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难受得我连声大叫,身子可是骨碌到地上了……
“哼!”这时候,一直抱膀的养鬼人冷哼了一声,迅速弯腰,包裹起地上婴孩的同时,转身离开了。
“喵!”也随着养鬼人带着那婴孩离开,小黑声声喵叫中,围着翻滚在地的我打转转。
热,也可以说是滚烫,翻江倒海般难受过去,小腹中纠结了一团子滚烫。
很烫很烫的那种,几乎都要把我给烫熟了。
那种感觉,就跟小腹中,翻滚着一锅滚烫的开水一般的。
让我不能忍受,我停止了无助翻滚,像一只虾米一样的蜷缩着,双手紧紧按压小腹。
按压的过程中,还真没感受到肚皮上有多烫,可是那肚皮里边,确实是烫的受不了……
“小黑,我是要死了吗,你为啥要巫虫王带着那金蝉子,进入我的腹中?”烫的实在难以忍受了,我满头大汗淋漓中,抬头问围着我打转的小黑。
都在搞什么,小黑带着我来这里,就是要让我遭罪,来送命的吗?
还有那些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再就是养鬼人,似乎只注重那个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在搞啥?
巫虫王,进入我这个巫相主的身体里,这是正常的,可为啥要带着金蝉子。
是带着金蝉子的,刚才虫王那猛然间从婴孩脐中蹿起,奔着我来的时候,虽然蹿起的速度异常的快,可是那带起的一片金光,我还是能看清楚的。
这也就是说,本来这金蝉子,是进入到那婴孩肚子中的,确被巫虫王给拖拽出来,而一同的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金蝉子进入到我身体里会咋样,可是这难忍的滚烫,确实是让我无法消受。
我就是拜这金蝉子所赐,才身体不能动弹,差点的丢了性命。www.xiumb.com
而如今它又钻到我肚子里了,是不是我真的就不能好了……
“啊!”一想到这里,我哀声的大叫了起来。
“喵!”听着我哀声大叫,小黑不住声的喵喵。
并且在不住喵喵叫的同时,抬起前爪子,小肉垫,直往我脸上拍。
“啊……滚开,都给我滚开啊!”我是连着声的大叫,终于在一声惨嚎当中,两眼一上翻,晕厥了过去。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晕厥了多久,当我慢慢醒过来的时候,周边一片漆黑。
漆黑中,一双猩红如灯泡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
“老僵?”看着眼前那猩红如灯泡的眼睛,我大喊了一声老僵。
自己这是没有死,老僵还在。
那小黑呢,我转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小黑的影。
“额,小黑!”我叫喊了一声小黑,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发现腹中那难忍的灼烫感觉没有了。
是没有了,可以说此时浑身很轻松,我试着动了动身,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的好了。
也就是说,整个身体,又能活动自如了。
“小黑!”一见自己完全的好了,我没管眼前盯着我看的老僵,而是蹦起身,叫喊小黑。
小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影。
“嗯嘤!”这时候,黑暗的角落里,我又听到那阴竹鬼嗯嘤的声音了。
“阴竹鬼!”我一听,摸索到兜里的火机,打着,奔着那角落里而去。
等着到了那角落里一看,阴竹鬼还是先前模样,赤裸裸的仰躺在红绸子布上。
脸上依旧是那很满足的神情,嘴角上扬中,可以说桃花满面。
看着桃花满面的阴竹鬼,我灭掉已经有些发烫的火机,黑暗中伸手,可就把阴竹鬼给抱了起来。
抱起来的同时,扯拽住那阴竹鬼身底下铺着的绸子布,就打算给阴竹鬼披上。
咋说这看见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虽然我不知道阴竹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也不能赤裸的把她给留在这里。
这样子想的,我扯拽起那块绸子布,把阴竹鬼柔滑身子,给简单的缠巴了一下,起步往外走。
这屋子太黑了,先把人给弄出去再说。
可也是我这一抱着阴竹鬼,抬脚打算往门口走的时候,伴随一道茫白突起,阴竹鬼刚才所躺着的地方,可是泛起一片茫白的光亮。
是茫白光亮,茫白中,我又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坐在莲花上的白衣男子了。
是他,也就是那幅画中,我一直想弄明白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巍襟正坐中,脸上一片祥和气息……
“我……关一山?”当看清楚那片茫白之中端坐着的男子长相的时候,我大叫了一声我。
是我,跟上次我模糊看到的长相一样,莲花中的男子,确实是我。
不,确切的说,是跟我的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这一次,我看得更为清晰而已!
“升仙,我看看你是咋升仙的!”随着那声大叫,我喃喃的叨咕着你是咋升仙的,是抱着怀里的阴竹鬼,奔着那片茫白当中,可就去了。
我倒是要看看,那片茫白当中,还会有啥。
我就不信了,幻象会如此的真实。
在我心里,也只能是把这一切看做是幻象了,要不然无法解释。
难不成还真有另外一个我,不吃不喝的端坐在莲花上,在这屋子里作妖?
这样子想的,也是我抱着怀里的阴竹鬼,奔着那茫白当中去的时候,哐啷的一声门响,紧接着就响起了一个很粗声大气的声音。
“关一山,你又在搞啥?”并且随着这粗声大气的喊,一道手电光传来,月婵那厚实的大身板子,一阵风一般的就冲了过来。
冲过来以后,直接伸手,抓起我的后背,奔着一旁就急甩了出去。
急甩出去的同时,手里也不知道是拿着啥,对着那片茫白当中,可就去了。
反正被急甩出去的我,只听到哗的一声,满鼻翼里,充斥起相当浓重的血腥气……
“月婵!”我大叫了一声月婵,急急稳住身形回头,可是看到眼前的那一片茫白,在一点点的减弱,最后直至消失。
地上零落着一幅,被泼满污血的画卷。
是画卷,那画卷上的人还能隐约看清,真的是一朵莲花,还有端坐在莲花上的,穿着白衣的我。
“这……月婵,这真只是一个幻象,你是用五污血破了它?”一见那满是污血,铺蓬在地上的画卷,我是一声惊叫。
“寻烟,这就是害你的小妖精寻烟,你忘了那无脸画卷了,这个跟那个一样,都是害人的!”
听着我惊喊,月婵回身,直接就把我怀里抱着的阴竹鬼给扯拽到地上,紧接着毫不怜惜的,扯拽着阴竹鬼的一只胳膊,奔着那门口拖拽而去。
那动作很随意,就像是拖拽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亦或者是拖拽一条死狗一样的。
“月婵,她还活着!”看着在月婵的拖拽之下,阴竹鬼娇嫩的小身子在地上直磕打,并且还发出一声声的嗯嘤声音,我于心不忍,很小声的提醒月婵,这阴竹鬼还活着。
我那意思是人还活着,好歹给抱起来,不能这样拖拽着。
“心疼了?”听着我很小声的提醒她,阴竹鬼还活着,这月婵回头,撇撇嘴的看着我。
“关一山,你还没长心肺是不是,这阴竹鬼压倒你运势,再过几天就会要了你的命,你心没数啊!”随着撇嘴看着我,月婵转身,继续拖拽着那阴竹鬼,可就踢踹开房门出去了。
“额,月婵,这一切你都跟我讲清楚,我真是云里雾里糊涂了,乱得很!”我一听,倒是没听明白,月婵都说的是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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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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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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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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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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