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一听,稍微的有点惊愣,也就把包裹给接过来了。
也没啥,人家这是回家来了,许多年没见,跟师兄有事情要办,也是很正常的。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回屋抓起背包,冲着小纯子点点头,大踏步的往出走了。
当走过那个供奉太岁神偏殿的时候,我就想进去再上注香。
自己把太岁神给送来了,这要走了,好歹上柱香火,吱吾一声。
“不用了,寰宇大师有交代,从此这偏殿,就由我经管了!”看着我往那偏殿紧闭的大门走去,小纯子上前拦在了门口。
“这……好吧!”我一见,也就大步走我的了。
得了,既然给人送来了,那就属于人家的神了,我啊,还是赶紧办我的事去吧。
估计那小阴阳,都等我等的着急了。
就这样大步往出走,小纯子也只是目送我走过山门,就转身回去了。
回头看着小纯子回去了,我吧嗒吧嗒嘴,总感觉怪怪的,似乎是哪里不妥。
照理说这赵隐婆跟他师兄有事了,好歹的也该当面通知我一声啊。
难道真是昨晚看我睡着了,而没忍心打扰我?
沉思思的思付了良久,又看看那香火缭绕的大殿,我也就转回头走我的了。
一路无事,经过了几天的跋涉,我终于走到了那天池山下。
望着高耸入云的天池山,我摇了摇头,随便的吃了点干粮,也就大步的往回走了。
这一往回走,也说不出来是咋回事,我就感觉到了身体很匮乏。
还不是突然性的,就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点的被抽空。
很累很疲乏的那种,等翻过武陵的时候,我几乎都要拄着木棍走了。
双腿像灌铅了一样的沉,同时那身子也打摆子,就跟要散架子了一样的。
“我这是病了?”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发烧啊,体温挺正常的,周身也没有疼痛的地方,这是闹的哪门子猫秧!
感觉到不行了,我也就坐下来休息。
可是这越休息越累,简直都快要到了起不来的地步了。
“额,这是咋了?”我支撑着起身,拄着棍子勉强往前走。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不能倒在这,我得先往有人家的地方去。
这样子想的,我是支撑着往前走。
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我要回家,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办,我要为柳寻烟守坟头……
就这样一直支撑着往前走,越走脚底下越打踉跄,到了最后,我只剩下爬的份了。
不对了,自从自己吃了月婵家的五龙丹以后,那体力提升了一大截,都说不出来的好。
还有就是在吞食了千年老尸丹以后,那就更强壮了,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要真是我生病了的话,那也应该发烧有疼痛感啊!
没有,一点点疼痛感觉都没有。
那又会是咋地了?
就这样疑惑无助的往前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着,我要回家!
反正也不知道是爬行了多久,从白天爬到了黑夜,又从黑夜爬到了白天,身上的衣裳都磨破了,胳膊腿上现出一道道的血痕。
双手指甲也都抠破了,我咬牙坚持往前爬。
我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睡着了,就很危险再醒不过来。
还好,这是一片荒芜的平原,要不然我非得被野兽给吃了不可。
就这样咬牙爬行到了最后,当看到青青草地上,出现了放羊人身影的时候,我拼力一声嘶喊,就再也坚持不住了,紧接着脑袋一歪,不知道啥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人的炕上。
身旁围着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挂着听诊器的老者,在查看我的脉象。
“不对劲啊,这人除了点外伤,没毛病啊,可这脉象咋这么沉,血液流动好慢!”随着查看我的脉象,那个老者说道。
“你醒了,感觉咋样?”这时候,旁边的年轻人问我道。
“累,我好累,浑身没有力气!”我一听,喘息的说道。
“看不了,贵子,这人的病我看不了,你还是带他去城里吧!”听着我说,老者摇摇头,提拎着药箱走了。
“你能给我雇辆车吗,我要去离此不远的姑子庙山!”看着老头走了,我虚弱的央求那个年轻人道。
“好,我送你去。”年轻人一听,倒挺痛快的喊着送我去。
我点点头,示意年轻人把我的背包给拿过来。
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钱,塞在年轻人手里了。
自己要赶快赶到那姑子庙,找到小阴阳,也许这小阴阳,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好好,我这就去。”年轻人抓着钱,跑出去了。
就这样,等年轻人找来了车,这就把我给抬车上,一路向着姑子庙山开去。
“这两天也不是都怎么了,前天我救了一个妇女,跟你差不多,也是满身伤痕的躺倒在村外,今个又救了你,还都是外地人,奇了怪了!”
随着无力躺车上往姑子庙山那边走,年轻人叨咕道。
“额,跟我一样的妇女,她长啥样子?”我一听,一声惊疑的问。
“长的贼磕碜,大概四十多岁,不过她比你可好多了,我就给她喂了点水,人就起来了,完了在我家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就走了。”年轻人一听说道。
“贼磕碜……四十多岁……是不是有一对大龅牙?”我一听问道。
“对对,反正长的龇牙扭嘴的,不好看。”年轻人一听,喊着不好看。
“赵姐姐……”我一听,傻眼了。
不对啊,赵姐姐不是跟她师兄办事去了吗,这咋还会跟我一样,晕倒那村头了呢?
“我这放羊啊,总往村外跑,要不然还救不着你们呢!”看着我傻眼,年轻人随口又说了一句。
“赵姐姐……难道真是她……”听着年轻人的话,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子。
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赵姐姐也出事了,而且是在我之前就跑出来了。
可她为啥会在我之前跑出来,身上的伤是跟我一样爬行留下的,还是被人给打伤的。琇書網
还有她晕倒,年轻人说她吃喝完以后,就自行的走了,又会去了哪里?
谎话,小纯子跟我编了谎话。
我又想起我离开时候,小纯子没让我进那个偏殿,这里面就一定有问题。
还有自己自从离开那天池山以后,就浑身没力气,以至于差点死在荒野上。
为啥,这一切都是为啥?
难道那寰宇大师对着赵隐婆做了什么,亦或者是根本就想害她,赵隐婆才在疲于逃命中,而没顾及到我?
在寰宇庙的那一夜,究竟都发生啥大事了,自己送个太岁,咋就会送出这样的结果?
疑惑惑的想的头都大了,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得了,一切等见到小阴阳再说。
就这样一路前行,小车在奔驰了几个小时以后,最后在那座大山跟前停下了。
“你送我上山吧,我不让你白送,我给你钱。”看着到姑子庙山前了,我央求那年轻人道。
自己别说上山了,连走路都走不了,也只有求助于人了。
“成,我们两送你上去,然后我们再走。”还挺好,年轻人挺热心的,跟着司机两个,这就架着我往山上走。
就这样一路上山,当走到那山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跑过来一个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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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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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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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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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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