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冲着男人所说的,赵姐姐用自己的身体压棺,那棺中得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绝对不可能单单是诈尸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普通诈尸,依着赵姐姐的本事,是很容易应对的。
也就不至于亲自用身体压棺,还喊着男人到古风村找我了。
耽误事了,这一耽误,小半夜过去了,我得赶紧赶过去看看。
“大师,你别走啊,快帮帮我,帮帮我啊!”随着我往外跑,身后传来男人撕裂的叫喊声。
“消停在这等着,我会回来救你的!”我一听,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大步的出院,在路上截了一辆出租车,这就奔往三河塘村而去。
三河塘村,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竟然会接二连三的出不可思议的幺蛾子。
也就是说,不把三河塘村的事给整明白,还真不行。
那赵姐姐莫名出现在那里了,是不是阴竹鬼也会是在那里?
“很有可能!”一想到这里,我叨咕了一句很有可能。
一定是赵姐姐追踪从我家离开的阴竹鬼,所以才会到那里去的。
嗨,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候,想那渡船的花老头,也早回去休息了。
自己要想进入那三河塘村里,整不好就得奔着上次跟十三所去的泥塘里进了。
可是那个泥塘,真的很渗人。
自己上次,那纯纯的是被人给拉了上去。
要是让我自主从那泥塘里穿行过去,我自认还没那个本事。
要咋整,赵姐姐用身体压棺,那就是用自己的命相来压棺材里的邪物,可以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也就是说,我必须尽早的去救她。
可那泥塘,我是真没把握能过去。
就这样忧思思的想着,心里着急,不断的催促司机快开。
就这样,带着满腹的思虑跟不安,车子飞速行驶,很快的,就来到了三河塘村的渡口。
看着我半夜三更的一个人来水边,那司机很疑惑的看了我几眼,最后说了声“年轻人,想开点!”然后驾着车子离来了。
望着冒烟离去的车屁股,我苦笑了一下,转身往渡口处走去。
没办法了,也只得闭眼闯一闯了。
生死有命,如果我关一山该然死在这里,我也就认了。
不认咋地,等明个一早花老头渡船过来,恐怕赵姐姐,早就着了那邪祟的道了。
赵姐姐可以说对我有大恩,我不能知恩不报。
纵使是搭上性命,那有如何!
就这样满心沉重的往那渡口走,正走着呢,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喊:“关大师,是你来了吗,我老花头。”
“额,这么晚了,你咋还在这?”我一听,顿时一阵惊喜。
真是花老头,伴随那声喊,船头上的灯亮了,花老头一脸笑意的叼着旱烟袋,出现在了岸边上。
“呵呵……今晚三河塘异常的热闹,我想你一定会来的!”听着我说,花老头乐呵呵的喊着我上船。
“额……都怎么个热闹法,我那个压棺的姐姐,咋样了?”我一听,抬脚上船的同时,很直接的问道。
我不直接问咋地,冲着这花老头,乐呵呵的说今晚三河塘村异常热闹来看,他就是知晓了所有事情。
“不太好,我看着的时候,有好多人在围着她,对了,还有你师父呢!”听着我问,花老头上船,小船在夜色里划开水面,这就奔着三河塘村而去。
“我师父……你是说,秦半仙也在这里?”我一听,惊喊道。
“对,还有三年前在这鼓捣事,被你给赶走的那个吊死鬼一样的人!”花老头一听说道。
“都在这里……”我一听,叨咕了一句都在这里,随即追问花老头道:“那秦半仙……人看着咋样?”
我问这意思是,秦半仙在中了我两气以后,我怀疑他是被我给拍死了。
这没拍死,反而的跑三河塘村来了,是不是也受了重伤。
“没咋样啊,怎么了,听你这意思,是跟你师父好久不见了?”花老头一听说道。
“嗯。”我一听,也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很焦急的向着三河塘村望去。
也就是说,此时的赵姐姐,不但跟身子底下所压住的邪祟抗争,还要面临着秦半仙等人。
也不知道秦半仙等人此时到三河塘村干啥,亦或者会不会伤害赵姐姐。
“对了关大师,上次怀双胞胎那媳妇失踪了,自从你们来过以后就失踪了,到现在没见人影。”随着小船向前快速的滑行,花老头说道。
“额,那是两个旱魃出生了?”我一听,额了一声。
这件事情,我还真一直没在意。
也是当初寻烟危急,并且当时有师父在场处理这件事,所以我一直就没放在心上。
“不会吧,旱魃,那可是瘟神啊!”花老头一听,惊叫了一声瘟神。
“其实啥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啊,花老伯,能不能再快点!”我一听,感叹了一句,喊着花老头再快点。
我真的很担心赵姐姐,如果赵姐姐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就真对不起她了。
毕竟在古风村时候,是我拦着她先不动那阴竹鬼的。
如果不是我拦着她,也许现在她早已经得手,带着她师父,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造化弄人,头一天我还对秦半仙恭敬有加,唯命是从呢。
这仅仅过了一天,就针锋相对,反目成仇了!
人啊,真的说不好。
不怪乎人家常说,没有真正的情意,只有永远的利益!
利益,人为了一己之私,可以反手覆雨,什么都不讲。
“好嘞!”听着我让他加快,这花老头喊了一声好嘞,是双手用力摇奖,小船像离弦的箭一样的,奔着村中而去。
就这样,可以说,在我无比焦虑不安中,小船靠岸了。
随着小船靠岸以后,我是顾不得跟花老头说话,身形接连纵跃起间,奔着那三河塘村后山而去。
也是随着我这纵跃间一去,我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花老头异常得意的大笑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同时又充满了说不出的狂妄!
“额?”突然间听到那个笑声,我心头一凛的同时,扭头看去。
这一看,我可是在花老头的身旁,看到两个很矮小的身影了。
是两个很小的身影,而且还佝里佝气的,伴随花老头的大笑,发出很尖锐的怪笑声。
那喋喋怪笑声音,就像穿行在山林里的夜枭,听着让人渗到骨头里……
“旱魃,花老伯,你?”我一见,大叫了一声旱魃。
一定是旱魃了,要不然不会发出如此渗骨的声音。
“关一山,我守候奎龙一辈子,就是为了等待今天,走吧!”听着我大叫,花老头满嘴得意的说道。
“去哪里?”我一听,回身问花老头去哪里。
什么意思,这花老头原来一直在与旱魃勾结,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会守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这两个旱魃的出生。
可他为啥会领着那个男人,跑到古风村去找我求助?
“哈哈……去你该去的地方,这也是你师父的意思!”听着问,花老头又很得意的大笑道。
“我明白了,这么说,那个奎龙真的是来接我走的,还有寻烟,也就是说,此时寻烟也在这里?”我一听,喃喃的叨咕道。
明白了,师父这是用不到我了,又塑造了另外一个姚三世,所以想着法的让我离开。
不惜到这里整幺蛾子,就是为了能让所谓的奎龙,把我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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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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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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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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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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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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