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也奇怪的是,这常三太奶咋就会不惧怕我的驱灵符文。
要知道那驱灵符文,是专门对付精灵之怪的,就连最大的狐仙都惧怕,这一个老常,咋就会不怕?
“好好,这玩意好,刺她,快刺她!”一见我蟠龙短剑出鞘,闪起一片寒光,程昱在一旁大喊着刺她。
我没心情听程昱瞎嚷嚷,因为此时那老常仙,已经又扑到我面门前了。
看着老常仙的十指又扑到我面门跟前了,我是手里寒光一闪,一声惨叫,紧接着一股子黄烟升起,眼前已经不见那老常仙的影了。
雪地上洒落几滴鲜红的血滴,显得分外的乍眼……
“嘿嘿……好,师叔就是师叔,厉害!”看着老常仙跑了,这程昱又恢复了他那狡黠的笑。
我懒得理他,看了看手里的短剑,收回到剑鞘里。
确实是个好玩意,出手之间,就把张狂的老常给打跑了,而且还让老常受了伤。
“哎呀,这场大戏唱的,唱的我好累,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看着我不理他,程昱讪笑着,喊找个地方睡一觉。
我冷哼了一声,踏着积雪往前走。
“这老常为啥不怕驱灵符文?”随着往前走,我冷冷的问了一句。
“是年头多了,都能撒豆成兵了,你没看到那些人,都是她撒豆成兵,变化出来的吗?”听着我冷冷的问,程昱嬉笑着说道。
“撒豆成兵……哼,大冷天的你也忘不了呲牙,小心冻坏了舌头。”我一听,冷哼了一声道。
撒豆成兵,我听师父跟我讲过。
说任何的妖灵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有撒豆成兵的本事。
也就是能驱使纸人,变成活人模样。
据说玩鬼事的人,法术精深到一定程度,也能够做到。
但这也只是传说,没想到自己今天还真碰上了。
“嘿嘿,一山师叔,咋就你一个人了,你那母夜叉老婆呢,还有那尸妖小可人,咋没见?”听着我冷哼,程昱又整出来这么一句。
“你知道柳寻烟是尸妖?”我一听,诧异的回身,反问了一句。
“嘿嘿……一山师叔,我说过我万事通,啥不知道啊,要不然我也不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程昱一听,满脸诡笑的说道。
“程昱,你这一笑太烦人了,以后还是少笑一点吧,另外你也别一口一个小师叔的叫着,我承受不起,还是直接叫我一山!”一见到程昱那让我厌烦的诡笑,我就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打他几巴掌。
“成成,那关一山,跟你一起的两个女人呢?”程昱一听,还是满脸嬉笑的问我月婵跟柳寻烟呢。
“我给弄丢了,挑重点的说,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鬼脸人是谁,这次你又是听他的命令,前来找我的吧?”我一听,喊着程昱说重点。xǐυmь.℃òm
他不是说,只要我救了他,他就啥都告诉我吗,这回就说吧。
“嘿嘿,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月婵姐妹两是谁,她们是奇门的后人,是看守打开活人葬钥匙的。”听着我说,程昱整出来这么一句。
“啊呸,这些我都知道,挑我不知道的说。”我一听,啊呸了一声。
这不是废话吗,我知道的,还用你来告诉我。
“奇门一共五个分支,那两个养鬼人是一支,月婵姐妹两是一支,还有守井的秦老头是一支,剩余那两支,就不知道了。”听着我啊呸,程昱又接着说道。
“守井的秦为念是一支?”我一听,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了。
本来养鬼人跟月婵是奇门的人,这我已经猜到了,没想到这守井的秦为念,会是一支。
那么也就是说,在秦为念的手里,也有一把那开启活人葬的钥匙。
自己无意间找到了一把,却是无人守护的,也许那一支奇门人,已经都不在了。
“那我在古井村水井底下打开的活人葬,又是咋回事,难道那是假的吗?”我一听问道。
“不知道,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疯狂寻找那五把钥匙,就看谁能最先找到了。”程昱一听说道。
“红衣女人是谁,古风村的地穴里,到底有啥,不会也是那打开活人葬的钥匙吧?”我一听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吧!”程昱一听,喊着也许是吧。
“你……不是万事通吗,不是啥都知道吗,咋又是一问三不知?”我一听,愤怒的回头,盯着程昱看。
这就是一个混事的滑头,在他嘴里,真的很难问出啥有用的东西。
“我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永远困在这雪地里,生一大堆妖精崽,哼,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月婵跟妮子,真的是从阴界来的吗?”我死死盯着程昱的眼睛问道。
“噗……哈哈……关一山,你是不是傻啊,那阴界里咋会来人,奇门的人,天生闭住了血脉,那样可以长生,所以就少了活人的阳气,不过你关一山能看出来这一点,也算是不差啥了!”听着我问,这程昱差点没笑抽喽。
那是捂着肚子,恨不得打滚的笑。
被他这一笑,我怒从心头起,直接一脚,把他给踹趴下了。
可恶,竟敢耻笑我,我关一山就是一个小白人,挺多懂一点鬼事的东西,这咋就被他给耻笑成这样。
踹趴下程昱以后,我是气呼呼的往前走。
不过从程昱口中证实,这月婵跟妮子并不是阴界里来的人,我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要是整天跟阴人在一起,完了自己还不自知,也算是一个笑话了!
“一山,别发怒,我不笑了还不行吗,哈哈……”这程昱骨碌起来,嘴里喊着不笑,可还是不住声的大笑。
我懒得理他,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就这样,好歹的算是有一个伴,走起路来,也不觉得那么辛苦了。
“关一山,看这意思,金蝉子你是没能找到?”大笑了好一会儿,这程昱总算是憋住不笑了,但确问了我这么一句。
“关你屁事!”我一听,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句。
我也懒得问他,是咋知道我是来找金蝉子的。
一想,连柳寻烟是尸妖的事,他都知道,那么月婵家的木匣子在我手上的事,也就不是啥秘密了。
“别啊,鬼脸人说了,金蝉子就在这附近,要不然我也不会一路跟着来了。”程昱一听说道。
“哼,说实话了,还来找我,是来抢那把钥匙的吧!”我一听,没好动静的冷哼了一句。
“不是不是,真是来找你的,我可不敢抢那玩意,那就是催命符,谁拿到了谁会没命,一山,我可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参与,不参与!”程昱一听,嬉笑的说不参与。
我懒得跟他嚼舌头,眼看着一天过去了,眼前又来到了一道山梁跟前。
看着这道山梁跟上一道差不多,我也就放下背包,准备补充点体力了。
“嗨,不容易啊,差点成了老常的上门女婿,不过一山,那老常的闺女,倒是挺诱人的,就是蛇锥子脸,有点太尖了!”看着我坐下吃干粮,程昱也凑过来坐下了。
“那不是更好吗,能多摸一块下巴!”我说着,扔撇给他一块冻干粮。
“哈哈……你啥时候学会冷笑话了,不好笑,不好笑!”这程昱说着,大口的啃起干粮了。
就这样,我们两简单休息了一下,起来又活动了一下筋骨,也就往那道山梁上爬。
正爬着呢,突然一阵窸窣声音响起,还没等着我们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呢,那山梁上的积雪,漫天漫地的就滚落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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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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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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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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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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