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然后呢?”听着花老头很肯定的说,我又接着问道。
“然后这三河塘就不太平了,不但大伙开始得奇怪的病症,而且那天气也大旱,三河塘水位极速下降,到了最后,整个的三河塘水消失,变成了烂泥塘!”
听着我问,花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据说当年,不但三河塘是这样,就连周边的乡镇,甚至是整个的县城都陷入了大旱天灾当中,地里庄稼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人啊!”
“大旱……旱魃引起的大旱,在七八十年以前……”我一听,半晌无语。
七八十年以前,那不就是一渡大师,也就是那个老和尚,来到我们古风村的时候吗?
“对,正是那场罕见的大旱,让本来就以打鱼为生的三河塘人,几乎饿死,在最最危急的时刻,村子里来了一个老和尚。”看着我半晌不说话,这花老头又说了起来。
“老和尚……他是不是叫一渡大师?”我一听问道。
“不知道,他没留下姓名,只说自己游方到此,看到此处的大旱不简单,所以才会追踪到三河塘村的。”听着我问,花老头说道。
“那一定是了……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和尚,就应该是一渡大师!”我一听,很肯定的说道。
当年的一渡大师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的干旱,乃是旱魃所为,所以就赶到了旱魃作祟的三河塘村。
然后帮着村民,处理完这里关于旱魃的事以后,这才起身赶往古风村的。
“那个和尚来到我们三河塘村以后,在当初那两个小人消失的后山,接连的做了三天三夜的法,然后让村民去外面请石匠,按照他给画出的模样,这就打造了那两个小石人,立在了那里。”听着我很肯定的说,这花老头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们村里人不出村,包括死在外面,尸骨不可以回来,等等诡异的规矩,都是那老和尚给规定出来的?”听着花老头又讲述了起来,我拦住他的话头问道。
“对,那个和尚大师说我们村里人触怒了旱魃,所以才会遭此劫难,不但我们村里人要遭此劫难,还连累了周边的村屯,所以我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花老头一听说道。
“触怒了旱魃……赎罪!”我叨咕着花老头的话,不禁暗自疑惑了起来。
依着花老头的讲述,这三河塘人,是触怒了旱魃不假,可是当年那两个旱魃,怎么就到这三河塘村来了。
还有就是,为啥要抬两个满是黄金的箱子。
进村往后山走,去哪里,难道就是霹雷所形成的那片盐碱地水坑吗?
那里有啥,以至于刘福跟那两个养鬼人,让村民把所有先人的尸骨,都给迁移到了那里。
“那和尚大师说没说,为啥两个旱魃,会跑到你们这三河塘来,而且还带着黄白之物?”想到这里,我问花老头道。m.χIùmЬ.CǒM
“具体的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爷爷也只是给我留下了不可违背的遗训,那就是花家世代在这里撑船,不得离开,另外就是坚决不能承载死人,以及死人的任何物件。”
听着我问,花老头摇摇头说道:“另外想承载,也承载不了,一旦有死人的物件上船了,这船就根本无法撑走,这一点,你今早,也是看见了。”
“嗯嗯。”我一听点点头。
确实是看见了,那个婆婆想把她孙女的骨灰给带回来,结果船撑不走,因而被花老头给发现了。
“也就是说,当年那和尚大师在三河塘村做了三天三夜法以后,就立下了那两个小石人,也就是旱魃,并且立下大香炉,让三河塘人,世世代代给予供奉!”
随着点头说看见了,我又接着说道:“再一个就是规定村里人,生死不出村,一旦出村死在外面了,尸骨就不可以回来。”
“还有就是,这三河塘水面上,也只能是你花家一家人撑船渡客,别人都不允许。”
“是啊,据我爷爷告诉我,这么安排,是为了对我太爷爷泄露天机,而致使村民惹来天大祸事的惩罚!”
听着我说,花老头说了一声是啊,并且说在这次事情中,不但他花家子孙受到世代惩罚,就连那三姑丈夫癞头,也是一样。
“癞头家也是……这么说,他家祖上,就一定是那个带头哄抢旱魃黄金的村长了?”我一听问道。
“对,世代头顶生疮,流脓不止,一直到死!”花老头一听,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所以一开始,你就没想到我能治好他,包括现在你也不是很相信,对不对?”我一听说道。
听着我说,花老头苦笑了。
“没啥相信不相信的,抬眼看看现在的三河塘,跟一个死村有啥区别,我只是感觉不到希望而已!”随着苦笑,花老头点燃了一颗烟,大口的猛吸了起来。
“我也就是真看你有本事,所以才想着把这三河塘往事,跟着你学上一学,至于大师你能不能弄了,亦或者说,肯不肯帮我三河塘,那就要看大师的意思了!”随着大口的吐出缭绕的烟雾,花老头神情间,有些许的落寞。
我没有说话,我现在所考虑的,不是帮不帮这三河塘人的问题,而是考虑的在当年,一渡大师为啥要这样做。
依着一个得道的高僧能力,完全可以把在这里作祟的旱魃给驱赶出去。
可就为啥不但没有驱赶,反而还让三河塘村民用香火给予供奉,以至于到现在,整个的三河塘人,还受那两个旱魃的控制。
包括指定花家人撑船,包括人死不得回村,这都说明这三河塘人,依旧在当年那件事情的遗害。
“既然是这样,你们为啥不离开这,到另外的地方去生活?”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弱柳,插问了一句。
“离开三河塘……呵呵,怎么可能,谁家敢离开啊,如果离开了,在外面都活不过去三日。”花老头一听,立时的苦笑。
“可那咋有死在外面的人?”弱柳一听,又反问了一嘴。
“没成家的孩子可以,可一旦想成家,就得立马的回来,否则必死!”花老头一听,又苦笑着摇摇头。
“弱柳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再到那后山看看去。”听着弱柳跟花老头的对话,我决定再到那盐碱地里的水坑前看看去。
我要先整明白,在那个水坑里,到底有啥,也就是说,那个被雷给劈出来的水坑里,有啥特别的怪异!
三河塘的事,我可以管,另外驱逐旱魃,我也是不在话下。
可是七八十年前,那一渡大师为啥要这样的安排。
是他不想深管这三河塘人的事,还是只为了缓解当时的大旱?
所以我决定再到那盐碱地里,探一个究竟。
另外这刘福跟养鬼人来这里,又是往盐碱地里迁坟,又是提炼尸油的,绝对不简单。
难不成也跟当年那一渡大师的到来,有关系?
因为通过我这一段的经历显示,当年那一渡大师,就是奔着古风村而来的。
然后他先到了这里,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旱魃,还是这三河塘村,本来就跟古风村之间,有某种联系?
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当年的大旱,一渡大师才会被古风村人,连尸体都给煮食吃了。
“一山哥,我跟你去!”弱柳一听,喊着跟我去。
“不用,听我的,在这等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听着弱柳喊要跟我去,我说想一个人静静,于是打着手电,大踏步的奔着那后山而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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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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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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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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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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