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说,小婉鬼魂凄婉的说道:“李生贵知道我跟大刚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才会死活都要拆散我们两的。”
“这……你是咋知道这一切的,你既然被李生贵给毁尸,又用黑狗血锁魂,又是咋跑出坟茔地,附身在你娘亲身上的?”我一听,很惊奇的问。
既然这小婉鬼魂被李生贵用黑狗血给困在了坟头,那又是咋跑出来,附身到她娘亲身上的,又是咋把李生贵给咬死的。
“是李生贵毁我尸身时候说的,他痛恨我让他失去了儿子,还说我是个孽种,所以要生生世世毁了我!”听着我问,小婉鬼魂一声凄厉的大喊。
“我魂灵被困,正一点点要消散的时候,娘亲去坟前看我,我这才附身到娘亲身上,跟着娘亲回来,得以脱身。”
“然后你就去李生贵家里,咬死了他?”我一听明白了,都能解释清了。
二十年前,李生贵干了畜生不如的事,确无意间救了没死就生的玉贞,同时也让玉贞在深度昏迷中,怀了小婉。
而这个苦命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婉,理所当然的被村里人说成了鬼胎。
小婉长大后,又跟李生贵的儿子大刚,情投意合。m.xiumb.com
这样就把做出这件孽事的李生贵,给吓坏了。
于是他拼命阻止,确不想小婉跟大刚用情至深,双双殉情而死。
被李生贵认为是孽种的小婉,带走了李生贵唯一的儿子,这让李生贵既痛又恨,所以才会对小婉尸身,做出了极端的举动。
也是李生贵的毁尸,让小婉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小婉鬼魂,趁着她娘亲去坟头祭拜的时候,上了她娘亲的身,跟着回来了。
“对,是我附身在娘亲身上,咬死他的,我不但要咬死他,我还要咬死他所有的家人,为我跟被他祸害一生的娘亲报仇,报仇哈哈……”听着我说,小婉鬼魂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
“李生贵,你个畜生,我这就去把你碎尸万段,你害得我冯家好苦啊!”这时候,一直泣不成声的冯老头一声大喊,起身往外跑。
“站住,难道你也要像李生贵一样,做那畜生不如的事吗?”我一见,一把把冯老头给扯拽住了。
“阴阳有路,头顶苍天,一切都会有说法的。”
随着扯拽住冯老头,我大声喊道:“小婉,你已经是死去的人了,现在我就送你走鬼道,另外给你带上一张敕令符,你可直入地府告鬼状,时辰不多了,速速去吧!”
“不,我要让李家的人死绝绝,才可平填我胸中的怨恨!”小婉鬼魂一听,嘶声大叫。
“这可由不得你,你如果这么做,跟李生贵那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再说了,人这一生,冥冥中自有定数,也许你娘亲跟李生贵之间,有上辈子的孽缘也不一定,你要是不听我劝,那我也只能是打散你了!”
听着小婉鬼魂嘶叫,我举起了手中的散魂符。
虽然这小婉可怜,但她怨念太重,也是留不得了。
“小婉,听小师父的话,你就好好的去吧,难道你不想要你娘亲了吗,你睁眼看看,你娘亲都被你给折腾成啥样了!”这时候,冯老头发出一声悲戚的喊。
“好,我走,我走……”随着冯老头悲戚喊,小婉鬼魂喊走,一股子阴风突起,缓缓的奔着那烟囱根子而去了。
也随着那股子阴风奔着烟囱根去了,我掏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在黄纸上就写下了一张敕令符。
写好以后,又画了一张引路符,到烟囱根子底下一并给烧了。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入冥冥,各安方位,备守神凝,鬼道深深无陌路,阴曹地府把令行,敕!”随着烧完那张敕令符,我默念敕令咒。
“小师父,石头他是不是可以起来了?”也随着我敕令咒念完,石头爹一声迟疑的喊。
“嗯,都没事了,冯大爷,你弄点五谷粮米汤,给玉贞喝下吧,净净身上的鬼气。”听着石头爹喊,我伸手把玉贞跟石头两人身上的黑布给扯拽了下来,喊着冯老头开灯。
此时的冯老头,就像痴傻了一样的,身子一个劲的打哆嗦,看样子还没从刚才的愤恨当中缓过劲来。
听着我喊,冯老头也只是呆滞滞的打开了灯,突然抱头,蹲在地上嘶声哀嚎了起来。
听着冯老头嘶声哀嚎,我没上前去劝。
我理解冯老头此时的心情,那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两代人,都毁在一个畜生的手里,而且还是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
这事落在谁的头上,也是难以接受!
“石头,没事吧,害怕了吧?”这时候,石头爹把石头从炕上抱了下来。
“不怕,石头本身不知道啥,就跟迷糊睡了一小觉一样的。”看着石头睡眼惺忪的样,我说道。
“奥奥,那就好,那就好,小师父,这里是不是完事了,那咱们就回我家?”听着我说,石头爹喊着回他家。
“谢谢小师父了,石头爹,我求你件事,就是今晚上的事,别往外说,我不想让玉贞知道,这二十年,她活的太辛苦了,我想让她下半生好过一点。”听着石头爹喊我走,冯老头“扑通!”一声,给我们跪下了。
“冯叔,你这是干啥,你放心,我不说,绝对不往外说,我冲灯发誓!”一看冯老头跪下了,石头爹紧着喊对灯发誓。
“好好将养玉贞吧,被鬼气所伤,咋说也是要养上一阵子的。”我一见,赶忙往起来搀扶冯老头。
“别想太多了,你也说了,玉贞这一辈子活的苦,那就好好陪伴她,要是有可能的话,最好搬离这里,换一个环境,也许会更好。”我把冯老头给搀扶起来说道。
“嗯嗯,小师父,多亏了你,救了玉贞的命,也弄明白我冯家二十年鬼胎之谜,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冯老头说着,老泪横流的塞给我一沓子喜钱。
我没拒绝,这是我应该拿的,另外我这一段一直在外,身上的钱也花差不多了。
“那好,冯大爷,那我就去石头家了。”看着老泪纵横的冯老头,我也只有叹息着走了。
人性善恶,一念之间,害人害己,冥冥中自有定数。
但愿这冯老头跟玉贞,能走出这二十年的阴影,好好的活下去。
“真是可怜,没想到,这闹了二十年的鬼胎,竟然是这么回事。”
随着往回走,石头爹也是一脸感慨的说道:“小师父你也是真厉害,能让鬼魂说话,我是真开眼了。”
听着石头爹说,我苦笑着摇摇头。
啥叫厉害啊,自己也就能鼓捣点这死人的事,自己身上的事,一件都鼓捣不明白。
看着我摇头不说话,这石头爹也就不言声了。
就这样跟随石头爹回到他家里,看着时间已经过半夜了,我也就躺下休息了。
累,特别的累,从打出来给自己讨命,就没着消停过。
所以这一躺下,那是睡了一个死沉。
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石头娘喊我起来吃饭,我才从晕沉中醒了过来。
等醒过来一看,石头爹已经奔着城里置办我昨晚交代的物件了。
而石头娘则一脸笑意的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还备了酒。
“小师父,你不知道我两口子有多兴奋,我昨晚基本没睡,这要是我的石头能说话了,就是让我死,我都愿意!”看着我起来,石头娘满脸感激的说道。
“嗯,放心吧,大嫂,我一定能让石头开口说话的。”听石头娘感激的说,我也就起身洗漱,吃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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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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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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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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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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