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前生命相而来,前生的命相,替身又没有还,然后又投胎到今世,所以你这孩子才会生有三个头穴。”
听着石头爹问,我说道:“就因为带着前生命相,所以老天才会封闭他七窍当中两窍,怕的就是他泄露前生的天机,引起阳世间的混乱。”
“这……小师父,我没太听懂。”石头爹一听,说他没太听懂。
“不用听懂,按我说的去办,我保证你明天正午时候,就能听到石头说话了。”我一听,很肯定的说道。
“石头爹,要不然咱就试试?”听着我说,石头娘说话了。
“那……你得保证我孩子的安全!”石头爹一听,很迟疑的说道。
“好,我保证,时间紧迫,我这就给你们立字据。”我一听,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此时已经快十点了,鬼事不过子时,时间上耽搁不得了。
“不用不用,啥字据不字据的,这样,我跟着你们去,我要在一旁看着。”石头爹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谢谢大哥了,那咱就走吧!”我一听,弯腰抱起来了石头。
石头倒也是乖巧,虽然听不见我们说话,但在我怀里,也没做任何挣扎。
就这样一行人离开石头家,急匆匆回到了冯老头的家里。
一路上冯老头紧着说谢谢,倒把老实巴交的石头爹,给整个不好意思了。
等着回到了冯老头家里一看,玉贞还躺倒在炕上,看热闹的村民依旧在。
看着看热闹的村民依旧在,我喊着大伙退出院子,都离院门口远一点。
然后告诉冯老头去灶坑里掏出一箩筐柴草灰,顺着冯老头家屋里墙根,就扬撒了起来。
一直扬撒了整整一圈,最后都指向了冯老头家的烟囱根底下。
然后我招呼冯老头,把找来的老人鞋,给倒扣在灶坑门口,进屋关门。
把窗帘遮挡严实,屋子里的镜子都用东西给遮挡好,这才把玉贞给顺着炕洞子横躺,然后让石头也横躺在玉贞身边了。
七根红蜡烛点在地当腰,七根白蜡烛,点在了玉贞的头顶炕上,然后用两块七尺黑布,把玉贞跟石头,都给蒙盖了起来。
蒙盖好以后,我喊着冯老头弄一个香米碗,三根清香点上,就放到烟囱根子那里了。
“冯大爷,请把你外孙女小婉的生辰八字,写在这符文上。”随着点好香火,我拿出一张招魂符文,递给了冯老头。
“好好!”冯老头一听,赶紧找笔墨开写了。
“一会儿关灯以后,无论听到啥,或看到啥,都不许出声,更不许乱跑,惊扰到死人魂灵,那是要出大事的。”看着冯老头提笔开写,我用很郑重的口吻叮嘱他们道。
“好好!”听着我叮嘱,冯老头跟石头爹,都接连点头。
就这样,看着冯老头手里的生辰八字写完了,我也就起身蹦到炕上,伸手一比划,石头很乖巧的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看着石头把眼睛给闭上了,我先把写着小婉生辰八字的招魂符,给贴在了玉贞额头上,然后伸手,在石头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十字花。
一切准备完毕,我喊着冯老头关灯,从背包里扯拽出招魂铃,在玉贞头顶上,不停摇晃了起来。
赶着摇晃,我赶着默念招魂咒语。
也就是三两分钟的事情吧,随着簌簌做响,眼见着黑布蒙盖的玉贞,身子不停抖动了起来。
随着抖动越来越厉害,一股子阴风突起,玉贞头顶上的烛火,在一根根的灭掉了。
“大胆厉鬼,给你机会你不要,难道要我打散你吗?”看着伴随一股子阴风,玉贞头顶的烛火在一根根的灭掉,我厉声一声喊。
厉声喊的同时,左手的招魂铃摇晃的更厉害了,同时右手从背包里就抓出一张散魂符。
“有冤不去地府诉,确来阳间问鼎人,你已经枉杀一人了,难道还要取了你亲娘性命吗?”随着掏出那张散魂符文,我做势要拍上去。
“呜呜……”随着我手里的散魂符文做势要拍上去,玉贞的嘴里发出呜呜哭泣的声音。
“人走阳关,鬼过阴曹,本以陌路,念在你冤死的份上,给你这次机会,摆阴路给你走,还不快快借口言事?”听到那呜呜声音了,我瞪圆了眼珠子说道。
也是随着我这么一说,那呜呜哭泣的声音停止了。
紧接着平地起阴风,席卷起扬撒在墙角的柴草灰,满屋子飞舞了起来。
我无视那满屋子飞舞的阴风,喊着冯老头,把玉贞头顶灭掉的烛火,再给重新点了起来。
烛火重新燃起来了,我手拿招魂铃,转到石头头顶上,摇晃了起来。
也是这一摇晃,石头的小身子也开始轻微抖动了起来。
一开始很轻微,紧接着越抖动越厉害,突然之间,石头发出一声大喊。
是大喊,很凄厉的一声大喊,紧接着就呜呜大哭了起来。
“石头,石头他发出声音了!”听着石头哭喊,石头爹发出一声惊喜又带有点害怕的叫。
听着石头爹叫,我猛回头,狠狠的剜瞪了他一眼。
看着我剜瞪他,石头爹吓得不敢吱声了。
“好了,既以上身,就快点言事吧,时间不多,有啥冤屈跟未了的事情,快诉!”看着石头发出声音了,我知道招魂成功,停止了摇招魂铃,喊着小婉鬼魂快借口言事。
“我死的冤啊,不是我不回归地府,是我根本就回不去。”随着我停止摇招魂铃,石头嘴里发出一个很幽怨的女人声音。
“为啥回不去,不是你为了害人,而没有回去吗?”我一听说道。
“害人……我害人,是李生贵害我的,在我死之后,他不但分开了我跟大刚两个,还扒坟掘墓,毁了我尸身,并且用黑狗血泼洒我坟头,困住我魂灵,走不成那阴曹地府路啊!”听着我说,那女人声音凄厉大喊道。
“李生贵……是谁,是大刚的爹吗?”我一听,回头问冯老头。
“呜呜……是,这李生贵咋这样阴损啊,我可怜的小婉!”听着我问,冯老头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李生贵为啥要这样做,是恨你带走了他的儿子吗?”我一听,也是无语了。
人心恶毒,但也不至于恶毒到这种程度。
活活逼死两年轻人,完了死后还要分开他们,并且还要糟蹋死人尸体,困住死人魂灵,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是因为……我就是李生贵的亲生女儿啊,我跟大刚,竟然是亲兄妹!”听着我说,小婉鬼魂又发出凄厉一声喊。
“啊……你是李生贵的女儿?”我一听,也惊住了。
咋会事,这小婉咋又成了李生贵的亲生女儿了?
“是,都是这李生贵,害了我娘一生,同时也毁了我。”
听着我惊喊,小婉鬼魂哭泣着说道:“当年我娘亲急病而死,被埋了以后,那李生贵贪念我娘亲美貌,竟然连夜挖坟对我娘做了那事。”
“也是这李生贵对我娘亲做了那事以后,我娘亲渐渐有了气息,这李生贵一见,以为是诈尸了,连滚带爬的连棺材都没顾得盖,就吓跑了,这才有我娘活着爬回到了村里。”
“这……也就是说,你娘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咋怀孕的?”我一听,这可是离奇了。
一个能对死人尸体,干出连畜生都不如事的龌蹉小人,竟然还让死后的玉贞缓过气来了,而且还在晕死中,怀有了身孕。
然后这个孩子就被称作鬼胎,整件事情,也只有干出这畜生不如事的李生贵,知道是咋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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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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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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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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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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