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咋地了,咋几年不见,就变成生死仇人了。
“别过来,如果不想我死的话!”随着黑暗中扔下最后一句话,荒草歘动中,月婵没影了……
我就那样站立着,一直站立了好久,这才撕扯开上衣,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
真的好深,而且肩膀上的那块肉,几乎都要被月婵给咬下来了,血糊了一片。
我咬咬牙,抖动了几下肩膀子,大致的擦拭了一下,也就往前走了。
先去弱柳那里,清理一下伤口,然后问问弱柳,知不知道点,这都是咋回事。
就这样摸黑往前走,一直走了好久,才影绰的看到弱柳所住的房子。
看到房子了,我想起老头所给我的书信里指示的,向着道路两边的荒草丛中望去。
那张图画里显示,在弱柳房子前边的荒草里,应该是有一个人。
现在看来,这个人,就应该是那个证阴人。
可是我这一看,眼前荒草成堆,而且还大晚上的,光线又不好,想要找到一具掩藏在荒草里的人,确实是有困难。
看着无从去找,我也就摇摇头,放弃了寻找,奔着弱柳的巫虫房而去了。
巫虫房一片漆黑,可以说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
院子里摇曳着一些个花草,随着走进,扑过来阵阵的幽香。
“弱柳……”随着走进房门口,我大喊了一声弱柳。
此时已经接近于凌晨时候了,弱柳应该是早都休息了。
所以我大喊的同时,伸手敲了敲房门。
“弱柳,在吗,我是你关一山大哥!”随着轻声敲门,我又喊道。
“弱柳……”听着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我迟疑的离开门口,向着整个房子打量。
当发现整排的房子,都没有拉窗帘的时候,不禁苦笑了。
弱柳应该是在后院巫虫房,如果在这里的话,睡觉不可能不拉窗帘。
随着苦笑,我来到了后院,看着那一排巫虫房,我感慨万千。
想当初时候,自己被李婆所困,还多亏了那黑猫灵宠及时赶到,扯翻我的背包,金蝉子突现,而救了我。
如今李婆,金蝉子都已经不在了,黑猫灵宠,也成了弱柳之物。
几年时间,弹指一挥,一切都仿佛是在昨天。
“弱柳,一山哥来了!”随着感慨的想,我迈步奔着那巫虫房而去。
想当初时候,自己毁了这里,也不知道此时的巫虫房里,又会是咋样。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赶着喊叫间,试着伸手去推那个房门。
这一推,我发现房门在里边插死了,也就是没推动……
“弱柳,关一山大哥,我有事找你来了!”看着房门推不动,我又绕到另外一扇房门跟前喊。
有点不对劲了,自己这前后院的喊有一会儿了,就算弱柳睡沉了,没有听见,可那小黑灵宠,也是会知道的。
要知道,那可是灵物,对事物的感知能力,是相当的敏锐。
“弱柳,小黑,你们在哪里?”没见到有任何回应,而接连的推了好几个房间的门,都没有推开,我感到不好。
难道弱柳真出啥事了?
太有可能了,要知道此时,不光是我赶到了这里。
包括那熟皮匠老范头,还有凝胭,甚至是月婵都赶过来了。
“月婵?”一想到这里,我又叨咕了一句月婵。
对啊,自己咋没想到。
这月婵在这里找我报仇,那绝对不是知道我会来这里,而专门的到这里来堵我的。
而是她就是到这里有事情,而在路上碰到我,纯属是巧合。
可当时我是坐在车里的,这月婵咋就十分认定,那车里坐着的就是我,而直接的,就把车窗给砸了……
不对,这里还是不对!
这样子想的,我也是不顾啥了,直接奔跑回最开始的那个房间门口,抬脚“哐啷!”一声,可就把那个房间门,给踢踹开了。
踢踹开以后,我是直接就往里边闯。
“弱柳,你在吗?”随着往里闯,我手电的光亮,四处的照着。
洁净,整个房间里有说不出的洁净,洁净得可以说一尘不染。
油红色的地砖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白瓷罐子。
很小,又很规整,排列在靠墙四周,看着得有百十来个。
并且那每个小坛口上,都蒙着洁白的绸子布,最中间部位,点着一个红点。
是红点,圆圆的,小小的,看着就好像是按了一个红手印。
“不在这……”看着满房间里,都是那白瓷小坛子,我叨咕了一句不在。
这就是当初被我给毁了的巫虫房,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房间里并不见弱柳,我也顾不上去研究那白瓷坛子里有啥,于是转身出来,大致上瞅了瞅,抬脚就奔着当初李婆困住我的那个房间门而去。
我这样的闹腾,都不见弱柳的影,那么也就是说,弱柳是真的出事了。
弱柳出事了,那么这所巫虫房,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李婆当初困住我的地方,也就是悬挂那副画的房间。
这样子想的,我是直接就奔着那个房间门口而去。
难道这些个人前来,也是奔着那副画而来的?
说白了,还是奔着跟我关一山有关的东西来的。
巫相主,巫虫之王,这个我并不认同的另一个身份,又会跟整个的活人葬,有啥特殊的联系?
飞天,升仙,我又想起当初李婆所说的话。
有点乱,但总的来说,不是寒食散,就是飞仙的,反正是跟长生不死有关系!
“弱柳!”随着想到这里,我是飞身上前,直接又踢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门踢踹开了,同时也随着那门踹开,我可是看到一片蒙蒙的光亮了。
是蒙蒙的光亮,蒙蒙光亮中,我看到了弱柳。
是弱柳,背对着我跪着,一身黑色衣袍中,旁边就蹲着那只小黑猫。
一人一猫,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跪着,而在她们前边,就是那两块石头,跟那幅泛着白色荧光的画……wWW.ΧìǔΜЬ.CǒΜ
“弱柳,我可找到你们了,我关一山啊!”一眼看见地上跪拜的弱柳跟小黑猫了,我是一声惊喜的喊。
没事,这没事就好。
于是惊喜大喊的同时,就进门往前去。
可是等着我都跑到弱柳跟那小黑猫跟前了,也是不见这一人一猫,有一点动静。
也就是回应,一人一猫,对于我的叫喊跟到来,不见有一点反应。
“额……弱柳?”看着这一人一猫,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一点点的反应,我惊疑转到弱柳面前一看,不禁怔住了。
咋地了,此时的弱柳并没有戴头套,也就是裸着脸跪在那里。
也就是,一张焦黑如被燎烧的骷髅头的脸,跪在那里,这要不是我看过她的脸,这一眼,都得把我给吓死。
而小黑猫,则是微闭着双眼,似乎也是在熟睡。
“弱柳,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你们这是咋地了?”看着弱柳,裸着一张比鬼都骇人的脸,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一声喊。
可还是没有回应,也就是说,这一人一猫,此时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意识,而变成了雕塑。
“这……”看着弱柳跟小黑猫,面对我的叫喊,实在是没反应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幅泛着白光的画。
应该说,还是以往的样子,朦朦胧胧中,就像散了无尽的白色烟雾,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有啥。
“额,你给我下来吧!”我一见,是扭身飞起,伸手就想把那副画给扯拽下来。
装神弄鬼,我把你给扯下来细看,我究竟要看看,这上面到底画着的是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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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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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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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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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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