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茫茫人海里,想要找人,哪里能找得到。
再说我这也是急的不行了,先不说急着找那活人葬,就是这顶着难看的大瘤子,在心里上,也受不了。
心情压抑到极点,另外也不敢抬头示人。
磕碜,总觉得别人都在用很异样的眼光在看我。
“妈的,鬼氏人,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低着头,压低帽檐,我急匆匆往前赶。
“关一山,你这是要去哪?”我这正低着头,急匆匆往前赶呢,突然间的,胳膊就被人给很粗鲁的拉扯住了。
“月婵……太好了,快,快跟我回孱婴洞!”我一听,是月婵的声音,是赶忙抬头,拉着月婵就跑。
“回孱婴洞……回那去干啥,不对,一山夫婿,你脑门上这长的是啥啊,好看,真好看!”也是我这一抬头拉她,月婵看见我额头上的瘤子了,她竟然很扎我心的叫嚷着好看。
“你……别问了,走,快走!”我一听,是很无语的又低下头,扯拽着月婵跑。
“这急的是啥,一山夫婿,你站下让我看看,不错不错,这样就更英俊了,跟我也就更般配了!”
可是这月婵,确死活拉着我站下,还非得好好看看我额头上的大瘤子,还说这样才英俊,跟她也般配了。
“月婵,我这是中了鬼门之毒,等瘤子长到一定程度,我就会死,现在也只有你孱婴洞里的五龙草能救我,你明白吗?”听着月婵不知反正的话,我也只有吓唬她了。
月婵的话很扎心,在她的眼里,那是越丑陋,就是越好看。
“啊……鬼门的毒……那个鬼门,告诉我,我削他去!”月婵一听,喊着哪个鬼门,还要削人家去。
“月婵,时间上不赶趟了,我必须要在最快时间里,拿到五龙草,你明白吗?”我一听,很无语的叫喊道。
“好好,走!”听着我焦急无助的说,这月婵才说了一声好,跟着我大步往车站赶去。
可是刚赶了两步,月婵站住了。
站住了以后,大饼子脸抽抽着,两道粗眉紧锁,似乎是在很疑虑的寻思啥,紧接着有跟着我走了。
“月婵,是那孱婴洞封洞,就不能再打开了吗?”我一见,急匆匆行走间问道。
听着我问,月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依旧是那紧锁眉头的模样。
“如果是那样,那就算了,没事的,我直接干我想干的事就是了,无所谓了!”看着对于我的问话,月婵依旧是那幅模样,我喃喃的说道。
月婵封孱婴洞,就是为了利用三尸鼓魂,让被打散的家人魂灵修复。
如果因为我,而过早的打开了孱婴洞,致使月婵家人魂灵修复受阻,亦或者是,根本就破坏了这件事情,那我宁愿不要五龙草。
不是真无所谓,是我根本就不能那样做。
我身边的人,包括对我好的人,一个个的都遭受了厄运。
也包括月婵,月婵爹娘精魂飞散,以及妮子的悲惨遭遇,那都跟我关一山,脱不了干系。
现在只剩下一个好好的月婵了,那我就更不能再累及她了。
所以我很快的,就决定改变行程,打算带着月婵,直接去往活人葬。
因为那两半块羊皮纸上写的明白,在打开活人葬之时,所有奇门的人,都将会回归。
至于怎么个回归法我不知道,但也就是说,泛属奇门的人,在活人葬打开的那一刻,都将会在活人葬聚齐。
也就是说,活人葬主,姚三世的五魄回归。
既然届时都会回归,那我就直接带着月婵去吧。
“走!”听着我喃喃的说,月婵好像下了一个很大决心一般的,拉起来我就走。
就这样来到了车站,月婵喊着我买两张,去往六指山的车票。
“月婵,此时打开孱婴洞,真的没事,不会干扰到你家人魂灵的回归?”看着月婵让我买回孱婴洞的车票,我有些迟疑的问道。
“不会!”听着我迟疑的问,月婵说了声不会。
“嗯,那就好!”听着月婵说不会,我才放下心中的疑虑,前去买车票了。
如果真不会更好,到那里看看,要是不行,我也会选择放弃。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在打开活人葬以后,不一定能活着,但就算是死,也想死的体面一点。
反正是不能就顶着这个可憎的大瘤子,去死就是了。
“月婵,胡灵儿呢,你们把秦半仙,给埋哪了?”随着买好了车票,我拉着月婵坐下来问道。
“没埋,被胡灵儿给带走了!”月婵一听说道。
“额,带到哪里去了?”我一听,又追问了一句。
这咋还给带走了,莫非是带回了古风村,亦或者是带到那古井村去了。
“不知道!”月婵一听,喊了一声不知道。
“那月婵,你又是咋赶到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那幅画?”听着月婵喊不知道,我紧接着问道。
这件事很奇怪,月婵怎么就知道那幅画,要知道月婵,跟这三所房以及弱柳,根本就没有一点交集。
“是胡灵儿找我的!”月婵一听,喊着是胡灵儿找她的。
“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胡灵儿告诉你的?”我一听,陷入到了深思。
明白了,师父秦半仙一直都没有闲着。
还是在干他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布控所有人。
只是让我很不明白的一点是,也就跟对养鬼人的疑惑一样,既然他们都致力于塑造那个婴孩来替代我,怎么还会让月婵,来毁了那幅可以置换我魂灵的画。
说不通啊,十分的说不通,也可以说非常的矛盾!
“胡灵儿……”随着想这些解不开的矛盾,我叨咕了一声胡灵儿。
“咋地啊,又看上一个,关一山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惦记别的女人,哼!”听着我叨咕胡灵儿,月婵呶的一声炸了。
是横眉毛竖眼睛的瞪着我,那架势,恨不得都要跟我拼了!
“不不不……不是!”我一见,赶忙不不不的紧着说不是。
不通,跟这月婵总是讲不通。
她就是一根筋,认死理,任何事情都讲不通。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惦记也白惦记,胡灵儿跟我说了,她跟你之间不可能!”听着我一个劲的说不,月婵又咧开大嘴笑了。m.xiumb.com
“根本就是不可能啊!”我一听,附和了一声,根本就不可能。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一个狐狸,我跟她能有什么可能,那不是开玩笑的事吗?
“不过那个小妖精,你也别惦记了,她已经跟着人走了!”谁知道听着我附和,这月婵又整出来这么一句。
“额,哪个小妖精,跟谁走了?”我一听,立时的反问一句。
“还能有谁啊,寻烟呗!”月婵一听,整出来是寻烟。
“寻烟……你看到她了,她在哪里,跟谁走了?”我一听,立时的起身问。
寻烟在这里出现过,这我知道。
已经通过寒冰子的话印证了。
可是她跟谁走了,而且还被月婵给看见。
“鬼见愁呗,还有谁,关一山,那不是寻烟,你忘了,当初时候我们几个去抢玉女头,那是人家玉女了!”看着我立时的站起身问,月婵又一副不太乐意的神情说道。
“不,那不是玉女,是寻烟,是我关一山的女人!”我一听,立时的大喊了一声,那不是玉女,是寻烟,是我关一山的女人。
并且在大喊的同时,扯拽住月婵的胳膊,还没等着问,寻烟被鬼见愁给带到哪里去的时候,“啪!”的一声,我右脸颊,很实实拍拍的挨了一大嘴巴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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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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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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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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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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