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钥婷娘给抬回去,准备后事。”看着常三爷走了,村长刘叔开始张罗吴婶的后事。
而我也踉跄回家,换了一身衣裳,奔着小庙而去,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了。
听常三爷那意思,害村子里人的,竟然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可那又是谁?
在我的感官里边,这一切都应该是那该死老头干的才对。
是古风村的人害死了老头的孙女金子,这老头才会祸害人报仇的,可这又似乎不是。
那又会是咋样?
还有常三爷说一个金子换了古风村二十年的消停,如今劫数到了,躲不过去了的话。
躲不过去是啥意思,是全村人都会死吗?
常三爷说今晚会带着大伙去求那个人,看看能不能放古风村人一马。
什么人,又会住在哪里?
还有那串黑亮的佛珠又是谁的,是常三爷在外面请的护身符吗?
满心疑虑的回到了小庙,可等到了庙里一看,爹爹的棺材盖歪斜在一边,棺材里空了……xiumb.com
“爹……爹你在哪?”看着爹爹棺材里空了,我是惊喊着往出跑。
不可能啊,我已经用封印符文困住了爹爹,爹爹就不可能再诈尸。
可现在人确实是没了!
我是狂乱的在小庙四周寻找,也是半点踪迹没能找到。
找不到爹爹了,我也只得掉头往村子里跑,我怕爹爹再跑回村子里去祸害人。
我这回村一找,村子里立时的炸营了。
本来爹爹跟吴婶离奇的死,就让村民刚刚松弛一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我这一喊爹爹尸体没了,大伙就更惊惧了。
于是三五成群的拿着家伙事满屯子的找,也是没能找到爹爹的影。
爹爹尸身丢了,跟当初的满军尸身一样,不见了……
我是蹲在地上,满脑子蓬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自诩学了满身玩鬼事的本事,自己的亲爹死后都能诈尸,这不成笑话了吗?
“一山,你也别太难过了,也许这一切真跟常三爷所说的那样,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这时候,村长刘叔上前来安慰我道。
“刘叔,那叫金子的女尸是二十年前死的,那个时候你跟我爹爹正年轻,咋会不知道金子是谁,又是咋死的?”听着刘叔安慰我,我呼的一下子站起身问道。
常三爷说金子让古风村消停了二十年,那也就是说,金子就已经死二十多年了,同时也是为古风村人而死的。
而二十年前,爹爹跟刘叔正当年轻,这么大的事就不可能不知道,包括村子里的大多数人,也都应该知道。
可作为放个屁都能闻一屯子的村里,我咋就没听人说过。
“一山,我是真不知道,不信你问问村里人,看看谁知道这个事?”刘叔一听,是极力辩解。
听着刘叔辩解,我也不跟他纠缠,大步的往常三爷家去了。
常三爷不是今晚要带大伙去找那个人吗,那我就去等着去。
我也是想好了,这回我就粘上这常三爷了,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古风村后山,究竟隐藏着啥样的秘密。
看着我来了,常三爷吧嗒吧嗒闷头抽旱烟袋,也是一直没言语。
“我爹尸体没了。”看着常三爷没言语,我凄声的说道。
常三爷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老脸酱紫,又从衣兜里掏出那串油黑佛珠。
“这是开过光的对吗,你请的护身符?”我一见问道。
常三爷没有说话,而是反手把佛珠递给了我。
随着接过那串佛珠,一股透骨的阴凉从佛珠上传来,我历时的打了一个激灵。
“死人阴物?”感觉到佛珠上那透骨阴凉了,我激灵灵打个冷颤说道。
“嗯,快七八十年了,这是见他的唯一信物!”听着我喊,常三爷在炕沿上磕打烟袋锅。
“你是说我们要见的,就是这佛珠的主人,是个出家人?”我一听,惊声的问道。
“是个和尚,也是古风村人的债主,整个古风村人的命,都是他的。”听着我惊声的问,常三爷哀叹了一声。
“整个古风村人的命都是他的……为啥,咱们欠他啥债了?”我一听,差点蹦起来。
“嗨,别问了,是非过错,谁又有权利评判自己的祖宗呢!”听着我问,常三爷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这个憋屈,这常三爷说话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往出挤,挤的这个难受。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也就是说大约在七八十年前,古风村的村民跟这个佛珠的主人之间,发生一件不可逆转的大事。
以至于整个古风村人世代受这佛珠主人诅咒,这才发生了不可躲避的一系列祸事。
可女尸金子,跟她爷爷又是咋回事?
要知道从强子的死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那可都是金子爷爷,那个该死的老头搞出来的。
可常三爷不说,我也就不能再问了。
反正今晚就去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佛珠的主人是个啥人,能诅咒古风村人这么多年。
“给我吧,一山,这个东西还是你爷爷传给我的。”这时候,常三爷要回了我手里的佛珠。
“我爷爷……我爷爷咋会有这玩意?”我一听,惊疑一声问。
“你太爷爷给的,你太爷爷是古风村的老族长。”常三爷接过去那串佛珠说道。
“古风村的老族长……这也就是说,当年发生那件大事的时候,在这古风村里,是我太爷爷说了算?”我一听问道。
“嗯。”听着我问,常三爷也只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静等到了半夜,村民们都自发的前来了。
男女老少的都有,除了不能动弹的,几乎是都来了,就连刚死了娘亲的吴玥婷也来了。
吴玥婷双眼红肿的死死盯着我,看那意思,在她心里,就认定是我把她娘亲给害了。
我也没说啥,说啥啊,说啥都没有意义。
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情去解释。
看着大伙都聚齐了,常三爷起身,拄着拐杖喊着大伙点上火把跟他走。
常三爷带着大伙一路出村,并没有往后山上走,而是奔着后山右侧的一角山坡下去了。
那里是古风村人祖辈的老坟茔地,好大的一片,呈长条形状,大小不一的坟包,一直延绵出去好几里。
而在那坟茔地靠紧里边的山脚下,有一个好大好大的鼓包。
鼓包高下能有快两米,方圆就跟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上面长满荒草,远远看去,就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包子。
常三爷带着大伙穿过各个坟头,直奔那个大土包子去了。
而我关家的祖坟,就在那山包子的一侧,小时候跟着爹爹来给爷爷上坟,我还到那山包子上玩过呢。
看着常三爷奔着那山包子去了,我纳闷的同时,向着自己家的老坟地看去。
这一看,我不禁“咦!”了一声。
我咦啥,因为我发现在我爷爷奶奶的坟包下面,赫然出现了一座新坟。
是新坟,那坟头上没长一棵草,并且那坟头上还压着几块崭新的黄纸……
“这……”我惊疑跑过去,看着那个新坟头说不出话来。
这不对啊,我爹爹死了还没有埋,这咋就出新坟了呢,这不会是谁家死人埋错了,埋到我家坟地里来了吧。
这还了得,自家祖坟里埋外人,那是要惊扰祖宗魂灵的。
不行,我得整明白这是谁家干的糊涂事。
想到这里,我大声对着人群喊道:“谁家最近死人,错埋到我家坟茔地里来了?”
听着我喊,人群纷纷停步,扭头向着我这边瞅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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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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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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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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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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