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不见有血,里面似乎是盘踞着啥东西。
而且那些东西还是活的,很小,看着就像拥挤成团的木虱。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肚子,圆鼓鼓的。
“巫虫……难道是巫虫?”看着那成团在一起的黑虫子,我惊喊了一声巫虫。
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能在活人体内养的,应该就是所谓的巫虫。
“快,快去找盐,多找点。”一见男人胸口黑窟窿里满是虫子了,我喊着列车长去找盐。
喊着列车长去找盐的同时,我撕扯下男人的上衣,就堵在了那个黑窟窿里。
不能让这些虫子从男人身体里出来,那样散布在车厢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盐……是食盐吗?”列车长一听问道。
“对,就是盐巴,多弄点来,快!”我一听喊道。
就这样,我堵着那些虫子不让出来,列车长反身去找盐,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整袋的食盐,拿来了。
看着列车长拿来盐了,我也就一把把的抓起,奔着那个黑窟窿里,塞了进去。
还真行,随着那盐巴塞进去,就跟放小烟花了一样的,男人的胸腔里,发出阵阵噼啪崩裂的声音,并且从胸口窟窿里,流淌出浓黑色的汁水……
看着塞盐巴奏效了,我是不停的往里边塞,一直到那噼啪的声音停止了,我才甩了甩手上浓稠的汁液,一屁股坐地上了。
“这尸体不能留,下一站停车时候,就赶紧送下去烧了吧!”随着一屁股坐地上,我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联系。”列车长一听,喊着好,他转身出去了。
而我看着那具尸体,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啥人,为啥身体里会有巫虫。
难道他跟死了的李婆一样,也是一个巫鬼人。
可他要是巫鬼人的话,又咋会突然发疯,在火车上咬人。
还是他本身只是一个平常人,而是被人给下了巫虫。
要知道这巫虫可是厉害,一旦被下了巫虫,那可是生不如死。
男人那癫狂模样,倒也真是跟生不如死差不多了。
可为啥男人在撕咬我后脑勺的时候,就突然间的不行了。
看着男人狰狞恐怖的脸,我是咋寻思都不明白了。
再有就是我后背,咋就会突然间出现难忍的刺痒了。
这会儿好了,在不知不觉间就好了。
也是奇怪了,偏赶上这时候刺痒,差点要了我的命。
就这样疑惑惑的想着,一直到列车长几个找来尸袋,把男人跟被咬死的那个妇女尸身,给装起来,我才站起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身往自己座位车厢走。
“你也受伤了,跟我来,清理包扎一下吧!”看着我起身往回走,列车长喊着我跟他去。
我也没客气,回到自己座位上,抓起背包,这就跟着列车长去了。
“今天谢谢你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该咋整,这啥巫虫病,不会传染人吧?”随着跟列车长到了医务室,列车长很客气的说道。
“不会,这不是死人走尸,就没事。”我一听说道。
“奥,那就好,那就好,快坐这。”列车长一听,随手拿过来一个医药箱,亲自给我擦洗伤口。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随着擦洗伤口,列车长道。
“列车长,有没有镜子,我想看一看后背。”听着列车长说只是破了点皮,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惦记着自己后背上有啥,咋会这样的痒。
自己在找到罗刹树内丹,驱除了阴毒以后,那后背上是看着有一个小鼓包。
很小,就像鼓了一个疖子一样,所以我也一直没在意。
难道是那个疖子鼓大了,才会这样的刺痒?
“有有,我给你找去。”列车长一听,反身出去,找来了一块不大的镜子。
看着列车长找来镜子了,我也就脱掉上衣,背对着镜子,扭身往镜子里看。
没啥啊,还是那个疖子,也还是那么大,但刚才刺痒的地方,绝对是那里。
诧异的伸手碰了碰,也是没啥感觉,我也就回身把衣裳给穿上了。
“谢谢你,列车长,我回座位了。”看着后背上没啥,我也就穿好衣裳,打算回去了。
“别,你跟我来,我有事求你帮忙。”列车长一听,拉着我来到了列车长室。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几件衣裳,旁边是一张洁白折叠板正被子的床。
“您有事求我……啥事?”随着进屋坐下,列车长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水。
“你是玩鬼事的,对吧,我叫常一民,请问小老弟叫什么名字?”听着我问,列车长把茶水递给我。
“奥,我叫关一山,你就叫我一山吧,我是走鬼事的。”我接过来茶水说道。
“嗨,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随我走一趟,许多年前,我家里出了点事,从那个以后,就邪乎事不断,直到现在,我媳妇还半疯不傻的呢!”听着我说是走鬼事的,列车长十分恳请的说道。
“这……我现在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办,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等我办完了事回来,我前去找你,你看咋样?”我一听,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
自己得急着找金子呢,哪里有时间给人家去走啥鬼事。
不过这既然碰上了,也不能不管。
那就等我找到金子,返回来时候再说吧。
“好好,关大师你这是答应了,我这就把地址写给你,你可千万记着啊!”列车长一听,十分高兴的拿出纸跟笔,这就把他家地址写给了我。
我接过来大致看了看,也就转身放背包里了。
“放心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的,那这样,我就先回去了。”随着放好那张纸,我也就喊着回去了。
回去吃点东西,好好眯一觉,估计也就差不多到终点了。
“别,你就在我这里休息,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饭。”列车长一听,喊着让我在他这里休息。
就这样,我吃着列车长打来的饭菜,又跟列车长两个闲聊了一会儿,也就躺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看时间上差不多了,我也就收拾背包,静等着下车了。
跟上次来这里,坐的是一趟列车,所以这到站的时间也一样。
“醒了,这是要下车吗?”随着我收拾好背包坐床上等,叫常一民的列车长,进来了。
“嗯,马上就到了,列车长放心,我回来一定找你。”我一听,答应了一句。
“好好,那我就等着关大师了。”列车长一听,喊着等着我了。www.xiumb.com
“嗯,叫我一山就好,大师大师的叫着,我不习惯。”我笑了笑说道。
就这样,列车进站,我也就跟列车长告别,随着下车的人流,奔着出站口去了。
本来自己在列车上以为遇见了弱柳,确没想到再没能找到她。
反而的碰上了满肚子巫虫的男人。
怪事,我关一山竟碰上怪事了。
也许柳寻烟说的对,坟头上趴太岁,是压时运。
等找到金子回去,我真得想法的把那太岁给送走。
就这样下车吃了点饭,在街边备足了干粮,也就大步的往那雀屏山方向去了。
此时在大山里走,那是举步维艰。
因为到处都覆盖茫茫的白雪,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迷失方向。
还好,我上次来过一次,多少的对周边地形,还是有个大致印象。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渴了抓把雪,饿了啃几口干粮,实在困倦了,就找个雪窝窝,抄起袄袖子眯愣一会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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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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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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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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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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