很抱歉。”
“除了道歉,没有其他话要说吗?”温雅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权子尧眼神淡漠,“康逸安的事情,是你做的?还是你和云少霆共同做的?”
“是我做的,云少霆算是知情者。”
“是吗?”
“温雅,在这件事上我没什么可说的,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康逸安!不过,你们这样取舍,选择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在你跟我说明前因后果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们不会为了我舍弃你们家人,财富!只是,你们用的方法实在是太卑鄙。”
“哪怕你们用强制的手段绑了我送到凌煜面前,或者,绑了康逸安用他来威胁我。也都比用一个女人去动康逸安来的好。你们给了康逸安痛苦的记忆,也坐实了我拖累康逸安,抹不去的亏欠。”
权子尧苦笑,“少霆说的没错,我们以为的最不伤你的办法,其实结果却是最伤害你的。温雅,其实我们当初用张晓带走康逸安,只是单纯的想让张晓给他用下安眠药,把他困住而已!可没想到…。”
“呵呵…。果然什么事儿都难按照计划,想象的去走。你这么一说,我更分不清这一系列事情中,谁才是真正错的那个人了。每个人都做了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可结果…。”温雅已经没有语言来形容这其中的连续的狗血。
“权子尧,我们名义上是兄妹,可现实却不过点头之交。以后,我们还是继续做个熟悉的陌生人吧!如果你良心还在,觉得抱歉,就把这些愧疚埋在自己心里,每天想想折磨一下自己的良心就好。”
“不要对我特别表现出来你的好。那样,你觉得补偿了,心里好过了!可我却更加难过了,你那样只会让我加深对康逸安的亏欠。所以,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心里的难分难安,就各种承受着吧!直到填平,或者良心消失的那天。”温雅说完,转身离开。Χiυmъ.cοΜ
权子尧站在原地,看着温雅的纤细的背影,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如魔一样的男人。凌煜喜欢在人家的心口上划下伤口,而温雅好像同样喜欢让你在心里留下痕迹,让你想抚平都难!
大学的生活,散漫,松散,没有压力,肆意燃烧青春,恋爱好时节,步入现实最后的无忧地。
温雅三天两头伤,也就三天五天的请假!伤着的人,一般都是闲的发霉,无聊只能的打豆豆打发时间。可温雅,却是完全相反。她很忙!忙着收礼,忙着谈话,不停的谈话。
康逸安每天报道,虽然分手了,可温雅从来没想过不见康逸安。
只是,看着康逸安消瘦的脸颊,忧郁的气质,还每天用一双无神,却又带着满满期待的眼睛看着她,温雅觉得心里憋闷,嘴里发苦。
能说的她都说了,不能说的她也继续瞒着。她就想康逸安好好去过日子,只是说着,康逸安也不答话,就是愧疚,懊悔,不舍,不愿意的表情回应着她。
温雅苦恼,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或许,离开对她和康逸安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温雅琢磨着,她要去哪里中!就迎接来了第二波谈话,对象,她的爸爸!
温刚来见她,谈话,她意料之中。
只是,看着温刚苦涩,歉疚,沉痛,不安的面容。温雅感觉肚里的苦水又增多了不少。
说着歉意,给着保证,殷殷嘱咐的关心,温刚全面,具体的说了一遍,耗时良久,温雅点头,直到脖子发酸,温刚才略微心安的离开。
温雅叹气,按了按太阳穴,她现在的生活怎么就像是一出悲剧电影似的,被赶出家门的场景,嫌弃她的奶奶,软弱不能保全她的爸爸,纠结的感情,还有背后潜藏的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来咬她一口的大灰狼。
呼呼…。她都快忧郁了。
拿出电话,拨通,“果子,忙吗?…。那出来吧!我们华山论贱去!”
“少爷,齐少事情妥了!”
凌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安嗜。”
“少爷。”
“你对本少的身体状况,还有什么其他提议?”
安嗜听了抬头,这还是少爷第一次主动问起这个问题。咳咳…想来最近几天的实验,让少爷心里有的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少爷,属下…属下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办法!不过,少爷可以和温小姐…。咳咳…或许,会出现缓解,改善。”
凌煜听了,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想到那利爪猫儿,凌煜眼眸沉凛。那只猫儿就算是屈服了,也是被迫屈服的!可他,却好像是只能屈就她!这种不得不怎么样的感觉,让凌煜很不喜欢。
“出去!”
“是,少爷!”
安嗜退出来,一边的安琥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出房间,把门关上,安琥迅速拉着安嗜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眼里带着担心,可又透着怪异的兴奋,很纠结的表情,“安嗜,你又对少爷用了什么方案?少爷什么反应?还是不行吗?”
安嗜打掉安琥的拉着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越来越变态了,真是懒得搭理他。不过,有些话憋在心里还真挺难受。可少爷的事儿,他真的是不能多说呀!安嗜纠结了一下,转头,一脸严肃,开口,“安琥!”
“你说!快说。”
“少爷他不是不行,他是无法忍受和女人接触。”
“是我用词不当。然后呢?你这次又用了什么方案?”
“我连心理辅导和催眠都用上了。”
“就这也不行?”安琥惊。
安嗜摇头,“没几分钟少爷自己就攻破了催眠,然后…唉…。”
安琥唏嘘,“这心里素质太强悍有的时候,竟然也是缺点呀!不过,心理辅导一次两次没什么效果,多做几次应该就有效果了吧!”
“少爷的强势你了解,他认定的东西,就很少有改变想法的时候。我感觉就是做再长时间的心里辅导,效果也不会太大。而且这心里辅导也绝对不会做太久的。凭着少爷的性情,要他为跟女人发生关系,每天做辅导,你觉得可行吗?”
安琥肯定摇头。不可能!
“唉!这两次怕已经是少爷的极限了。”
安琥摸着下巴,“可少爷对温小姐明明就可以,对其他女人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真是邪门呀!不过,少爷既然对温小姐有反应,为什么不下手,还要这么试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不懂呀,不懂呀!”
安嗜白了他一眼。
“妞儿,你这是要瘦成一道闪电么?”果子捏着温雅的小脸儿,瞪眼。
“放心,放心,不该瘦的地方一点儿没瘦。我只是更加妖娆了。”
“妖娆你个头!都没吃饭吗?”
“吃了,每天好吃好喝的!可我这伤…”温雅抚着心口,伤感不已,“伤,是由内而外的,那些好吃的大概都去补心口这块了。有此可见,我伤的真的很重,肯定是个大窟窿呀!”
“早知道有今天,你还不如那个时候跟了我二哥,那样窟窿肯定小。”
“果子,你这是安慰吗?”
“我这是后悔!”
“唉!不提了,太伤感,我都快自怜自哀了!果子,说点儿开心的吧!让我也喘口气。”
“可怜的娃儿…”果子无奈,“不过,这两天我还真听说了件特别喜庆的事儿,说给你听听,说不定对你还有什么帮助。”
“什么事儿?快说!”
“和凌煜有关的。”
温雅听了无力趴在桌子上,“阴影!”
“妞儿,不是有句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么!多知道点儿对你没坏处。”
“呃…。果子你的兵法用的真好。”
“那是!”
“来,说吧!”
“前两天,凌家又搞了一个小型宴会,由头:是跟凌家旗下的元老,功臣们见个面,相互熟悉一下!宴会嘛!不是开会,图的就是一个气氛,所以,让带着家属去。我家老头也是受邀人,这宴会热闹之余,也是卖女儿的好时机呀!”
“所以,你也去了?”
“切!如果没你这事儿,说不定我也就去了!可现在,我哪里敢呀!万一他拿我威胁你,那该怎么办?姐们我帮不了你,可也绝对不能给你拖后腿!”
“果子…我感动的一塌糊涂。”温雅瘪嘴,泪眼汪汪。
“感动就哭,不用忍着!”
“嗯!你讲完,我再哭!”
果子白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不去,我家老头一定不会同意!我也聪明的不去跟他讲什么道理,争取什么大义!姐姐我豪爽的饮了几片泻药…。然后,我就泄了,整个上午,我家厕所我包了!”
“果子,你这兵法用的可是有点儿伤身呀!”
“没有那么厉害,也就拉了三次,我大部时间都在里面睡觉!不过确实减了二两,我很满意!”
“你家老爹没怀疑吗?”
“当然怀疑了!给我拿了止泻药!我说止不住,他不信,我就没忍住,当着他的面…”果子说着,看温雅睁大了眼睛,嘿嘿一笑,“我就当着他的面,放了两个大屁…”
“呃…。”温雅倒地,是短路,思想邪恶了!
“哈哈哈哈…。那俩屁应该真的很臭,我家老头脸色都变了。噗…想想我都乐死了!”
温雅跟着笑开,酒窝闪闪,“果子,你这东风来的真及时呀!”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这股臭风决定了革命性的胜利!靠,跑题了…。来来说正事儿!”果子来了兴致,温雅竖起耳朵,配合默契,两个人的气氛热火朝天。
“这宴会,我老爹这么想,其他老爹们应该也有这想法。所以,当时可是去了不少美女千金。嘻嘻嘻…。听着,邪恶的来了。”
“鼓掌,撒花,上激情。”温雅拍手。
“凌少在宴会上和一个美人跳了舞,还单独请她吃了饭,当时可让不少轮为观众的美女们恼了一把。嘻嘻…。可惜,后来,那位让人羡慕嫉妒的美人怎么着了?”
温雅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做柯南推理,“看你这表情,这剧情肯定不是八点档中,理所当然的相爱相恋了!”
“哈哈…。跳了舞,吃了饭,凌少和美人确实进入了房间…”
“呜哇…”
“可惜,却没滚床单,凌少他大爷的把美人给赶出来了…。哈哈哈…”
“呃…。这剧情还真是大起大落,看到了开头,却猜错了结局!不过,确定是魔少把美人给赶出来了?”温雅想到凌煜那精虫随时上脑的种种表现,这美人送上门了,他竟然不吃了,温雅表示怀疑。
“确定,很确定!因为那位美人就是我那个做作大嫂的妹妹。”
“林灵儿?”
“不错,就是她!”果子的眼里满是不屑,“林灵儿?以为姓林,就是林黛玉了!以为叫灵儿,就有仙气儿了!靠,人家林黛玉是柔柔弱弱,尼玛!她那可是矫揉造作。人家灵儿,一身白衣浑身仙气,她一身白衣,像个尼姑!每次看到她那模样我就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比我那个大嫂还能作!”
温雅表示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果子对林家姐们两个的矛盾一眼难尽。
“果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伤心肝肺的事儿,林灵儿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来才是。”
“心里太委屈了呗,总是要找个人说说。”
温雅恍然,“她告诉她姐姐了,她姐姐告诉你大哥了,你就知道了!”
“宾果!我去找我大哥,正好听到,当时我差点儿没乐死。那魔少虽然对你做的事儿可恨,可在林灵儿事件上,他还真给力呀!”
温雅若有所思,“果子,你说,魔少是不是有折磨女人的变态癖好?”
“我看还真像。不过,你和那林贱贱的被虐点儿好像不同。她是愿意爬床,所以被踢。你是不愿意爬床,所以被踢。”
“魔少果然没有变天,只有更变态。怎么做他大爷的都能把你踢。只是虽然都是被踢,那林灵儿还是我幸运呀!唉…。”
“妞儿你这么一比较的话,你是不是因为太反抗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才会不断的找你的茬。”
温雅翻白眼,“难道我这举动,被解读成了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奶奶的,冤死我了。”
“难说呀!我看,如果下次他还找你的话。你就学学林灵儿,试着顺从看看。说不定他立马觉得没意思了。”
“万一真的被做了怎么办?”
“那…。那就吃避孕药,完事儿,没后患!”
温雅栽倒,“果子,孕事儿可药挡。可我薄膜没了呀!你应该关注的是这个吧!”
“靠,这都什么时代了,你那把薄膜留个老公的坚持就免了吧!妞儿,薄膜事小,小命事大呀!命都没了,你这薄膜一辈子都破不了了,那样更冤。”
“呃…。果子,你这理论强大的让人惊艳。”
“这是事实!而且,你现在和康逸安也分手,代价都付出了。薄膜也就不算什么了。小命要紧。”果子说完,一脸意味深长,“再说了,那凌煜身材,脸蛋,都是极品。就是心太黑了,不过肉挡着你就当看不到。被他做了,也不算最冤的。如果到了那天,你就淡定的接受算了。”
“果子,你这理论我懂呀!可实践起来,我就怂怯了,本能的想挠死他。”
“忍着!”果子一声吼,浩气凛然之气尽显,“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不用出力,不用多久,什么都过去了。”
跟果子聊完天,温雅那个心情除了复杂,也不由的淡定多了!
有些事儿躲不掉,有些人强求也得不到。
烦心事儿放一边,伤口慢慢养,她准备先丢开这些,出去溜达溜达去。
“想去旅游?”温姥姥听了温雅的话,看了一眼温外公。
温外公想了一下,点头,“也好,出去看看散散心。”
“可,雅雅的学业怎么办?”
“姥姥,我就出去几天,不会耽误什么的。”温雅轻笑。
“大学课业不重,而且,雅雅的成绩也一直不错,出去玩儿几天,不会影响什么的。”温外公赞同。
“哦!雅雅,你想去哪里?远地方吗?”孩子外出,温姥姥首先不放心。
“不去太远,就三亚吧!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几个小时?那行,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姥姥给你准备一下东西。”
“明天吧!”
“这么急?”
“给学校请了五天假期,我明天去,停留三天,回来不耽误上课。”
“这样安排挺好,把要带的东西准备一下,别落下了。”
“好,其实,我也不带什么东西,就拿两件换洗衣服就行。”
“还要把药带上,这伤口可是不能留疤。对了,对了,老伴儿你多给孩子带点儿钱,出门在外的,有钱心里才踏实。”
“嗯,我知道。”
“姥姥,外公我有钱。”温雅笑,她虽然没工作,可也算有个土豪老爹,愧疚的土豪老爹还特别爱用金钱弥补父爱,所以,她现在也算是个小小富婆。
“你那钱存着,花你外公的,他的钱现在除了你,也没人花了,留着还能带到棺材里不行。”姥姥强势,开口,“不用多说,一会儿让你外公拿给你。”
“呵呵…。我这就去拿,让你姥姥审核一下金额,看能不能通过。”温外公半开玩笑,起身,进屋拿存折去了。
“算这老头子聪明,不然…哼!。”一声哼,威胁的意味明显。
温雅笑开,心里暖暖。
“来雅雅,你胳膊不方便,姥姥帮你准备东西去。”
“呃…。”
“雅雅,出门在外,你可要照顾我自己。白天在外面玩儿,晚上就早点儿回去。”
“是,姥姥。”
“还有,每天记得打个电话回来,跟我和你外公报个平安。”
“好,我每天早上打一个,晚上打一个。”
“嗯!还有,每天记得擦药,胳膊还没好,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儿…。”
“我知道了姥姥…”
祖孙两个说着,答着,平常的幸福。
翌日
机票已定好,收拾好行李,拿好钱财,温雅在温姥姥泪眼婆娑,外公开通却不放心的眼神中,出发了。
机场
温雅到了机场,也差不多到了登基的时间,没怎么耽误时间,取出机票,检验机票,证件,登机。
坐在靠窗的地方,温雅托着下巴看着外面,这段日子压抑的心情,不由缓解了很多。
温雅自顾想着心事,没注意时间,她也不赶点儿,反正到点儿了飞机就会起飞,她不必操心。直到…。
“这是怎么回事儿?都到了点儿了还不起飞?”
“空姐,这是什么原因?”
“没雪,没雾,天气正常,为什么还延误…”
空姐此时也是疑惑,可素质却很好,微笑,“抱歉,耽误你时间了,我没接到延误通知,你先稍等,我马上去问问…”
“赶紧去…”
温雅听着议论声,也没太在意,延误总是有原因…。
“请问,是温雅,温小姐吗?”
抬头,看着美丽的空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呃…我是!”
“那,请你先跟我下去一下行吗?”
“下去?去哪里?”温雅懵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她是良民,没贩毒,没杀人,也没潜逃呀!为毛坐飞机也能被请下去。
机舱里所有人神色不定的看着温雅。
“这个…”空姐皱眉,坦白说她也不清楚原因。
“温小姐,请你跟我下去。”
厚重的男声起,所有人同时转头。vv,,看到来人,温雅真心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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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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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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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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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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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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