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写的大概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会来找我。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啥花样。”看着那张纸条,我冷哼了一声,大致的收拾了一下铺子,也就开门营业了。
师父临走时候,告诉我要好好看守铺子,自从古风村出事以来,自己基本就没在这铺子里待过。
也好,一边守铺子,一边寻找金子的下落。
也许有一天,金子也会直接到铺子里来找我。
还有娘亲,她回来以后,自然也会来这里。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安心的在铺子里待了下来。
每天上午时候出去寻找金子,下午看铺子,再研习坤嫂留给我的那本书。
虽然都是繁体字,有些地方还看不懂,但在我连翻字典,再苦苦研读之下,倒也是掌握了不少关于怨灵方面的事。
坤嫂说的没错,这本书包罗万象,确实是一本宝书。
里面不但记载着关于各种形态怨灵的事,同时还记载了八卦阴阳阵势,这让我很是受教,一时间玩鬼事的本领,又精进了不少。
日子就这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晃半个月有余,也是没见那程昱前来找我,更别说金子跟娘亲了。
我心里暗暗着急的同时,又惦记着老根叔。
也不知道老根叔咋样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也该返回来了。
老根叔返回来,就一定会来铺子里找我。
可都是不见人影,焦急中的我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天气慢慢转凉,秋风萧索中,更加重我心中的忧虑。
这一天下午,正地头研习那本怨灵书里的一个阴势阵法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请问,你是关大师吗,我找关一山大师。”随着闯进来,男人大声说道。
“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啥事?”我一听,抬起头问道。
“大师救命,我哥哥着了邪祟,恐怕要不行了!”听着我抬头问,男人很焦急口气说道。
“招邪祟……你哪的人?”我一听问道。
“大林场的,大师,求求你跟我走一趟,救救我哥哥吧!”男人一听回答道。
“奥,那你找车吧,我这就跟你走一趟。”我一听,喊着男人去找车。
这大林场是一片林带,很大,并且离县城很远,必须得有车。
“好好,我这就去找,谢谢大师了!”男人一听,转身往出跑。
看着男人转身找车了,我也就起身,开始收拾背包。
背包也收拾好了,男人也找车回来了。
我锁好了铺子门,上车跟着男人走。
“你哥哥着了啥邪祟,人现在咋样了?”随着坐车往那林场走,我问男人道。
“眼珠子通红,就喊着欠啥人钱了,人还一阵阵发疯,呜嗷直叫唤,按都按不住!”听着我问,男人很无语的说道。
“奥,从啥时候开始的,在人不对劲之前,都去啥地方了?”我奥了一声,又问道。
“前晚半夜时候开始的,出去赌钱回来,就那样了,对了,我哥哥还不知道从哪整回来一沓子死人冥币,吓得我嫂子给扔灶坑烧了。”听着我问,男人一脸惊惧的说道。
“奥,我知道了!”我一听,眯着眼睛不说话了。
很明显,半夜赌钱回来,还带回来了冥币,这一定是被鬼给迷了,跑坟茔地跟鬼去耍钱去了。
“大师,我哥哥他没大事吧?”看着我眯眼睛不吱声了,男人又担忧的问了一句。
我晃了晃脑袋,没吱声。
就这样车子一路前行,在两个多小时以后,绕过几片林子,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大村屯。
很古朴的那种,村子里鸡鸣狗叫的,很有生活气息。
“前边那家就是了,司机师傅停车吧!”随着车子开到一家院门口,男人喊着停车。
车子停下了,男人带着我进院。
随着进院,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二林子,咋样,这是你请来的大师?”随着跑出来,妇女看了我一眼问道。
“嗯,嫂子,我哥啥样了?”听着跑出来的妇女问,带我来的男人点点头。
“还那样,刚才自己打自己耳光,嘴都打出血了。”妇女一听,紧着把我往屋里让。
我没吱声,迈步就往那屋里进。
等进到屋里一看,一个浑身衣物撕扯碎烂,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男子,筛糠成一团的蜷缩在炕头上,眼珠子猩红的都快要滴出血了。
“大师,快坐,我给你倒茶去。”随着进屋,妇女紧着喊让我坐,她反身去沏茶水。
“关大师,你看看吧,就是这样子,现在这是消停了!”随着我坐下,叫二林子的男人说道。
“嗯。”我一听,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不急,这种事还要等晚上,星星月亮出全了再说。
就这样喝着茶水,我随手搭了一下男人的脉象,突然间觉得不对劲了。
男人脉象汹涌,绝对不是招鬼那么简单。
“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一探男人脉象不对劲,我回身对着妇女喊。
“好好!”听着我喊,女人赶紧把男人的生辰八字,报给了我。
我对着男人的生辰八字一掐算,这哪里是招鬼啊,分明是惹到五显地仙了。
“你都到哪里去了,碰见了啥?”随着掐算,我对着男人大吼了一句。ωωω.χΙυΜЬ.Cǒm
听着我大吼,本来哆嗦成一团的男人,突然间发出一声渗人的笑,紧接着就疯狂了起来。
那是连抓带咬的,奔着我就来了……
“哼,还反了你不成!”一见男人发疯一样的奔着我抓咬了过来,我伸出手掌,奔着男人脑瓜顶,就狠狠的一下子。
这一下子拍的够狠,只听得“啪!”的一声,男人倒下去了,紧接着双眼一上翻,不动弹了。
“这……大师,我哥他没事吧?”看着我一巴掌把男人给拍不动弹了,二林子赶忙上前去搀扶。
“别动他,你赶快出去买黄纸,越多越好,另外买一张大红纸回来。”看着二林子要去扶他哥哥,我拦住了他。
“好好,我这就去。”二林子一听,跑出去了。
“大林子,你可别有事啊,你要是有事,可叫我怎么活啊!”随着二林子出去,妇女扑倒在炕边上大声哭嚎。
“有白酒吗,给我找来一点。”听着妇女哭嚎,我喊妇女起来找白酒。
“有,有,我这就去拿。”妇女一听,擦把眼泪出去了。
看着妇女出去了,我上前把男人身子给摆正,盖好了被子。
这男人既然是惹了五显地仙,那就得用驱灵符文,也就是红符文。
在这繁密的大林场里,有修行的五显地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大师,你看这些够不够?”我正坐一旁寻思着呢,妇女手拿一只白瓷碗,进来了。
“够了!”我一看,这碗里盛着大半碗白酒,也就接过来,倒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一小口。
然后从背包里找出朱砂,和在了酒碗里。
“大师,我家大林子,这是咋回事,他这是招鬼了是吧?”看着我和朱砂,妇女小声的问道。
“他平常总出去耍钱吗?”我一听问道。
“嗯,成宿半夜的在外面耍,我也管不了。”妇女一听很无奈的说道。
“那耍钱的地方,离你们村子很远吗?”我一听,又问道。
“不远,隔着一片林带,在隔壁村子。”妇女一听说道。
“奥!”我一听,不言声了。
隔着一片林带,那也就是说,这大林子要耍钱,就得去隔壁村子。
咕咚半夜的还要经过一片林带,惹乎到了五显地神,也不是啥奇怪的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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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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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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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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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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