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圆,边缘很规则的那种,就跟是用圆规给画上去的一样。
“咯咯……我没骗你吧,关一山,你都是快要到阎王那去报道的人了,就把所知道的一切秘密,告诉我们姐妹两吧,省得带到棺材里留遗憾!”看着我后背上乌青圆点子,凝胭又是一阵娇笑。
“妖孽,你做梦吧!”听着凝胭娇笑,我恨恨的说了一句,同时心里也阵阵胆寒。
完了,这凝胭没有说错,我确实是阴债上身,怕是活不长久了。
师父说过,最怕后心黑,也就是所说的背阴水。
看来那古井村塌陷,所伤人命的阴债,都背到我一人身上了,可我咋就没感觉出来呢。
照理说这后背上背了这么多条阴命,那身子早都阴冷沉重受不了了,咋就会没感觉?
“寸点伤三魂,盈尺夺七魄,关一山,你不会不懂这个吧?”听着我恶狠狠说做梦,凝胭又笑了。
“你现在这个呢,离盈尺也差不多远了,怎么样,临死做个好人呗,我们姊妹两也是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会给你立灵牌烧纸,也算你没白来世上一回。”凝胭又笑靥如花的说道。
“滚,滚出去,我死活跟你们没屁点关系,别想从我这里,得道一丁点秘密!”我本来心情就已经沉到谷底了,被凝胭这么一说,简直到了无可忍受的地步。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一个大活人。
盈尺夺七魄,我真就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好,关一山,那咱们走着瞧!”看着我真愤怒了,凝胭依旧娇笑着留下一句话,转身跟凝脂离开了。
看着凝胭凝脂离开了,我狠狠关上了房门,蜷缩在了地上。
自己经历这么多事情,想过死,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死法。
自己不是有意让古井村塌陷的,换句话说,那古井村会塌陷,是我始料不及的。
谁知道古井村会那样邪乎,要是知道的话,我也不能去啊。
颓丧丧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憔悴,蓬头垢面的,胡子茬多老长。
这一段东奔西跑的扬哪撞墙,就没好好的收拾过自己。
得了,反正没剩多少的寿命了,我就去找金子。
告诉金子,把那佛珠跟骨镯给扔掉,爱谁谁,啥死人秘密啊,都跟我没关系了。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起身穿好衣裳,背起背包推门往出走。
这一往出走,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坤嫂,你来了!”随着哎吆一声,我听出是坤嫂的声音了。
“嗯嗯,一山啊,其实坤嫂也不知道啥,这么说吧,你到村长家的西厢房子里看看,就啥都知道了!”随着哎吆,坤嫂冷不丁的告诉我这么一句话。
“刘叔家的西厢房子?”我一听,一声惊问。
“得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走了!”听着我惊问,这坤嫂转身一溜烟一样的就跑了。
“额?”看着坤嫂一溜烟的跑了,本来我是不想再管村子里的事了,可既然这坤嫂这样说,我也就决定到刘叔家的西厢房子去看看去。
这样子想的,我是关闭好房门,出院就奔着刘叔家去了。
本来就怀疑他,现在坤嫂又这样说,那刘叔家的西厢房子,一定隐藏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样一路摸黑来到刘叔家里,我跳进院子,直奔那西厢房子而去。
等到了西厢房子跟前一看,房门上挂着大锁,窗户很小,并且里边还被一些个杂物遮挡着。
我试着推了推那窗户,推不动,也只得回头,研究门上的锁了。
没有钥匙,硬砸又会惊动刘叔,我也就在院子里找了一根铁棍,直接把门鼻子给撬了下来。
撬下门鼻子,我打开房门一看,黑乎乎中,我可是看到厢房子正中央,停放了一口大棺材了。
“棺材?”看着厢房子里有棺材了,我关好厢房门,打着手电一看,霎时间就惊愣住了。
我看到啥了,这厢房子里不但有一口油红的棺材,而且在那棺材四周,还跪倒着一圈没有头颅的石头人。
不大,盈尺般大小,围跪在棺材周围,看着得有二三十个。
而在这口棺材的棺头部位墙上,粘贴着一块大大的红布。
红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在红布下方是一个落满香灰的供台,供台上摆放香炉纸火。
“这……”看着那写满字的红布,我打过去手电光一看,上面胡黄白柳仙的,竟然是一个大的香堂,也就是所说的,跳大神的堂口……
上有教主狐家坐阵,下有五柳地仙各分堂,接下来是长莽四蛇,清风烟魂小白柳,那是一应俱全,看着都不知道有多少位了。
“这……刘叔是顶香的?”一看到这个大堂口,我差点喊出声来。
刘叔是顶香人,可是他咋就一直深藏不漏,村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顶香的,这也就是说,刘叔玩鬼事的本事,绝不在我之下,可他为啥要一直装糊涂,而深藏不漏呢?
“顶香的……”我叨咕着,突然就想到那被黄皮子给冲了的,王大麻子的儿媳妇。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一个结婚大喜的场合,咋就会有黄皮子去闹事。
现在就能解释通了,是刘叔,刘叔搞的鬼。
作为一个大堂口的顶香人,走到哪里,都会有几个堂口地仙跟随的。
这也就是说,刘叔为了把我给从生子叔家引走,利用跟随自己的地仙祸害人,从而回来用钉子钉死了,看到他祸害那几个小女孩的生子叔。
得了,看到这一切,我啥都明白了。
好你个刘叔,原来古风村里的祸事,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为了探寻那地穴里的秘密,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那我今天就要替古风村人讨个说法,为古风村除害!
这样子想的,我是回身往回走,就打算直接喊刘叔起来算账。
可也就在我一转身的时候,脚底下“哐啷!”一声响,我绊到一个石头人,差点卡棺材上。
看着自己差点卡倒在棺材上了,我是直接就奔着那棺材去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口棺材里装的是啥?
这样子想的,我是直接伸手,把棺材盖给掀开了。
也随着那棺材盖被掀开,一股子阴凉之气袭来,我就觉得后背上一沉,脑袋一晕,直接就张到那口棺材里了……
“哈哈……一山,这可是你自找的,告诉我三老头的佛珠在哪里,要不然你就别想着出来!”随着我脑袋晕沉,栽倒在那棺材里,厢房子里想起刘叔异常得意的大笑声。
“刘叔,刘福,你个恶魔,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听到刘福的大笑声了,我勉强睁开眼睛,确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已经不能动了。
“一山,是你耗尽了我所有的耐性,快告诉我佛珠在哪里,我饶你一命!”厢房子里的灯开了,刘福一副丑恶嘴脸的对着我。
“做梦,刘福,你对我做了啥了,为啥我不能动了?”看着刘福那丑恶嘴脸,我有气无力的嘶喊道。
“哈哈……你不是能吗,不是能鬼门关里捞人命吗,那你这回就自己捞捞自己吧!”听着我嘶喊,刘福转身,到那供台上,上了一注香火。ωωω.χΙυΜЬ.Cǒm
“你……用阴术害人,是不会得好死的!”看着刘福去点香火,我一声嘶吼道。
“是吗,一山,那吴玥婷又是咋变成半阴人的?”听着我嘶吼,刘福转身阴测测的笑了。
“我……”我一听,语痴了。
是啊,不管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吴玥婷确实是被我给毁了。
“行了,我想你需要时间考虑!”看着我语痴,刘福伸手,“哐啷!”一声,把棺材盖给盖上了。
也随着那棺材盖给盖上,眼前确黑,后背上传来难以忍受的噬咬疼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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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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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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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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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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