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还不是全部的,在外面火炉子里煅烧的,应该是已经被提取完尸油的死尸。
可要这么多的尸油干什么,又不是要建造墓室,打造什么长明灯。
在我们玩鬼事里,死人尸油有几个主要作用。
一个是涂抹眼皮上,暂时可以看见鬼,但那也只是能坚持几分钟的事情。
又由于我不屑于干这用死人尸体提炼尸油的阴损勾当,所以从来就没有试过。
再一个就是死人尸油可以治病,据说对噩梦缠身的人,十分的好使,具有压惊的作用。
也就是把死人尸油,涂抹在经常做噩梦人的脚心上,这个人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当然了,要说这死人尸油的最大用处,那莫过于就是墓室里的长明灯了。
很神奇,遇流动的空气而燃,墓室门关闭封死,它就自行的熄灭。
所以才会被世人所追捧,同时也成就了一些自诩为大师的炼尸人。
可这刘福跟养鬼人提炼这么多尸油干啥,他们不会是在为自己准备长眠的墓穴吧!
“妈的,搞啥幺蛾子,我让你们阴损!”看着那一个个下巴上顶着煤油灯的尸体,我是上前一顿踢踹,就把那些个尸体都给踹倒了,然后大踏步的走出来。
这提炼尸油还在继续,并且那炼尸炉还在燃烧,就说明刘福几个人,离这不太远。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村子里。
“都特码的是死人啊,任凭恶人在这里祸害先人的尸体而不闻不管!”随着往院外走,我十分无语的咒骂了一句。
这个村子咋回事,刚一到这,就接连的碰上诡异的事情。
从坐上那客车,就觉得不正常。
一个客车,为啥要行驶那么缓慢,还有那条船,以及花老头。
“三姑……花老头……”我叨咕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决定先到三姑家里看一看。
这三姑家里有病人,并且还找刘福几个人给看了,那她就一定知道刘福几个人在哪里。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出院,奔着前边去了。
这个村子的房屋分布,很不规则,同时也没有个正经的村道。
满村子散发着咸鱼的味道,绿豆蝇嗡嗡的扬哪飞,空气显得十分的污浊。
我厌恶的挥舞了两下胳膊,直奔不远处嬉闹在一起的三个小孩走去。
是三个小孩,都不大,也就八九岁模样,其中两个小孩手里拿着木混,在追着另一个小孩打。
“小朋友,请问一下,三姑家在哪里?”看着三个嬉闹打架的小孩了,我奔跑了过去。
可是随着我奔跑过去再一看,不禁有些惊愣住了。
咋地了?
这三个孩子,长相可以说,都挺骇人的。
那是一个比一个丑陋,甚至能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他们了。
都是男孩,一个是尖嘴猴腮,两边耳朵各有残缺,一双差不多都要直立的吊稍眼,看着就跟二郎神身边的哮天犬似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而另一个,直接就是单眼吊,也就是只有一只眼睛,那另外一只眼睛,根本就是一个深坑。
很深很深的坑,里面啥都没有。
不但是这样,另外那身形上,也说不出的扭曲,小腿外翻,一个肩膀头还栽楞着,就跟拧了劲的麻花似的,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再看看那个被追着打的孩子,哈喇子淌出多长,一脸的痴笑像,长的倒是很端正,但一看就是一个痴傻儿……
“你们……三姑家在哪,你们知道吗?”看着眼前的三个形象怪异的孩子,我吞咽了一口涂抹,兀自有些惊愣的问道。
不怪外面人传说,这三河塘村里有好多畸形的人,现在看来,是一点都不假。
“你是谁,吓唬小孩子干什么?”这时候,从一家院子里蹿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妇女,上前扯拽住那个栽楞膀子的孩子,对着我不是好神态的喊。
“不是,大姐,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三姑的家在哪里?”我一见,得了,这村子里的人都不好惹,换句话说,都不太正常。
这也难怪当初公家来人整治这里的时候,无功而返了。
排外,在有些封闭的小村子里,确实是排外。
他们不与外界接触,也同时排斥外来人的介入。
“不知道!”谁知道听着我问,这一脸横肉的妇女,翻楞一下眼珠子,喊着不知道,随即怂打的扯拽着那个孩子,回院去了。
而另外的那个长相像哮天犬的孩子,也掉转头的跑进一家院子里去了。
当场只剩下我跟一个淌着哈喇子的傻子。
“无语,我又没有恶意!”看着那扯拽孩子回院的妇女,我也就摇摇头走了。
剩下一个傻孩子,我问他也是白问。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大致的瞅了几眼,奔着村中间的,一个比较大的院落去了。
是大,一共得有十几间房子,并且还都是砖瓦房,在这个污浊的小村子里,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看着应该是村公所,或者是啥办公的地方。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大步的奔着那里去了。
等到了那里一看,还真是。
两个石桩子的大铁门,铁门一边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长条匾额,匾额上写着村公所几个大字。
看着真是村公所,我也就大步的往那敞开的铁门里边去了。
一个好宽大的院子,院子里修葺着几个花坛,只可惜那花坛里,不见有一朵花,而是长满了杂草。
“请问,有人吗?”随着奔着最中间的一个敞开的房门走去,我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大呼小叫啥,谁啊,在这呢!”随着我的叫喊,屋子里可是传来一个男人不悦的声音。
随着那不悦声音,从里边就走出来一个老头来。
“是你?”随着那老头走出来,惊疑的喊了一声是你。
“是我,花大爷!”我一看,这不是那撑船的花老头吗。
他也在这里,那正好,找到他了,也就找到那三姑的家在哪了。
“花老头,是谁?”这时候,屋子里不悦的男人声音,又响了起来。
“村长,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外来找人的小伙子。”听着里边不悦的声音问,花老头赶忙的回了一声。
“花大爷,我没能找到那几个人,我想找三姑问一问,可又不知道哪个是三姑的家。”听着老头跟里面人对话,我说道。
“你找那几个人干啥,你是他们的朋友?”这时候,里面的人又满嘴不善语气出来了。
也是这一出来,我可是看到一身白花花的横肉了。
是横肉,这里边出来的男人,那可就是个肉团子。
个头不高,横下可挺吓人的,这么说吧,这一团子横肉想要从门里走出来,那得侧着身才成。
少说得有二三百斤,并且长了一张很不正常的娃娃脸,看着就跟十五六岁的小孩似的。
“这是我们村长,小伙子,有啥事你跟他说吧。”随着男人横在门口不善茬的问,花老头指着男人说道。
“那三个是恶人,你们就没看见他们在你们这里,祸害你们先人的尸体吗?”听着肥胖村长不善茬的问,我一声很无语的说。
“恶人……跟你有关系吗,我看你才不像是啥好人,花老头,咋运来的,咋把这人给整出去,痛快的!”谁知那村长听着我无语的说,竟然喊着花老头,把我给整出去。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赶快告诉我,刘福他们在哪里?”听着那村长说,我一声冷冷的哼,是伸手就掐住了村长那肥胖的,都满是游泳圈的脖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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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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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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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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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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