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冲天血注而起,我太爷爷就知道这白映雪是被冤枉无疑了,于是害怕惋惜之余,亲自给白映雪缝补尸身,并且给背着送回了老家。”
听着我惊疑的问,侯姓男子接着说道:“谁知道在我太爷爷背着白映雪缝补好的尸身,回到她老家以后,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出啥事了?”我一听问道。
这白映雪血液倒流,很明显是一身怨气所致,这也就是所说的怨气冲天吧。
这鬼头刀倒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亲自修补尸身,又亲自给送白映雪回老家安葬,这样做是对的。
最起码能平复白映雪胸腔里的怨气,暂时能换个平安!
“等把白映雪尸身给送回她老家以后,确发现白映雪的脖腔是反的,也就是人头给缝补反了!”侯姓男子一听说道。
“反的……完了,那样背吸阳气,你太爷爷危矣!”我一听,喊了一句完了。Χiυmъ.cοΜ
这背尸体是有说法的,必须反背。
也就是脸面冲外背,这样一个是避免背尸人所呼出的阳气,扑到死尸的身上,再一个也是为了避免死尸记住背尸人的脸。
可是这一反了,可是要命了。
也就是说,这白映雪不但记住了鬼头刀的长相,而且还吸取了鬼头刀呼出的阳气,那样就非诈尸了不可。
“是啊,看着白映雪尸身头颅是反的,我太爷爷当时吓坏了,于是赶忙磕头作揖的把白映雪的头颅又给拆下来,重新缝好,为了赎罪,我太爷爷又自己出钱,给白映雪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把白映雪给埋葬了起来!”听着我惊喊,侯姓男子说道。
“你太爷爷也是做事大意,死人的头颅怎么就给缝反了呢?”我一听,一声很无语的说。
那前面后面,一目了然的事,怎么就会反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据我爷爷跟我讲,说太爷爷在缝补白映雪人头的时候,很是仔细,是绝对不会缝反的,至于那白映雪人头在背的过程中,是咋转过去的,那就不知道了,也许在那个时候,这白映雪就已经诈尸了!”侯姓男子一听说道。
“额,难道白映雪砍头那天,是一个没有阳光的阴天!”我一听,问道。
要不然不太可能啊!
要知道,但凡是处决犯人,都会选择在正晌午,也就是凭借着正午最烈的阳气,瞬间把砍头犯人的魂灵给冲散,以免犯人魂灵成气候害人!
几乎没有例外,除非在处决这白映雪的时候,是乌云蔽日的阴天。
“是阴天。”听着我问,侯姓男子很肯定的点点头。
“据我爷爷所说,那天本来天气很好,可就在要给白映雪行刑的时候,天就突然阴沉了下来,而且还刮起好大的风!”听着我问,侯姓男子随着点头说道。
“嗯,这就对了,然后呢?”我一听,点点头让侯姓男子再接着往下说。
“也是我太爷爷重新缝补好白映雪人头,用上好棺木给埋葬起来的那个晚上,出事了……”听着我让他接着往下说,这侯姓男子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话说那白映雪入土为安的那天晚上,城里边出事了。
是白映雪的夫家出事了,一家七八口人,都疯掉了。
各个都衣衫不整的跑上街头,叫喊着是他们害死了白映雪夫妻,狂乱厮打自己的同时,还说自己猪狗不如,不是人。
不但白映雪夫家的人疯了,县衙里也闹了鬼,县老爷狂乱大喊了一通,也跳进后院池塘淹死了……
“啊……很明显是白映雪化身厉鬼,回来报仇了!”我一听,啊了一声。
“是啊,据说当时很惨烈,满城人都吓坏了,我太爷爷也知道不好,于是在喝了不少酒之后,决定用自己砍过无数人脑袋的鬼头刀,去跟白映雪做一个了断!”听着我喊是白映雪化身厉鬼回来报仇了,侯姓男子说道。
“用鬼头刀跟白映雪做一个了断,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我一听,应了一声。
鬼头刀砍人头无数,饮血呲髦,可以说戾气深重,别说是普通的厉鬼了,恐怕那阴曹里的阴司,也是要避让三分。
这也就是所说的,饮过血的凶器,都可以辟邪的原因。
“是啊,为了镇住白映雪的鬼魂,我太爷爷带着鬼头刀,连夜赶到了白映雪的坟头,决定再砍她人头一次,然后把鬼头刀给留在那里,从此封刀,再不干这弑人的营生!”听着我应声,这侯姓男子又幽幽的讲述了起来。
也就是鬼刀手带着鬼头刀来到了白映雪的坟头上,等着挖掘开坟头再一看,发现白映雪尸身变白,还隐隐的长出一身白毛。
并且那嘴角两边,还各龇出一颗尖牙,已经完全的尸变了。
看着白映雪尸变了,鬼刀手大喊了一声“你虽然冤屈,但以变厉鬼,恕我留不得你了!”
随着大喊,手起刀落间,这白映雪长满白毛的人头,再一次的被砍落下来,歪倒在了一边。
看着白映雪头颅歪倒在一边了,这鬼刀手伸手,可是掰下来白映雪嘴里的一颗尖牙。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生砍人头无数,多亏有这鬼头刀庇佑,这才不至于被死鬼冤魂所缠身。
可如今为了镇住白映雪的冤魂,就必须要把鬼头刀给留在这。
那么自己跟自己的家人,难免就不会受死鬼冤魂所困扰,这白映雪嘴里的尖牙,也被称作鬼牙,倒是上好的辟邪之物,可保自己跟后世子孙的平安!
就这样,在掰掉白映雪一颗鬼牙以后,这鬼刀手就把鬼头刀给留在棺材里,再次掩埋好白映雪坟头以后,转身往回走……
“这一走,我太爷爷就再也没能回来,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四肢散落一地,头颅骨碌出多老远,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了,手里还紧攥着那颗鬼牙。”话说到这里,侯姓男子的眼圈红了。
“尸变的鬼牙虽然可以辟邪,但必须要经过人开光,也就是要接受香火的洗礼,要不然是不好使的!”我一听,也无语的说了一句。
确实是,尸变嘴里的鬼牙,确实是能辟邪祟,做护身符,但必须要经过高深法术的人用香火洗礼,那样才可化去鬼牙上的怨毒之气,为人所用。
像鬼刀手这样,直接拿了鬼牙就走,反而会招来恶鬼更怨毒的报复,以至于曝尸荒野。
“是啊,太爷爷的死,惊动了当时城外的一所寺庙里的大师,那个大师亲自超度了太爷爷的亡灵,然后把那颗鬼牙给过了香火,告诉我爷爷要好好保管,说这是我太爷爷用命换来的护身符!”听着我说,侯姓男子哀叹了一声说道。
“如今你给弄丢了,也就是你喊着的那颗狼牙?”看着侯姓男子的哀叹,我说了一句。
“嗯,弄丢了,就丢在了遇见你的那条道上,怎么找都找不着,所以我才会如此慌乱害怕!”听着我说,侯姓男子脸上,又紧张了起来。
“没事了,不管是祖宗护佑也好,还是遗祸,都不过三代,现在算来,你家以过三代,鬼牙丢了,也不会有事了!”我一听说道。
“真的?”侯姓男子一听,当时就欣喜了起来。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安心的回去吧!”看着侯姓男子欣喜的问,我点点头,喊着是真的,他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好好,那太好了,谢谢你的指点,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这么久,要不然咱们出去吃点饭?”侯姓男子一听,起身客气的喊着我跟他去吃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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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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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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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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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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