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要说起来这话就长了,进屋我跟你说。”此时的车已经开到金宝家门口,金宝下车喊我进屋。
跟随着金宝进屋,我又大致的看了一下金宝妹妹。
金宝妹妹此时不但昏睡不醒,而且那脸上还隐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紫颜色,看着很是不好。
“我妹妹没事吧,看来是又被人给算计了!”看着我看他妹妹,金宝满脸愤恨的说道。
“你说说吧,咱们抓紧时间,我要知道这个摆阴局的人在哪?”我没回答金宝,而是喊着金宝快说。
“我老家在离城百十里远的郭家坟,郭家坟你听说过吧?”听着我催促他快说,金宝说道。
“郭家坟……你是说你老家是郭家坟的?”我一听,差点蹦起来。
郭家坟很出名,是因为闹鬼而出名的。
那里一片荒芜,几百座荒坟延绵出去好几里,因此被人称作郭家坟。
那里以前叫郭家村,是个四五百口人的大村子。
不知道啥原因,在四五十年前,不到三天的功夫,全村老少几百口人死绝,变成了一个无人敢去的死地。
当初师父还讲过这郭家坟怨气太烈,恐怕要形成一个绝阴之地了。
“是郭家坟,我也听说那里的人都死绝了,可我们金家人为啥会没事,那我就不知道了。”金宝一听说道。
“我知道阴局摆在哪了,快走!”听着金宝说,我略微一寻思,起身喊走。
“啊……去哪啊?”看着我起身走,金宝赶忙跟了出来。
“郭家坟,边走边说。”我腾腾下楼,直接就钻到了车里。
“好好。”金宝一听,赶紧开车,出城直奔郭家坟方向赶去。
“你接着说,你爷爷咋不得好死的,还有你爹娘的死咋蹊跷了?”随着车子往前开,我问道。
“爷爷死的时候我很小,只记得爷爷整夜大叫,最后吐了一地的血,反正死时候很恐怖!”听着我问,金宝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至于金宝的爹娘,那更死的蹊跷。
根据金宝的讲述,两年前爹爹出了一趟远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娘亲前去寻找爹爹,只带回来一个骨灰盒,并且还不让金宝兄妹两问。
只是一个劲的哭泣,最后在一天夜里,金宝娘带着那个骨灰盒失踪了。xiumb.com
等失踪三天后找到的时候,金宝娘已经抱着那个骨灰盒自杀了,就死在了郭家坟的一个坟头上。
“其实这两年来我一直很疑惑,我娘死的时候是跪着的,自己割破了喉咙,流了一地的血,到现在我还总能梦到那恐怖的场景呢。”说到这里,金宝一脸痛苦神色。
“那个骨灰盒应该是你爹的,你娘抱着你爹骨灰盒到郭家坟自杀,这个确实蹊跷。”我一听,点点头。
“所以我发誓要保护好妹妹,我总感觉我们一家人都要出事,都会像郭家坟死的那些人一样,不得好死!”听着我说,金宝眼神一片暗淡。
看着金宝暗淡眼神,我没说话。
郭家坟灭村几十年了,而金宝爷爷一家,却躲了过去。
为啥,是因为金宝爷爷带着家人出来的早,才躲过去的。
可既然躲过去了,咋又会出现后面那种种怪异死法。
还有金宝爹出门死在了外面,又会是咋死的。
而金宝娘又为啥会带着金宝爹骨灰,跑回郭家坟去自杀。
跪倒在一个坟头上,又会是谁的坟,难道是金宝爷爷的吗?
想到这里我问金宝道:“金宝,你爷爷死后葬在哪了,是葬回郭家坟了吗?”
“不知道。”听着我问,金宝摇摇头说道:“爷爷死后,爹娘再不许我跟妹妹提起他,也没带着我们去拜祭过。”
我一听,还真是奇怪了。
先人死了,不准提起,也不去祭拜,后世子孙甚至是连坟头在哪都不知道,这事说起来,可是真诡异了。
“就因为不知道祖坟在哪,我也只好把爹娘埋葬到城西的墓地里去了。”看着我疑惑,金宝接着说道。
我再没知声,也许金宝错了。
要是我估计不差的话,金宝的爷爷,很可能就是给埋回到了郭家坟。
俗话说叶落归根,也正是金宝爷爷埋到了闹鬼的郭家坟,金宝爹娘才不让金宝兄妹两知道的。
而金宝娘抱着金宝爹骨灰跪拜自杀的坟头,很有可能就是金宝爷爷的。
乱,反正感觉很乱,我也就躺倒在座椅上,闭目养精神了。
一会儿还说不上要碰到啥事呢,先不说这郭家坟闹鬼邪乎,光是有人给我摆的这个百鬼哭坟阵,我都没想好要咋对付!
就这样,车子一路狂奔,在帮黑天的时候,就来到了那个郭家村跟前。
刚一进郭家村,眼前出现了一座好大的,略显破败的祠堂。
是祠堂,虽然有些残破,但从那还没有完全坍塌的院墙,以及飞檐上残留的斑驳色彩,足以能看出来当年这祠堂气势。
看着那祠堂,我再看看周围的地形走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祠堂是盖在一处高岗上的,也就是一处朝阳坡。
两边各有一环形山脊,山脊呈双拥形环抱,并且对面隐约有朝山相应,这按照古风水学的说法,那就是一块风水吉地。
这样的吉地,用来盖阳宅是再好不过的了,可用来盖供奉祖宗灵位的祠堂,那可是要犯大忌会了。
死人走阴气,而此地阳气又盛,阴阳相冲,祖上魂灵必然不得安生,会生出祸端的。
我这正疑惑看着呢,突然就看见那祠堂里闪起点点光亮。
“有人!”看到祠堂里有光亮了,我是喊着金宝下车,就往那祠堂里跑。
等跑到祠堂里一看,满眼破败中,厚厚一层灰尘的供台上,点着两只燃烧的烛火。
烛火后面的房梁上,则悬挂着几条飘忽忽的白布条。
并且在白布条两边,各立着一个正常人身高的,红衣绿裤的彩纸人。
彩纸人涂抹着大红脸蛋,点着黑黑的眼睛,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纸人?”看着这两个纸人,我觉得非常眼熟,咋看着都跟古风村后山,血尸坟头上插着的那两个纸人相像。
除了尺寸大小上有区别,几乎就一模一样!
“谁……你给我出来,你不是找我吗,我关一山来了!”看着那熟悉的两个纸人,我把手里的手电光,向着祠堂深处打去。
祠堂里面除了凌乱破碎一地的死人牌位,再就没有别的了。
“关一山,同行不破局,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用命来偿还!”我正打着手电惊疑看着呢,祠堂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略显尖利的声音。
“你是谁,为啥要用邪物害人,难道你就不怕犯五缺之苦吗?”我一听,几步从祠堂里蹿了出来。
“五缺之苦……哈哈哈……鳏寡孤独残,关一山,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还有哪一样没占到?”随着我从祠堂里蹿出来,我看到一个身形消瘦不高,手举一根燃烧火把,看着大概有四五十岁的男人。
男人站在祠堂院子里,干瘦小脸蜡黄,一身黑衣打扮,正用一双不大的,充满仇恨眼神,死死盯着站我身旁的金宝看。
“你是谁,跟吴玥婷是啥关系,为啥要害一个女孩?”看着男人用仇恨眼神盯着金宝看,我厉声问道。
“哼,金家人都该死,必须死,他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听着我问,男人声嘶力竭的一声喊,突然间转身,奔着村里那残垣断壁跑去了。
村子里大部分房屋都已经塌陷,跟周围的坟包融为一体,错落在齐腰深的荒草里,在黑夜里彰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你站住,把话给说明白喽,啥金家的人都该死,你到底是谁,想要咋样?”我一见,是起身就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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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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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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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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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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