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听,随口应了一声。
这红衣女人的气度,本来就不可侵犯,这在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领教过了,所以也就没有啥可奇怪的。
“山弟,你见到那赵奶奶了?”随着跟随我往回跑,刘焕臣一声问。
“凝胭还在吗?”我一听,喊了一句凝胭还在吗。
“在在,又被嫦曦给捆上了!”刘焕臣一听,喊着还捆着呢。
听着刘焕臣说凝胭又被嫦曦给捆上了,我皱了皱眉头,也就大步的往回赶了。
这嫦曦也真是铁了心的要针对凝胭了,看来女人一旦较起真来,是真可怕!
就这样赶回到了家里,一进院,就看到一片大红了。
是一片大红,在纷飞的小雨中傲然而立,正用一种无比孤傲眼神,在看着走进院子中的我。
“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看着孤傲眼神紧盯我的红衣女人,我冷冷一声说。
这女人,就好比我肚子里的蛔虫。
可以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不,我刚一回来,她就到了,这绝对不能说是巧合。
“你忘了我给你的约定吗?”听着我冷冷的说,这红衣女人身形一动间,一片大红,毫无征兆的,就奔着依旧在门口站立的嫦曦,可就去了。
那是一个快,简直如飓风一般的,我也是反应过来不妙了,嫦曦也已经被她给抓到了手里。
抓到了手里以后,红衣女人一转身间,似乎把我们都当空气不存在一般的,挒着踉跄挣扎的嫦曦,就奔着院门口去了……
“你敢,快放开她!”我一见,是情急中也顾不得别的了,起身就去阻挡。琇書網
阻挡住红衣女人的同时,双臂贯穿戾气,这就奔着红衣女人的身上而去。
来不及考虑其他了,我先把嫦曦给抢下来要紧。
约定,可笑至极!
原来这三年没见的红衣女人,雨夜里赶来这里,竟然只是为了嫦曦。
三年前,这红衣女人是说过,她会毁掉任何一个,对我关一山产生情愫的女孩子。
同时她也真是这么做的。
菱儿就是为了我,而被这红衣女人给掳走,不知所踪。
如今她又来对嫦曦下茬子了。
我一时间倒是不明白了,这凝胭在我家里等了我三年,她咋就没有动凝胭?
难道她真的能分清,谁对我是真的动了情愫,还是我会喜欢上谁?
得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
可同时也让我感到非常疑惑的是,这红衣女人本事再大,也不至于让同样满身本事的嫦曦,一下子就被擒住,连一点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厉害,简直是太厉害了!
心中隐隐不安的同时,我双臂上盈满的戾气,可就奔着红衣女人身上,推了上去。
我只有一搏了,我是绝对不能让红衣女人,把嫦曦给带走的。
这一点很可怕,嫦曦一旦被她给带走,我估计也就是菱儿的下场。
可是面对我双臂间凌厉挥舞过去的戾气,红衣女人倒突然间停住了。
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复杂。
似乎是一种审视,同时又有一丝丝的期许。
似乎是期许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的!
“你放开她,我可以不伤你!”一见那红衣女人的眼神里,又闪烁出那一抹抹的熟悉了,我心头一动间,厉声大喊。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对这个红衣女人,下不去手。
三年前一样,如今见到那个眼神,还是一样。
似乎很心动,而这心动的感觉,我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可听着我的厉喊,红衣女人摇摇头,猛然间一挥手,我就看到有两块黑黑的物件,向我的头顶砸落。
看到有两块黑黑的物件,向我头顶上砸落了,我是脚底下挪步,身形闪躲间,双臂中的戾气,可就奔着那两块黑黑的物件上,迎了上去。
也是我这一迎上去,只听得“啪啪!”几声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当头就扬撒下来纷乱的齑粉。
是齑粉,有些辛辣,而且还很呛人,我立时的掩住口鼻,不住声的咳嗽了起来。
“站住,别走!”随着我这边被那漫天扬散的齑粉给呛了一个剧烈咳嗽,身后传来刘焕臣的一声喊。
听到刘焕臣的叫喊了,我知道红衣女人要跑。
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几乎在眼睛睁不开的情况下,猛一回身,双臂间的戾气,再一次发出,直奔那红衣女人逃跑的身影而去。
然而没有用了,那一袭大红,很快就埋没在了雨夜里……
周遭一片漆黑,刘焕臣就那样的看着我,而我也只是揉着依旧生涩,模糊的眼睛,不知所以!
能怎样,可以说在这红衣女人面前,任何人都很无力。
真的很无力,无力的你都没有勇气去追赶。
因为你知道就算是追吐血,也是追赶不上。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身边人的下场!”一直呆愣愣的在细雨中好久,我转身往院子里走。
“不对啊,山弟,这嫦曦不是也很有本事吗,怎么会从被抓,一直到带走,连声都没有吭?”随着转身跟我回院,刘焕臣不无惊疑的说道。
“不知道,不对的事情太多了,反正我知道,嫦曦是凶多吉少了!”我一听,喃喃的应了一句,很木然的来到那厨房门口,看着依旧被捆绑,并且还被塞上了嘴巴的凝胭。
“凝胭,你就不怕那红衣女人,也会把你给抓走?”随着来到被捆绑的凝胭面前,我伸手取下了她嘴里堵着的绢帕。
“相主……”随着被我给取下了堵嘴的绢帕,这凝胭委委屈屈的一声喊。
“相主,我的手好痛啊,痛死了!”随着很委屈的喊,凝胭喊着手好痛。
“白灯笼是咋回事,是谁带着你来这里的,是养鬼人吗?”我一听,很不在意的问道。
这些个骗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此时凝胭在我眼里的委屈,那都是装出来的。
换句话说,她们就是毒蛇,一条条吞噬人,都不眨眼睛的毒蛇。
我不相信这凝胭会变成什么好人,亦或者说,可以彻底的变得清纯。
清纯的,就像她现在所打扮的那样,看着都让人怜惜。
但这绝对是表面现象,我决定不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因为我觉得,我的眼睛也可以欺骗我,而且还会欺骗好深。
“什么养鬼人……相主,你吓到我了,快给我松绑啊,凝胭真的痛啊!”看着我冷冷审视她的眼神,这凝胭又落泪了。
无声的,就那样一对一双的往下掉,看着让人忍不下心。
“山弟,不管咋地,先把人给放了再说!”看着凝胭那一对一双的无声眼泪,这一旁的刘焕臣受不了了,是喊着给凝胭松绑。
我点点头,起身回到了屋里。
随着我回到了屋里,刘焕臣搀扶着已经解开绑绳,有些一瘸一拐的凝胭,也跟着进来了。
“说说吧,凝胭,你对我关一山的恩情,我记着呢,但我也同时让你知道,我关一山做事,一码归一码,如果你想向我讨要人情,我关一山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看着一瘸一拐进来的凝胭,我很郑重的对着凝胭说道:“但是,如果你依旧死性不改,坏了生人的性命,我依旧要铲除你,就像当初我要拿你祭奠妮子一样!”
“相主,你别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白灯笼,我纯纯是为了保护屯邻们,而让他们悬挂的!”听着我义正言辞的说,凝胭似乎是真吓傻了。
那是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惧,湿漉漉的小身子,不自主的瘫坐在了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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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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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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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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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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