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了,去寻找活人葬,跟所有的一切,都做一个了断。”
随着说不下去了,我哀沉沉的低头好久,又很决绝的说道:“我希望你好,希望你安生的过好一生,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关一山!”听着我哀沉沉的说到这里,月婵裂开大嘴,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了。
那哭的叫一个惨烈,就跟下了暴雨一样的,眼泪都横飞了……
“月婵别哭,快告诉我你哪里不对劲,我送你回孱婴洞!”我一见,是紧紧抱住月婵,眼圈红红的,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都是苦楚之人,也可以说,都是被活人葬给牵扯住的人。
凭什么一个死人,却要牵扯这么多的后事。
凭什么,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要为他殉葬的。
可是这些话,又不该我来问,因为我关一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关一山,真的不是你,不是你对吗?”被我给紧紧抱着,撕裂哭嚎了好久,月婵才缓和下来,抽噎着止住了哭声。
“嗯,但我也难辞其咎!”我一听,也略带哽咽的说道。
“刘焕臣,我一定撕了你!”听着我也哽咽的说,月婵竭力一声喊。
“会的,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一听,恨恨的咬牙,说刘焕臣活不了多久了,这就抱起来月婵,往前走。
我要送月婵回去,稳住她,然后再去寻找活人葬。
“那死老头子是谁,上来就用奇门令牌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随着被我给抱起来走,月婵大吼道。
“应该是刘焕臣的爷爷,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月婵,你是说你身子不能动,是被奇门令牌所伤?”我一听,单手扯拽过身后背包,找出来了一小块蟒蛇胆。
这玩意好使,记得第一次遇到被奇门令牌给伤了的妮子的时候,就是服用蟒蛇胆好的。
“快,吃下它!”随着找出那蟒蛇胆,我捏碎,塞到月婵嘴巴里。
“一山,孱婴洞封洞了,走,咱们去追那个老头!”随着蟒蛇胆粉末塞到月婵嘴里,月婵似乎是有力气了不少,开始挣扎着活动着胳膊腿。
“额,封洞了,为啥?”我一听问道。
“三尸鼓魂啊,我用三尸鼓魂,封印住了洞口,那样我爹娘还有妮子,还兴许能再修身回来!”月婵一听,咧着大嘴又笑了。
笑得很开心,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
“这样啊,也就是重新聚魂,对吗?”我一听,也很欣喜的说道。
原来月婵去荒野岭村抢夺那三尸鼓魂,是为了这个。
“对对,就是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时日,反正我认为能行!”听着我欣喜的说,月婵扑棱一下子,从我怀里挣脱下去了。
“妈了个巴子的,敢偷袭我,看我不削碎他头盖骨的!”随着挣脱下去,这月婵是调屁股就跑。
“那……妮子,妮子究竟是咋样了,是不是还有尸身?”我一见,是赶忙回头撵。
“有,就是比原来还丑!”听着我撵着她问,月婵说道。
“啊?”我一听,没太听明白。
“对了,关一山,你找到几枚活人葬钥匙了?”这时候,月婵突然间又站定身形,回头问我道。
我摇摇头,意思是一枚都没有。
“不对,奇门五分支,应该是还有一门没有下落!”看着我摇头,意思是一枚没有,月婵很突然的说道。
“应该是两门。”我一听说道。
“两门……我家一门,养鬼人一门,还有你找到过的土匙,再有你师父秦半仙,这不是四门吗,咋就还有两门?”月婵一听,粗着大嗓门喊道。
“月婵你说啥……你是说,我师父秦半仙,也是奇门五分支之人?”我一听,惊诧了。
这师父秦半仙,那不是修仙庙的门人吗,啥时候又变成奇门五分支的人了?
也就是说,那把原本以为属于秦为念秦老头的水匙,是在师父那里。
可师父从来没跟我说过啊,还煞有介事的跟我讨论,最后一个奇门五分支的人,还没有找到。
也就是那最后一把开启活人葬的钥匙,还没有下落。
“对啊,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月婵一听,喊着是秦半仙亲口告诉她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秦半仙的,我也只是刚刚才知道他还活着的,紧接着他就又没影了,月婵,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一听,当时就吵嚷了出来。
这不对劲啊,师父秦半仙才刚刚与我相认不久,这怎么就能亲口告诉月婵,他也是奇门五分支的人了。
这不是活见鬼吗?
“就前二十多天,我跑到你家去杀你,然后就见到你师父了!”月婵一听,粗声大气的说道。
“你等等!”我一听,喊了一声月婵等等。
“也就是说,在二十多天前,你赶到了古风村,见到了我师父?”随着喊月婵等等,我略微的缕清了一下思路问道。
“对,当时你没在家,一个瘫子跟一只拐了腿的野狐狸在家,然后他就告诉我,说他是你师父了。”听着我问,月婵很认真的说道。
“二十多天前……也就是我师父把假凝胭给支出来,找我的时候。”我一听,喃喃的叨咕道。
“假凝胭……什么真的假的,对了,那妖惑呢?”听着我叨咕,月婵大喊那妖惑呢。
我一听,摇摇头,半晌没有说话。
这都是咋回事,看样子那假凝胭,也确实是被师父给支出去的,也就是说,师父是带着火狐狸,自行出走的。
还真不是落在了假凝胭,也就是刘焕臣一伙人的手里了。
那么他为啥要这样做,又会带着火狐狸去了哪里?
“其实在荒野岭村的时候,我就把她给打了个半死,她见到我装傻充愣,还穿得啰里啰嗦的,我问她你在哪里,她看着我一声不吭,我就削她了!”这时候,月婵又大了吃咧的说话了。
“额,你削凝胭了?”我一听,一声问。
“对啊,我削晕她,然后就把她给丢村口了!”月婵一听说道。
“啊……是在你半路截住我,要杀死我之后?”我一听,又问道。琇書蛧
“不是,是在那之前!”听着我问,月婵说是在那之前。
“那之前……装傻,还穿得啰里啰嗦……那……那应该是真的凝胭!”我一听,一声大叫。
“我明白了,当初在荒野岭村的时候,真假凝胭都到了那里,然后真凝胭被你给削晕了,扔撇到了荒野岭村的村口,最后反而被假凝胭,亦或者是刘焕臣给弄到那息魂洞里去了,并且给换上了假凝胭的衣衫。”随着大叫,我似乎是理清这一切的头绪了。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啥我去验证那个凝胭脸的时候,那张脸,咋捏都是真的了。
高,李代桃僵,真假掺半,可以说彻底的把我给整迷糊了。
这也就是说,我在息魂洞里所救出来的,确实是真凝胭。
然后真凝胭又在我跟鬼见愁被三尸鼓噬魂的时候,清醒过来,自行的走掉了。
“什么真的假的,一山,你发烧了!”听着我兀自不停的说,这月婵翻楞两个大眼珠子,上前来摸我的头。
“走,先追上老头,找回金匙给你出这口恶气再说!”我一见,笑了笑,拉起月婵就走。
此时也只能是这样了,抢夺回金匙,杀了老头跟活死人苏武,然后我就想办法找地方,把月婵这个大女人,给安顿下来。
不能让她再蹚活人葬的浑水了。
能撇清一个是一个,可着我关一山一个人骨碌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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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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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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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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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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