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邪乎到家了,自认鬼事玩已经很精通了的我,这一次也是黔驴技穷了!
无助的忍受那裂骨的疼痛,看着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自我。
我甚至都不知道,下一鞭子会抽打到哪里……
不过好歹的,是没抽打到我脸上,算是没破相。
就这样无助忍受着,也不知道是忍受了多久,那吹吹打打的声音,突然间停止了。m.χIùmЬ.CǒM
并且随着吹打的声音戛然而止,轿身猛的一摇晃,紧接着我“扑通!”一下子,就墩落在地上了……
是墩落在地上了,也就是说,茫茫黑夜里,那队鼓乐喧天的茫白人马,跟那个鬼打墙鞭打我的轿子,不见了。
是不见了,我浑身火辣疼痛中,仰头看见了夜空里的星星……
“一山,关一山,你……感觉怎么样?”这时候,我听到寒冰子一声喊。
“额?”听到寒冰子的叫喊了,我猛一回头,可是看到寒冰子跟鬼见愁了。
不但看到依旧匍匐在地的寒冰子跟手拿小周天的鬼见愁了,我还看见了横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几乎已经焦糊了的寒霜子。
并且在不动的寒霜子旁边,不是好脸色的站着大恶贼刘焕臣。
“你真该死!”大恶贼刘焕臣很恶毒眼神的看着我,说了一句你真该死,转身奔着山梁上跑去……
“这……快,回上寒门,寻烟,寻烟她们都在那里!”一见刘焕臣恶毒眼神的咒骂我该死,然后转身离去,我也顾不得询问,我咋还会在这里的,是忍住周身疼痛,扑棱一下子起身,大喊回上寒门。
我得回去啊,这事情并没如刘焕臣所愿,达到他想要的结果,那他就一定会对寻烟她们下手。
所以我要阻止刘焕臣。
可也是我这一猛站起来,就觉得浑身阴冷,不住打哆嗦中,腿脚一软,扑通一下子又坐地上了。
是坐地上了,而且眼前瞬间茫白,似乎是一下子,就进到了很陌生的世界……
“这……寒冰子,鬼见愁?”一见自己一下子就跌落到一个茫白世界里了,我是大声叫喊。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已经从那个轿子当中,脱离回来了吗,这又是到了哪里?
不对,是幻觉。
一想到是幻觉,我迅速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溅出去的同时,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这站起来一看,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那感觉,就像冬日里,满是霜花的清晨。
白的梦幻,白的很不真实。
“这……”看着自己咬破舌尖,也没能打破这个幻境,并且也不见寒冰子跟鬼见愁的回应,我低头看了看脚低下,也只好试探着往前走了。
这又是咋了,自己怎么又跌落到幻境里来了。
是我被鞭打的伤势太重,昏迷了?
而此时的这个茫白幻境,是出现在我梦境里的……
一想到这里,我吧嗒吧嗒嘴,发现舌尖上并没有传来被咬破的疼痛。
并且转回身看,也是没能看到我刚喷溅出的血迹。
“坏了!”一见自己真是存在于梦境里的,我大叫了一声坏了。
这也就是说,此时的我,处在一种昏迷当中。
怎么能这时候昏迷呢,我得去救寻烟啊,再等一会儿,那刘焕臣跑回上寒门,可就什么都晚了。
他不一定会要了寻烟的命,但是把寻烟给带走,我就再无处寻找去。
要知道,我可一直都没能找到这刘焕臣龟缩的地方,也就是被他给抓去的所有人,都囚禁在哪里。
这样子想的,我是愈发的焦急,伸手猛捶自己脑袋的同时,希望自己能早一点清醒过来。
然而没有用,虚幻的,就连我伸手捶打自己的脑袋,都没感觉到一点疼痛。
“啊!”我气急而叫,但却也没能听到一点声音。
无语了,也实在无助了,我也就狂乱的往前奔跑。
用狂乱的奔跑,来发泄我心中的焦虑。
也是这一狂乱奔跑,我发现前边不远处,发出很淡薄的红晕。
是红晕,真的很淡薄很淡薄,看着就跟是在大雾的早晨,点亮一盏小小的霓虹灯一样的。
“额?”看到那淡薄红晕光亮,我快速的奔着那里而去。
就算是梦境,我也要探索出,这个梦境里都有啥。
就这样奔着那片红晕而去,等到了跟前一看,我停下了。
咋停下了,眼前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深坑。
不,应该是涌动无数通红火舌的大深坑。
很骇人,也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这么大一片火海……”随着站在那深坑边上,惊愣了好久,我叨咕着这是一片火海。
真的是火海,满目通红中,一条条疯狂肆孽的火舌在舞动,蹿起多高的都有,似乎一瞬间,都要舔舐到我身上了……
“这……这……”我不住身的向后退着,是转回身没命的奔跑。
就这样十分惊惧的往回跑,正跑着呢,就觉得胸前一紧,就像被啥给席卷住了一样的,我双脚悬空,身体在迅速的向下坠落。
是坠落,并且在迅速坠落的过程中,心底悬空,感受到了炙热的烘烤……
“啊!”我狂乱的连声大叫,猛然间就清醒了过来。
“一山,你没事吧?”随着我清醒过来,看到了寒冰子十分关切的脸。
“没……没事!”看到寒冰子了,我摩挲了一把满是汗水的额头,惊魂未定的嘟囔着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着我说没事,寒冰子脸露欣喜的喊着没事就好。
“鬼见愁呢,不行,我要去救寻烟!”随着摩挲一把脸,我扭头四处看看,发现自己已然还在回狼谷里,而鬼见愁,确也是没见。
“他先追赶那恶贼去了,一山,带着我回去!”看着我扭头四处惊疑的看,寒冰子说道。
“好!”我是说了一声好,试探着蹦起来身子。
很轻快,可以说非常的利落,周身那火辣疼痛感觉,没有了。
“这……”突然间感觉周身那火辣疼痛感没有了,我再低头往身上一看,身上衣裤是基本碎烂成了条条缕缕。
但是那肌肤,确是完好无损的,甚至是连一点点被抽打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一见自己除了衣裤碎烂以外,身上肌肤完好无损,我不禁伸手,在肚皮上一通划拉。
不对啊,自己不是被鞭打的血肉模糊,都没有好地方了吗,那伤口呢,怎么会没有。
要说自己被无情鞭打也是梦境的话,那这身上条条缕缕被抽打碎烂的衣裤,要咋说。
“寒冰子,你们上寒门的秘密,不会就是到梦境里,去受虐吧?”随着胡乱划拉自己光洁的肚皮,我一声很无语的说。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听大师姐跟我说过,说只要得到我上寒门的秘密了,那么这个人,就能召唤炼狱地火,在三界之中,可以说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听着我很无语的问,寒冰子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说道。
“炼狱地火……”听着寒冰子说,我想起梦境里那无限火舌肆孽的火海了。
难道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隶属于阴界鬼王的炼狱之火?
“一山,我们赶快赶回去,我怕鬼见愁不是那恶贼的对手!”这时候,寒冰子开始催促我了。
“好!”我一听,也没时间再寻思别的了,是伸手抓起瘫软的寒冰子,不断纵跃起身形间,以几乎都要飞起来的速度,奔着来时候的路而去。
寒冰子说的没错,鬼见愁就算有小周天在手,也不可能会是刘焕臣的对手。
一个罡雷咒,就足以毁灭任何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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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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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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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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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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