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圆滚滚大肚子孕妇的旁边,则堆放着好多的纸钱,纸钱之中,还立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纸扎人。
纸扎人扎得很形象,四肢健全,五官俱在,看着是一个童子。
“神马情况?”看着屋子里诡异的一切,我回身四外瞅了瞅。
没有人,村子里很静,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这……”看着院子屋里的一切,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了。
寻思了良久,我也就大步走出院,奔着隔壁人家去了。
在没弄明白是咋回事之前,自己还是别进人家屋了,看再惹什么麻烦。
那仰躺着的孕妇一直没有动,但我能很清晰的看到她在喘气。
肚皮起伏很明显,那就是一个即将要生产的大活人。
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放到一堆纸钱当中,而且旁边还立着一个纸扎人。
莫名其妙,纵使我关一山走了这么长时间的鬼事,见多识广,也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就这样满心疑惑的走进了隔壁的院子,我想打听一下,这屋子里的孕妇是咋回事。
可走到隔壁人家院里,从窗户往屋一看,看到屋里好多的人。
是好多的人,黑压压的晃动着,好像非常热闹!
看着屋里好多人了,我也就直接开门进屋了。
随着进屋,我又有点咂舌了,是人多,这家人家的外屋地上,恨不得都是人。
那是得有好几十口子,正在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议论着。m.xiumb.com
“大哥,我过路的,请问你们这是?”看着满屋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我也就扯拽了门边上的一个男人一把,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过路的……奥奥,是隔壁女人要生产,今晚有鬼婆给接生。”听着我扯拽他问,男人很惊愣的看了我一眼,喊着隔壁女人要生产,有鬼婆给接生。
“鬼婆给接生……啥意思?”我一听,一声惊疑的问。
啥鬼婆接生,那鬼婆是阴曹的接生婆,这咋还给活人接生了。
“我也不太懂,反正人家大师就是这样说的。”听着我惊疑的问,男人很憨厚的一笑说道。
“大师,哪里的大师,在哪呢?”我一听,往人群里看。
“里屋呢,人太多看不见,就在里边呢!”男人一听,跳着脚往屋里瞅。
我一听,也跳着脚往里边挤,可无奈人太多,我又不好扒拉谁,所以是真看不见。
“咋地,是隔壁女人有啥说法了吗,这才找大师给看?”看着实在是挤不进去,我又小声的问了男人一句。
“可不是,从怀上孩子闹到现在,作的紧啊,见天的跑村西头去寻死,据说是被鬼给冲了,她怀的孩子都是厉鬼的!”听着我小声问,男人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朵边喳喳道。
“额?”我一听,也是不做声了。
得了,既然人家在这玩鬼事,我还是退出去吧,另找一户人家休息。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开门出去,又探头往屋子里瞅了几眼,也看不出谁是谁来,我也就出院,直奔对面的一户人家里去了。
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孙子。
进屋说明来意,老夫妇倒是挺热情,端茶倒水的,紧着喊我坐下。
“你们怎么没去看热闹,我看着你们后院好多人。”随着坐下,我随口说了一句。
“不敢啊,家里有小孩子,怕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吓到孩子。”听着我说,老太太有些害怕的说道。
“额,我听说是一个孕妇在闹腾,并且还招了鬼,咋回事?”看着老太太有点害怕的说,我喝了口水,很不经意的问道。
“谁知道是咋回事啊,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竟然怀孕了,还见天晚上往那村西头跑,哭嚎喊叫的,总说寻死,确也没死成,完了就现在这样了,听说是被鬼给上身,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鬼做的胎!”听着我问,老太太依旧很害怕的说道。
“别瞎说,年轻人,还没吃饭吧,去,给做点热乎饭去。”听着老太太惊惧的说,老头喊着老太太去做饭。
“死了丈夫的女人怀孕了……而且还见天晚上到村西哭嚎寻死,完了还没死成?”听着老头喊老太太去做饭,我疑惑的叨咕着。
“嗨,反正这事邪乎,当初那刘明死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回屯子,这下子还真出事了!”听着我叨咕,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咋回事,刘明,就是那孕妇的丈夫吗,他是死在外面了?”我一听问道。
“嗯,在外面做活死的,死后也不知道是谁给送回来的,睡了宿觉,刘明的棺材就在他家院门口了。”老头一听说道。
“在外面死的,并且还不知道谁给送回来的?”我一听,这事可新鲜了。
一个人在外面做活,完了莫名的死了,给装棺材里,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放家门口了,这也太离奇了吧。
别说是一条人命,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能死的这样悄无声息吧!
“是啊,刘明是个木匠,跟他师傅常年在外面干活,几个月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这人在哪死的,又是谁给送回来的,就成了谜了。”老头一听说道。
“找他师傅啊,他不是跟他师傅在一起吗?”我一听,很无语的说道。
“他师傅也不见了,还不如他呢,好歹还闹到一口棺材,回家来了!”老头一听,晃了晃脑袋说道。
“这……那没报案,警方怎么说?”我一听,又问道。
离奇了,师徒二人在外做活,一个死后被送了回来,一个根本就不见影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报了,警方也查案了,就连尸体都拉走解剖了,可是啥也没查出来,并且当中还出了很怪异的事,你说咋地,那刘明的尸体,竟然自己走回家来了!”老头说到这里,是惊惧的往窗外看。
“啊,一具被拉走解剖的尸体,竟然自己走回家来了?”我一听,也是一声大叫。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就算是走尸,那尸体都被解剖了,想走也走不成啊。
“是啊,是回来了,一大早上的听到刘明媳妇大叫,我就跑出去看去了。”
听着我大叫,老头接着很惊惧的说道:“你不知道那刘明尸体是啥样子,当时就把我给吓瘫了,好半天才缓过劲,跑回来。”
“那是脑瓜子被开瓢,紫嘟嘟一片,肚皮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就那样破破刺烂的躺在他家门口,说实话,我是真给吓坏了,做了好长时间噩梦,天黑都不敢出屋,直到这一段,才稍微好一点。”
“这……那后来咋办了?”听着老头惊惧的说,我略微一迟疑问道。
“能咋样,全村人都给吓坏了,特别是那刘明媳妇,人都要疯了,最后找阴阳先生,给草草的埋了呗!”老头一听说道。
“完了刘明媳妇就怀孕了,每晚到村西头寻死哭闹?”我一听说道。
“嗯,本来死了丈夫的女人怀了孩子,那是让人看笑话的事,可是这刘明媳妇,确没人敢笑话,都传说是刘明晚上又回来,这才让他媳妇怀上孕的。”老头一听说道。
“这……”我一听,这怎么可能。
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真诈尸了,也不会认得自己的亲人,怎么就会让他媳妇怀孕。
这里边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刘明不应该是诈尸,要是真诈尸的话,那这个村子,就不可能这么安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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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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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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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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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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