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够了!”我一见,扯拽过他手里的红纸,就裁剪下来几小条。
裁剪好以后,手蘸和好的朱砂,瞬间画好了几张驱灵符文。
画好了驱灵符文以后,我又拿起黄纸,喊着裁剪成一尺见方的小块。
地上垫柴草灰,上边用印子给打喽。
打好了印子钱以后,天也就擦黑了。
妇女做好了饭菜,这就开始吃饭。
“大师,我哥哥是招了女鬼对吧,我一开始就猜是那么回事,可也给那春红烧纸钱了,就是不好使。”随着吃饭,二林子说道。
“春红是谁?”我一听,接口问了一嘴。
“我们村的一个姑娘,才十六岁,死了以后就犯邪乎了,随着她死,村子里接连死了六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那一段,没把村里人给吓死!”听着我问,二林子邪乎打掌的说道。
“你咋又提她了,别提了,怪吓人的。”这时候,二林嫂子,一脸惊恐的喊着不让二林子说。
“额,那是犯了外囫,这春红是咋死的?”我一听问道。
“不知道,就知道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硬尸了,完了村子里就开始死大姑娘了。”二林子一听说道。
“嗯,多久的事了,人埋哪了?”我一听,又随口追问了一句。
没啥大不了的,这很明显是犯了外囫了,可惜村民们不懂,要是懂的话,用猪肉填坟,也就没事了。
“好几年了,村子里的人一般不敢提,我这也是看我哥这样,才提起来这个事的,那春红就埋在后山坟茔地了,对了,就是我哥去邻村子耍钱的那片林子。”二林子一听说道。
“嗯。”我一听都好几年的事了,也就不追问了。
都过去了,犯囫的事,抓人头够了,也就消停了。
“那赖春红家本来就邪性,一家人不太与人来往,后院还守着一口被大石头给压住的水井,水井旁还放着一碗白米饭,上面插着筷子,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是咋回事。”这时候,二林子的嫂子,又絮叨了起来。
“额,水井上压石头,还放着白米饭?”我一听,不禁咦了一声。
这啥意思,白米饭上插筷子,这就是上供饭啊,难道那水井里,供着啥呢?
“是啊,也有人问过他家,那水井不用,就填死算了,用石头压啥,而且还常年的放饭碗,可人家就是不说,而且警告大伙,离那口井远一点,并且他家后院大门,总是锁死的。”听着我问,二林嫂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没有吱声,感觉是挺神秘的。
要说这水井上压石头,是怕有人或牲口掉进去,还能说得通。
可水井旁放上供饭,这可是说不通了。
难道真的是在那水井里,供奉着啥?
可还没听说,有在水井里供奉啥的呢。
就这样疑惑惑的吃完了饭,看着外面星星月亮都出全了,我也就点好香火,准备驱灵了。
老办法,先商量答对,答对不了,再硬来。
也是我点好了香火,准备喊二林子跟他嫂子,把大林子给扶坐起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外面传来窸窣爬动的声音。
那声音很大,听着就跟有好多爬虫,要爬到屋子里来一样的。
并且随着那窸窣爬动声音,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在乱叫。
“啥声音?”二林子一听,直接就蹿蹦出去了。
随着二林子蹿蹦出去了,我也紧着往外跑。
等跑到了外面一看,不禁惊愣住了。
我看到一条长长的大蛇,不,不是大蛇,而是无数只老鼠,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无尽头的延伸出去,正在向院子里爬来……
“老鼠,哎呀妈呀,哪来的这么多老鼠啊,这咋还排成排了呢?”二林子是一声惊炸的喊,回手抄起铁锨,就要拍打。
也是在二林子抄起铁锨,要拍打的时候,突然“嗷!”的一声喊,被我给拍晕的大林子,浑身破烂的从屋子里蹿了出来。
蹿出来以后,直奔院子外就去了。
也随着他蹿出去,那些个老鼠回头,突然如潮水一般的,就都退了出去,跟着那大林子跑了……
“这……这……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二林子一见,是起身就追。
也是他这一追,我明白了。
这大林子,是招惹到五显地仙里的灰大仙了。
也就是得道行的老鼠。
于是我返回屋里,快速的抓起背包,又把那几张写好的驱灵符文给抓到手里,也奔着院外跑去。
“大师,大师,大林子这是咋地了,他没事吧?”这时候,妇女也跟着往出跑。
“带上那些黄纸,跟我来。”听着妇女喊,我喊着妇女拿上那些黄纸。
这得道的老鼠,看样子道行还不浅,徒子徒孙竟然有这么多,那得是好多年的了。
啥意思,这徒子徒孙来接它们祖宗来了,看样子这灰大仙是要抓大林子供奉它,当弟马啊。
可光凭一个小灰仙,还立不起来啥堂口,也只是供奉收香火而已。
就这样一路追出去,村子里的村民也被惊动了,都纷纷看着那如潮水一般退去的老鼠,啧啧称奇。
“我大哥奔村外去了,大伙快帮忙拦住他啊!”看着村民议论,并不上前帮忙,二林子气急败坏的喊。
“没事,不要拦他,让他跑。”听着二林子气急败坏的喊,我喊着不用拦。琇書網
拦啥啊,这是奔着灰大仙的老巢去的,正好到那老巢,我一起给收拾喽。
这样子想的,我是一路追赶,这一追赶,大林子带着那些老鼠,可就奔着一片林子里去了。
等到了林子里,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一颗大树下,那些个老鼠聚堆,把跪倒在一棵大树下的大林子,给围了起来。
然后身子直立,前爪高抬,发出吱吱的叫唤声……
“二林子,别过去。”看着那些老鼠纷纷身子直立,高抬前爪叫唤,我喊住了奔跑的二林子。
“这……这是咋了,我哥他不会被老鼠给吃了吧?”听着我喊站住,二林子哭唧的停下了脚步。
我没吱声,摆摆手示意二林子站住别动,我抬脚奔着那老鼠堆而去。
奔着老鼠堆而去的同时,我手里的手电光,奔着跪倒的大林子照了过去。
这手电光一照过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一个好大的大老鼠,很大,看着都快赶上小猪羔子了,脑袋低垂,身子直立在跪倒的大林子面前。
“不对啊,这是啥情况?”一看到大林子跟前的直立大老鼠,我叫了声不对劲。
这老鼠成道行抓人受香火,也不至于要显露真身啊。
不对劲了,是这只老鼠本身出了啥问题。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一路小心的越过那些直立乱叫唤的老鼠,奔着那颗树下而去了。
心里十分忐忑,这么多的老鼠,真要是惊动了,奔着我扑咬过来,我也是难以应付的。
不过还好,随着我走过去,所有老鼠都保持原样,没有动。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走到了那颗树下,我仔细的再一看,明白了。
这大老鼠已经死了,是上吊死的。
脖子上吊着一根草绳,很细很细的那种,缠绕在老鼠的脖子上。
“这是遭了天劫了!”看着那脖子上缠绕很细荒草绳的老鼠,我嘀咕了一句。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一定是这只大老鼠度化天劫的时候,大林子半夜耍钱,从这里路过。
而大老鼠看见有人了,一定会向大林子求助,希望大林子把它脖子上的草绳给解下来,相助它度过此劫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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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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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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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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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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