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万事通吗,只是没告诉这程昱而已。
至于那粪鷄石落到凝胭手里,我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据坤嫂给我的书里所记载,这粪鷄石也只可过阴之用,别的用处,倒是没有提到。
“过阴之用……这个应该给那些个神婆!”随着想到这里,我兀自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一般的神婆,都可以过阴,所以说这粪鷄石,落到那些神婆手里,才会物尽其用,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而在凝胭手里,简直就是废物。
“小师叔,等等我,你快跟我说说,这里有啥,为啥我一点香,三魂就控制不住的出窍了?”
随着我大步往前走,这程昱腚跟腚的追了上来。
“还有还有……我看那凝胭也来了,她来干啥来了?”随着腚跟腚的追上来,程昱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带她来的,怎么,有问题吗?”我一听,不是很友好的反问了一句。
我不打算把粪鷄石的事,跟这程昱说。
这小子不是能吗,那就让他自己去猜。xǐυmь.℃òm
以往我问他点啥,那比拉屎都费劲,如今我也不跟他说,也让他尝尝着急的滋味。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我栽在哪了?”听着我不是好动静的说,这程昱挠挠脑瓜子,问自己栽在哪了。
“栽在你华而不实,栽在你做人良心不正上了!”我一听,冷冷的嗤了一鼻子。
“别……一山小师叔,你说这话也太扎心了,得,这篇先翻过去,不过一山小师叔,你还真得去找那证阴人,得赶快去。”听着我嗤鼻子的说,程昱又笑了。
那是满脸笑的跟朵花一样的,喊着我还是要赶紧启程,去找那证阴人。
“证阴人我是不会去找了,我需要好好休息!”我一听,抻了几下胳膊,喊着我需要休息。
“这……这……那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听着我是真不会听他摆楞,去找啥证阴人,这程昱转动了几下眼珠子,突然间火燎屁股一样的,是起身就跑。
那跑的一个飞快,就跟背后有啥在撵他一样的。
“哼,天生狗腿命!”看着飞快跑走的程昱背影,我喊了一句,天生狗腿命。
这程昱这么急着离去,那不用说了,一定是赶回山谷,给那鬼脸人报信去了。
他总说鬼脸人没在谷里,鬼才相信,只是我没有在那谷里,找到鬼脸人而已!
得,我管不管你报信,我回家休息一下,也就启程走我的了。
这样子想的,我是一路赶回到家里,看着天还没有亮,也就回屋休息了。
这一休息,也不知道是休息了多久,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喊。
是一声喊,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
“一山大师在家吗,我找大师有急事,快开开门啊!”
“额?”被那叫喊声音给吵醒,我猛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看着天已经亮了,我也就赶紧的起来,趿拉着鞋出来了。
等出来了一看,院门口站着一个穿花布衫的妇女。
妇女四十岁左右,脸色蜡黄,梳着齐耳的短发。
“有急事,啥急事?”我一见,不禁一声迟疑的问。
还找我有急事,这又不认识,能有啥急事。
“我姓曹,是弯梁屯万河的媳妇,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啊,一山大师,现在警察在抓我,你快救救我啊!”听着我问有啥急事,这妇女很焦灼口气说道。
“额,是你!”我一听,喊了一声是你。
这不对啊,这刚刚才昨晚上所发生的事,这万河媳妇咋就这么快,找到我这来了。
而且还喊我救她。
“那警察抓你,你是咋跑出来的,另外你又是咋要来找我救命,我又不是神仙,咋能救你的命?”
我一听,满脸迟疑的说道:“再者说了,那你杀没杀人,得跟警察说去,找我干啥。”
“不是……大师,这都是我家的那个死鬼给我托的梦,要不然我能跑出来吗,现在我那家里,早都被警察给围住了。”
听着我疑惑的说,妇女依旧焦声的大喊道:“也是我家那死鬼,让我来找你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大师你在哪。”
“额?”我一听,是彻底的怔住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那边走鬼事,刚把死人给挖出来,这边就托梦了。
不对啊,那万河冤魂抓人,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申冤吗,这咋还反而的,给我们认为杀死他的人托梦呢。
难道是搞错了,这万河根本就不是他媳妇所害?
可这杀人命案,也不是我们玩鬼事人所能染指的,这还得找警察啊。
想到这里,我抬头对妇女说道:“你走吧,你的事,我管不了!”
随着说完,我也就打算回屋了。
打算回屋的同时,我向着父母房门口,看了一眼。
奇怪了,依着往常,这个时间,那凝胭早该起来做早饭了。
而且还有这妇女的吵嚷,咋还一直不见凝胭的影呢。
难道是睡熟了,没有被惊醒?
“一山大师,我求求你了,我家的事,别人真整不了,我那死鬼丈夫,是被一颗骷髅头给害死的,现在那骷髅头又要来害我跟孩子。”
随着我往爹娘门口瞅,迟疑凝胭为啥没有动静的时候,那门口外的妇女,又说话了。
“额,骷髅头……啥骷髅头,那骷髅头,能把人给用水泥浇灌,搥墙体里去?”我一听,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
“这个确实是我做的,可大师你要听我解释,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听着我不置可否的说,妇女哭了。
那是哭得一个伤心,并且随着伤心哭泣,身子瘫软在了门口。
“得,你去跟公家人解释吧,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我一听,也就赶妇女走了。
这人是她用水泥浇灌的,那还有啥好说的,已经坐实了的事,我才懒得搭陪精力呢,我还是赶我的路要紧。
“大师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不为了别的,为了我那两个孩子,大师,真的有骷髅头,今早又出现在我家了,我没有骗你,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听着我赶她走,妇女的哭声就更大了。
“你……起来起来,我可是说好,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一听这妇女的哭声更大了,我无语喊着她起来。
这算咋回事,一大早的,跑到我家门口来哭丧来了。
这要是让屯邻们给看见,还以为我关一山,欺负一个女人呢。
“你等着,我拿背包!”随着无语喊妇女起来,我进屋拿背包。
得了,跟着妇女去看上一眼,然后就走我的。
至于妇女所说的,啥骷髅头的事,我根本就不相信。
啥骷髅头啊,能在三年前害死人以后,这又跑到妇女现在所住的家里了。
还有妇女所说,那万河就是那骷髅头所害死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个骷髅头能害死人,这我还真不大相信。
骷髅头是可以成精,但如果当时他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了,那弯梁屯的村民,不会不知道?
以至于那万河冤死,这女人竟然把丈夫尸体给砌在了墙体里,然后带着孩子逃跑。
所以说,我打心里来说,就认定了,眼前这是一个恶毒的弑夫女人。
至于她能逃脱警察的抓捕,又跑来哭嚎找我,这一点,我也很不明白。
但不管着咋说,去看一眼就走,又能把我给咋地,总比她扑倒我家门口哭嚎要强。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进屋抓起背包,在走出门口的一刹那,我又往爹娘的房门口,瞅上了一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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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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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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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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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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