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烘烤差不多了,这胡天宇又打来一桶冷水,对着那已经烘烤的咔蹦咔蹦直响的石罐子上,倾倒了上去。
这一倾倒上去,就听到几声炸裂的响,刺啦啦一阵冒白烟,石罐子碎裂成几大块,散落在地上了……
看着石罐子散碎在地上了,胡天宇赶忙扔下手里的水桶,对着那散碎的石罐子碎片,就扑了上去。
而一旁圆瞪着眼珠子的刘老头,也同时扑了上去。
我没有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没有,咋啥都没有,里面的宝贝儿呢?”随着一顿乱扒拉,胡天宇一声气急败坏的喊。
听着胡天宇气急败坏的喊,我凑上前一看,是没啥。
眼前除了几块碎裂的石片子,真就啥也没有。
可是在碎裂的石片子上,我可是看着有字符了。
是字符,几里拐弯的,看不太明白。
我没吱声,伸手把那碎裂的石片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看。
这一看,我咋觉得这石片上的字符,咋有点熟悉呢。
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
骨镯,对,就是那骨镯。
虽然我不认识这些字符,并且那两个骨镯也没有完全拼凑起来,但是,字符中间的一个心形符号,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Χiυmъ.cοΜ
“咋啥都没有,刘老头,你坑我,大骗子,看我咋收拾你!”看着真没啥,这胡天宇奔着刘老头就去了,直接就把刘老头给按到地上捶。
我懒得看他们打架,诧异这石罐子内测,为啥会有跟骨镯上一样字符的同时,伸手从背包里掏出纸跟笔,把那个字符给照葫芦画瓢,描画了下来。
描画下来以后,我又拿起了那个石罐子带着椭圆形凹槽的底。
翻转了几下看了看,好厚,起码得有五六公分厚。
看了几眼没看出来啥来,我也就把那石罐子底,给放回背包里了,打算拿回去给老根叔看看。
这石罐子内测上出现了跟骨镯内侧一样的字符,而且这石罐子底上还有类似骨镯一样的凹槽,那么这个石罐子,就一定跟骨镯有关系。
换句话说,就是跟古风村有关联。
自己这一路走来,倒也是机缘巧合,净碰到跟古风村有关联的事了。
挺好,虽然那骨镯被人给抢去了,意外得到这字符,也算是小有收获。
我这正寻思着收好那张抄写符文的纸,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胡天宇跟刘老头同时一声喊。
两个人突然间的都发出一声渗人惨嚎,捂着胸口,滚倒在地上不打了。
“啊……疼,疼死我了!”两个人滚倒在地,同时抓着胸口喊疼。
“额……你们两咋地了?”我一见,惊疑的问。
这咋还两败俱伤了,都伤到胸口上了。
“疼……关一山,好像不对劲了,我心口好疼啊!”听着我问,刘老头龇牙扭嘴的喊着不对劲了。
“我也心口疼,哎呀,疼死我了……”听着刘老头喊疼,胡天宇也不是好动静的喊疼死了。
“额?”我一听,上前按住翻滚的刘老头,扯开他前胸上的衣裳一看,在刘老头的正心口窝上,出现了十几个不规则的喷溅状的黑点。
那黑点不大,花生豆般大小,呈不规则分布,看着就像滴洒的墨点子一样,有点梅花的形状。
看着刘老头胸口上喷溅状的墨点,我大致的数了一下,是十八个。
“十八个……”我叨咕着,反身又奔着依旧满地翻滚哀嚎的胡天宇去了。
随着奔着胡天宇去,等周开他胸前上衣一看,在胡天宇的胸口上,也是一样。
不多不少,同样是十八个喷溅状的黑点子。
“十八个……难道是车祸死了的冤鬼?”我叨咕着,迅速从背包里扯拽出两张驱鬼符文,对着胡天宇跟刘老头的额头上,就拍了上去。
然而没有用,随着那符文拍上去,胡天宇跟刘老头一声惨叫,狂乱伸手,就把贴在额头上的符文给扯拽了下去,瞬间就给撕扯个零碎。
“好吧,那就试试血符文了!”一见普通符文不行,我咬破手指,骑在了刘老头的身上,强按着,就在刘老头的额头上,画上了血符文。
这血符文一画上去,刘老头消停了。
不喊不叫了,眼珠子一上翻,晕死过去了。
看着刘老头消停了,我也就起身,同样的方法,把胡天宇也给整消停了。
这两个心术不正的玩意,活该!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那幽冥车上的人,竟然都附身在这石罐子上了。
寄宿魂灵的石罐子被毁,他们自然就跑到刘老头跟胡天宇的身上了,这就叫报应。
报应可是报应,我这血符文也是只能暂时压制住这些个上身的冤魂,要想驱除他们,恐怕要费点劲。
一个怨鬼附身,都要费好大劲驱除,这一下就是十八个,倒让我挠头了。
不管吧,这是两条人命。
管吧,冲着我在那桥下小罗天指针都折了,这事恐怕是不好管。
因为要驱除鬼邪,就要到那招到鬼邪的地方去。
说白了,就是给送回去,然后再超度。
咋整?
他们这是怨鬼上身,并不是中了阴气,所以就不能再用蛇胆去救他们。
那样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我这正挠头想着呢,车库的门开了,胡显在那个女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大师,感谢你救命大恩,不知道我儿子跟刘老哥,这又是怎么了?”随着被女人给搀扶进来,胡显剧烈咳嗽了几声说道。
“胡老板,你知道在挖出这个石罐子石桥附近,出事的那个大客车吗?”听着胡显很平静的问,我反问了他一句。
“听说了,难道那个大客车是因为我挖出了这个石罐子,而出的事吗?”胡显一听,诧异反问道。
“嗯,你挖出来石罐子,应该是打破了某种禁忌,你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现在应该是麻烦了。”
听着胡显反问,我很正色的说道:“冲着石罐子四周埋着的那些个婴孩尸骨,这个石罐子就不简单,在你感觉到不好,还回石罐子以后,出了翻车的事,十八条人命,无一幸免。”
“然后这刘老头又撺掇你儿子,把这个石罐子给拿了回来,现在他们被这十八条冤魂给上身了。”
“这……这么说,这石罐子一直在我们家?”胡显一听,很惊疑的问。
“对,现在想要救他们两的命,那就得再去石桥那里,而且我还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得了。”我一听,很肯定的说道。
“好,我明白了,大师,你就说怎么整吧,我都听你的,这天大的祸事是我惹起来的,我会给那枉死的人,一个交代的。”听着我很肯定的说,这胡显倒是说了有但当的话。
“好吧,那找车,今晚赶到石桥那里,我尽力而为吧!”我一听,点点头。
就这样,胡显喊着女人开始张罗找车,把昏迷的胡天宇跟刘老头给弄到车上,一行人急急的就奔着石桥方向而去了。
说实话,我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搞懂这石罐子是啥。
啥邪乎玩意,能一起害死那么多条人命,还能形成幽冥幻象。
还有那桥底下还会有啥,才会让小罗天断针向我示警。
疑惑惑的想着,我依靠在了椅背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看着我紧锁眉头不说话,胡显也知趣的没有打扰我。
就这样在完全天黑以后,车子赶到了石桥那里。
赶到石桥那里以后,我下车,直奔那石桥下面就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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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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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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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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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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