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嫦曦咋会对凝胭有这么大的抵触,以至于不赶走都不行。
难道仅仅是因为,女人间的醋意吗?
“嫦曦,她跟我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随着惊愣了一下,我还是伸手,把凝胭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我只爱寻烟一人,就算她不在了,我也一样为她守候!”随着解开了凝胭身上的绳索,我很明确了我的态度。
不需要再含糊了,我可以告诉天下人,我就爱寻烟,除了寻烟,我谁都不要!
随着很明确的说完这句话,我大踏步的出院去了。
我不在乎谁的伤心了,因为我觉得,现在整个世界上,最最伤心的那个人,应该只有我。
谁离不离开,在不在的,我都无所谓。
我也不想整明白啥了,换句话说,我去找赵奶奶,也只是想看一看她老人家。
至于别的,啥村子里死不死人的,都跟我无关。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大步的穿行过泥泞的村道,奔着赵奶奶的家里走去。
夜,很寂静,同时也显得很深沉。
细雨无声,各家窗前灯火所映衬出来的缕缕银丝线,更彰显了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房檐滴水,拍打在一盏盏悬挂的白灯笼上。
“白灯笼……为啥要悬挂白灯笼?”看着不少人家的屋檐下,都挂着摇曳的白灯笼,我一声无语的说。
白灯笼,也就是死人的一种丧葬标志。
在现在已经很少用了,基本都改为了白炽灯。
可如今的古风村里,为啥会出现如此多的白灯笼?
刘焕臣说的没错,古风村是死人了,那拥挤在一块堆的坟头,我也已经看见。
可既然人已经埋出去了,这白灯笼也应该跟着送坟茔地烧喽,怎么还在悬挂?
难道……
一想到这里,我心咯噔一下子。
我想到啥了,我想到了老范头的人皮灯笼。
这些个白灯笼,不会都是那老范头所做的吧?
换句话说,这老范头还真像鬼见愁所说的那样,来到了古风村,并且一直驻扎在了这里。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古风村可就真出大事了。
这样子一想,我是直接拐进一个院子,奔着那房檐上的白灯笼,可就去了。
随着把那个泛着蒙蒙光亮的白灯笼,给扯拽下来一看,不禁放下心来。
还好,这白灯笼,也只是一种比较透明的塑料薄膜所做,并不是什么人皮的。
看着那灯笼并没有太特别的异样,我也就重新给悬挂了起来,这就出院,直奔赵奶奶家里走去。
可等走到赵奶奶家院子一看,黑漆漆中,不见一点灯光。
屋子里是不见有光亮,可是在那高高的房檐子上,也一样的悬挂了一盏白灯笼,只不过这盏白灯笼,没有点亮而已。
“额?”看着赵奶奶家的房檐上,也悬挂了同样的白灯笼,我不禁心头一震,紧着进院,就跑到赵奶奶的房门前。
房门上挂着锁,而且看那锁上的锈迹,这把锁,已经悬挂在这门上好久了……
“赵奶奶!”看着锈迹斑斑的门锁,我的心又开始往下沉。
不对劲了,赵奶奶一定是出事了。
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她是不会离家去哪里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赵奶奶,已经离世了。
“赵奶奶!”寻思到赵奶奶可能是离世了,我是一声凄楚的喊。
这都是咋了,一回来,就没碰上一件可顺心的事。
不行,别的我可以不管,可是这赵奶奶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要打听清楚。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抬脚,直奔张善祥家里走去。
我去问问这张善祥,看看赵奶奶究竟是咋样了。
就这样沉痛痛心情的冒雨来到张善祥家的院子,这张善祥家,倒是没有悬挂白灯笼。
屋子里点着灯,人影晃动中,看样子还没有睡。
“张善祥,张叔,几年不见,还好吧!”随着推开了房门,我一声冷冷的说。
“啊……一山啊,我今个听说你回来了,正寻思着去看看你呢,这不下雨给耽搁了,快进屋,进屋坐!”听到了门响,又听出我冷冷的声音,这张善祥是紧着忙的,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赵奶奶呢,她是怎么去世的?”看着张善祥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我直接问道。
“奥,不知道,应该是睡睡觉死的吧,等大伙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了,要说也真是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死了都没人知道!”听着我问,张善祥把我给让到里屋坐下。
“那白灯笼,是谁给挂上的?”我一听,心里难受的同时,也懒得问张善祥太多。
孤零零一个人,死后好久才被人所发现,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就是住你家的凝胭姑娘啊,这几年你不在村里,村里的阴阳事,都是由她来操办的!”听着我问,张善祥紧着给我点着了一颗烟。
“额,凝胭?”我一听,也就站起身,打算往出走了。
回去问凝胭去,她鼓捣这么多的白灯笼,是想干啥。
“村子里最近接连死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轻大姑娘,这一段,可是把那个凝胭姑娘,给忙活了够呛!”随着我起身往出走,这张善祥,又突然间,整出来这么一句。m.xiumb.com
“你们对凝胭很信任,对吗?”听着张善祥突然间又来了这么一句,我转身一声问。
这些个村民也是怪了,对于我这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满满的都是排斥,而对于一个突然来到这里的凝胭,倒是无比的信任,这里边一定是有啥猫腻。
“对啊,一山,你不知道,三年前你走了以后,村子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后来多亏了凝胭姑娘的到来,才把那件大事给平息的。”听着我问,张善祥似乎很认真的说道。
“惊天动地的大事……不会又是你勾结外面的恶人,所搞出来的吧?”我一听,不屑的撇嘴问。
还惊天动地的大事,跟发生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
一个小村子里,能发生啥大事,顶多又是闹闹鬼,多死几个人而已。
“不不不……一山,你可别这么认为你张叔,你张叔现在可是学好了,学好了,再不敢干那些阴损旮旯气的事了!”看着我不屑撇嘴说,张善祥是连着声的否认。
看着张善祥连着声的否认,我狠狠的看了他几眼,也就大步的出去了。
懒得问他,我还是回去问凝胭吧。
凝胭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一切,也可以说,是打乱了这古风村里的一切。
现在看来,凝胭的出现,绝对是不简单了。
她是怎样活生生出现在这里的,三年了,也就是说,当年在我刚离开以后,这凝胭就回来了这里。
还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至于有凝胭的出手,村民才会没事。
可笑,凝胭还会救人,她不用巫虫祸害人,就已经是不错了!
还有一点让我觉得更蹊跷的是,那就是这凝胭既然出现了,作为造就她鬼转魂出生的养鬼人,不会不知道吧。
也就是说,这古风村现在所有的一切,我倒是怀疑都是那个养鬼人联合凝胭,所鼓捣出来的。
“山弟,快,快点,红衣女人,那个红衣女人来了!”我正踩在泥泞的道路上,往家里走呢,猛不丁的就听见刘焕臣一声喊。
“什么……红衣女人?”我一听,是赶紧起身往回跑。
红衣女人也出现了,好啊,热闹了!
三年不见,倒没想到这红衣女人,依旧还在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她在这雨夜里前来,是想干啥,不会只为了找我关一山,叙叙旧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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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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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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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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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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