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码的糟糕,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呢。
本来以为对付个小小的养尸人,以我关一山的本事,简直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确不想着了老女人的道。
“百毒不侵,就不侵成这样!”我无语叨咕着,挣扎着往前行走。
不挣扎着往前走咋地,我总不能在这昏暗当中,擎等着吧。
禁婆来了,可是它又飞走了,要不然它也可以给我引引路,亦或者是陪伴我一下也好啊。
“嗨,也不知道是谁把它给带来的。”随着想到禁婆,我嘟囔了一句。
也是随着这声嘟囔,我心里一动,可是想起我的娘亲了。
不会是我娘亲来了吧,娘亲活了?
一想到这里,我抬头兴奋的大喊:“娘亲,娘亲是你来了吗,我一山啊,我是你儿子一山!”
可随着大叫,我又摇摇头。
做梦呢,娘亲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了我这个亲儿子的丧魂钉之下,又怎能复生。
“砰砰砰!”正在我摇头,满心颓丧之际,突然就听到前边不远处,传来阵阵很剧烈的碰撞声响。
是碰撞声响,就跟有啥庞然大物,相互磕碰一般的。
“额?”听到那剧烈的声响了,我是忍住两腿间的疼痛,奔着那声音可就去了。
也是这一去,阵阵翻滚的气浪中,我可是看到有一高大身形的男人,跟刚刚取了寒雪儿脑袋离去的禁婆,打斗到了一起。
可以说打斗得十分激烈,滚滚气浪中,席卷起满洞穴的沙土,让人根本就靠不上前。
没有说话,也没有喝喊,一切都在翻滚中进行。
太快了,快的都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形。
滚滚气浪跟砰砰的打斗中,我只看见硕大的破布条子禁婆,在上下翻滚。
我想忍住疼痛,上去帮忙,无奈确插不上手,也只能是远远的看着了。
“咔嚓嚓!”这时候,一声闷雷声当头想起,本来还朦胧的光线,一下子就没了。
并且我手里的手电光亮,也霎时间的灭掉了……
“罡雷咒!”随着眼前漆黑,连手电光都灭掉了,我大喊了一声罡雷咒。
没错,这就是刘焕臣的罡雷咒。
于是也来不及多想,迅速扔撇掉手里的手电,双掌外翻,运行极阴之气的同时,奔着刚才禁婆跟那男人打斗的头顶上,可就去了。
没时间寻思别的了,罡雷咒出现,也就是说,刘焕臣也在这里。
他这个罡雷咒,是冲着跟男人打斗的禁婆去的,那我怎么的也要出手相帮。
禁婆虽然是妖物,但它是来帮我的。
再说好歹不济,它是我亲娘舅豢养之物,保护过我娘亲坟头。
所以我一定要救它,不能让它着了刘焕臣的道。
“刘焕臣,你死定了!”随着双掌上的极阴之气发出,我大叫了一声刘焕臣,死定了。
也随着我这声喊,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的头顶上,都见了光亮。
是见了光亮,万缕晨曦散射中,竟然透进来很清新的空气……
“刘贼,你坏了我养尸地的风水,真该死!”也随着那万缕晨曦散射进来,我听到一声很粗暴的喊。
是很粗暴的喊,伴随那声粗暴的喊,整个的洞穴都在摇晃,不断碎裂声响中,我听到了石块落地的骨碌声。
也就是说,我这一破了罡雷咒,整个的养尸洞穴,都要坍塌了……
“寻烟!”感觉到脚底下震撼,整个的洞穴要坍塌了,我顾不得别的,惊叫了几声寻烟。
洞穴要坍塌了,这么一个延绵几里地的大洞穴坍塌,那后果是惊天动地的。
而寻烟她们在这里边,还不是被活埋!
“寻烟……”一想到这里,我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起身就奔着那叫喊刘贼该死的人去了。
刘焕臣我倒是没看见,那不用说了,这个高大身形的男人,就一定是寒冰子的大师兄,寒雪儿的爹爹,寒霜子了。
“恶徒,快告诉我,寻烟在哪里,还有寒冰子他们!”随着踉跄走过去,我伸手掐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大喊道。
情急中没有想别的,只想着追问寻烟等人的下落,所以也就忽视了男人的本事。
也是我这一伸手,死死掐住男人脖子的同时,男人扭头,用细长又阴冷的眼睛,瞅了我一眼。
随即伸手,就像提拎一只小鸡一样的提拎起来我,身形接连几个纵跃间,双脚踩踏剧烈晃动的洞壁,可是从那露天的洞穴顶端,腾跃了出来……
“你……找死!”我一见,大骂了一声找死,掐着男人脖子的手加劲,以胁迫男人松开我。
可是我这手底下一加劲,都听得把男人的脖骨都给掐得“咔咔!”做响了,男人也一点都不理会儿。
那是提拎着我,纵跃出摇晃即将坍塌的洞穴以后,奔着漫山遍野的青草里就去了。
而且去的叫一个神速,仿佛我就算掐断他的脖子,他也不以为意!
“停下,返回去,我让你返回去!”看着自己手下用力,都差点把男人的喉骨给掐碎了,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我回身之间,可是把蟠龙短剑给掏出开了。
掏出开以后,直接抵在了男人的腰眼上。
此时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活人,这是一个,已经养尸成型了的死人。
也就是说,这个寒霜子,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年了。
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轻易打不死的活死人了。
“想杀我,就凭你的本事?”听着我叫喊,男人扭头看了我一眼,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十分的不屑。
“对!”看着男人不屑森冷眼神,我喊了一声对,手底下加劲,可就打算让男人见血了。
我自信我有这个本事,就算他已修炼成了不死的活死人,可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我手里的蟠龙短剑,那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我这手底下一加劲,可是觉出来不对劲了。
咋地了,推不动,也就是说,任凭我手底下怎么加劲,那森冷泛着寒气的蟠龙短剑,都进不得半分毫。
也就是说,扎不进去!
“你……”一见手里的蟠龙短剑,根本就扎不进去,我迟疑了一声你,立时的运行全身的戾气。
我还真就不信了,这死人竟然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那我就灌输戾气,看看究竟是他的血肉之躯够坚硬,还是我满身戾气厉害。
也是我这一运行戾气到蟠龙短剑上,还没等着向前继续推进的时候,两腿间传来针扎一样的痛,立时的就把我给痛的不行了。
那是满身的戾气也散了,大汗淋漓中,也只有双手捂着下体,哀嚎的份了……
“快,寒老贼,快带他去找女人!”这时候,我听到一声很熟悉的喊。
“刘……刘焕臣,你不得好死!”正在我双手捂住下体,疼痛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我听到了刘焕臣的一声喊,紧接着就迷糊了……
是迷糊了,周身就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蝎子,脑袋嗡嗡发胀。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发疯了,满脑子想着女人,发疯想女人的同时,周身血气,开始倒涌。
是倒涌,倒涌得我昏天暗地,倒涌得我找不到东南西北。琇書蛧
眼前黑蒙蒙一片中,就啥也看不见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一片温软。
是温软,并且随着那细腻柔滑的温软,我鼻翼里传来阵阵的香气。
是女人的体香,而且吧嗒吧嗒嘴,还感觉出来了香甜。
是香甜,很香甜的那种。
那种香甜,让我沉醉,依恋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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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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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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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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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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