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问,村长说道:“这一去,就一死一疯,没人知道他们都在那草药崖,经历啥了。”
“一死一疯?”我一听,惊疑一声喊。
“嗯,当天去就没见着回来,等第二天早上发现在家门口的时候,二欣子媳妇已经死了,二欣子也疯傻了,一言不发,所以也就没人知道他们都是咋回事了。”听着我惊疑的喊,村长说道。
“那二欣子媳妇,是咋样个死法?”我一听,略微一寻思的问道。
“很奇怪,就跟被抽干了血一样的,干瘪的厉害,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抽干成一个老太太了,要不是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大伙都认不出来她了。”村长一听说道。
“被喝了血……抽干了……”我一听,惊疑的一声叨咕。
能瞬间抽干人血,让人变成老干巴尸体的,我还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
尸僵喝人血,可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人身体里的血,都给喝掉。
再说被尸僵给咬了的人,最后也是要异变成尸僵的。
想到这里,我问村长道:“那后来呢,那死了的女人尸体,咋处理了?”
“埋了呗,夫妻两一死一疯,本来得病的老太太也一口气没上来,咽气了,家里就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也就张罗村民们,给操办一下后事,埋了!”
村长一听说道:“所以那草药崖不能去,这帮不懂事的孩子,去了一定会出大事,不行,我得多找人跟着去看看。”
“这么说,这二欣子媳妇,并没有尸变。”我一听,叨咕了一句。
正叨咕呢,村长已经扭头出去了。
我知道他找人去草药崖了,所以也就没动,想着再有邪祟,人多也没啥事,也就等着吃完饭走我的了。
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村长媳妇端上热腾腾的饭菜,我也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正吃着呢,村长一脸颓丧的从外面回来了。
“嗨,大家都怕着呢,看来关键时候,我这个村长说话也不顶用。”随着颓丧进来,村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二欣子,就是村头住着的那家吧?”听着村长叹气进来,我突然间一声问。
自己来时候去的那家里,不就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还有一个傻呆呆的大老爷们吗。
“额,你咋知道?”村长一听,是抬头一声问。
“我进村的时候,到过那家了。”我一听,很不经意的说了一嘴。
咋整,自己管还是不管。
很明情那所谓的草药崖里,出现邪祟了。
管吧,这马车上还拉着妮子尸体。
不管吧,这还碰上了。
再说那大山里边出现邪祟是正常的,人家又没到村子里来祸害人,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
可又一想起来那二欣子家,院子里的那一团黑气,似乎又哪里不对劲。
“嗨,可怜啊,要不是村民们常接济,爷两个早都饿死了。”村长一听,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村长叹气,我也再没说别的。
算了,世间的邪祟事太多了,自己还是赶紧的送妮子尸身回去吧。
再说事也多,临来时候,那祖坟上压着的太岁,还得赶紧处理。
还有答应了那个常一民去他家的事,都没有办。
这一次又知道了我娘亲的下落,这哪一件事,都是很棘手。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唏哩呼噜的填饱了肚子,擦抹一下嘴巴子,起身道谢告辞了。
村长倒也没说别的,一脸愁苦的送我出来。
“别担心,年轻人阳气重,不会有事的。”我随口安慰了一脸愁苦的村长,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等走出村口,解开马缰绳正要赶路的时候,突然间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对劲,那车上本来圆滚滚包裹着妮子尸身的被褥,咋散落开了。
是散落开了,很凌乱的铺蓬在了马车上。
“额,骨碌地上了?”我一见,一声惊疑的喊,这就绕着马车寻找。
这一寻找,马车四周可是啥都没有,妮子的尸身不见了……
“不见了,这咋可能?”看着妮子尸身不见了,我一声惊疑的喊。
咋可能,谁会动一个死人尸身。
这正常来说,一见是死人尸身,躲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给偷走。
“不见了……”我惊疑叨咕着,突然间拔脚,奔着村子里就去了。
那不用说了,一定跟那二欣子家的那团黑气有关系。
这样子想的,我是进村直奔二欣子家就去了。
等到了二欣子家一看,整个院子里一片漆黑,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哪里还能看到黑气的影了。
我打着了手电在院子里查找了几圈,也是没能查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小妹妹,你睡了吗?”一见院子里没找到啥,我也就上前敲门了。
可无论我咋样敲,屋子里都不见一点动静。
“小妹妹,那我进来了!”一听屋子里没有动静,我也就一伸手,把门给拉开了。
等拉开了门,走进凌乱的屋里一看,我傻眼了。
屋子里哪里还有那痴傻男人跟小女孩的影,炕上躺卧着两具黑黢黢的,干巴成老树杈子的尸体。
一大一小,看着一把火都能给点着。
“这是被吸取了精魂!”一见那抽巴的跟老树杈子的尸体,我惊喊了一句被吸取了精魂。
对,这就是走鬼事里所说的被吸取了精魂,也就是人本身的元气。
魂灵灭,精魂还在,这叫尸体。
可连精魂都被吸取了,也就失去了做人的元神,也就是所说的,连鬼都做不成了。m.χIùmЬ.CǒM
可怕了,这么说,这草药崖里的邪祟,可不是一般的鬼魂了。
那会是个啥玩意?
“妮子!”一见这两个人是被吸去精魂了,我是拔脚就往外边跑。
不对劲了,妮子一定是被那邪祟给掳了去了。
那邪祟是看上了妮子的精魂,也就是妮子最后的元神,想据为己有。
至于没有当场吸食而去,很可能是妮子跟普通人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才不能很轻易的得手。
想到这里,我心里愈发的焦急,是飞一样的跑回到村长家里,进屋就拉着依旧在垂头丧气的村长往外跑。
“额,年轻人,你咋又回来了,你这是要拉着我上哪啊?”冷不丁的被我给拉着往外跑,村长一声惊疑的喊。
“火把,多准备几个火把去草药崖,出事了,那是个专门吸食人精魂的妖物!”我拉着村长跑出门口说道。
“啊……你……你咋知道?”村长一听,惊声的问道。
“我是玩鬼事的,快,二欣子跟那孩子都已经死了,没时间解释了,快啊!”我甩开村长的手,满院子的寻找木头。
“啊……”村长一听,也赶快的跑到仓房里,提拎一桶柴油出来。
就这样,村长倒是个手脚麻利,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木头缠破布条子,做了五六根火把。
没办法,明火驱邪祟,再说那草药崖底下,还不知道要咋黑呢,得需要火把照亮。
普通的手电,视线上非常有限,我怕到时候耽误事。
“死了……这么说这几个孩子是一定有危险了!”随着缠好了火把,村长的脸都绿了。
“走!”我没搭他的腔,现在是抓紧赶过去要紧。
“玩鬼事的……小师父,我那几个孩子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听着我喊走,村长声音都变动静了。
“别说了,赶过去看看,快带路!”我一听,喊着他快带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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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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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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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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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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