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娘能有啥事,吃饭吧!”爹爹说着,转身往出走。
反正怪怪的,跟着爹爹默默吃完饭,也就各自休息了。
一宿翻来倒去的也睡不着,好容易挨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跟爹爹吃过早饭,奔着后山就出发了。
爹爹一直都没言语,身子骨打晃,似乎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xǐυmь.℃òm
“爹,你身子不舒服?”看着爹爹浮肿疲惫的脸,我担心的问到。
“没事,可能这两晚没睡好。”听着我问,爹爹不经意的回了我一句。
“爹,你知道金子是谁吗?”听着爹爹说,我突然间问道。
“不知道。”听着我问,爹爹喊着不知道。
我没有再说话,一路扶着爹爹,直奔那个坟包而去。
我要先到那里看看,前晚那坟头不是被我们给挖开了吗,里面还出现了血尸。
后来大伙全被鬼叫声给吓跑了,现在看来,那鬼叫声就是老头为了吓跑大伙,引我前去,故意弄出来的。
那么那个敞开棺材盖的血尸还没有烧,不知道此时会咋样了?
就这样一路急行,在天将晌午的时候,就来到了那个坟头所在的小树林。
等穿过树林,来到那坟头一看,我立时傻眼了。
坟头已经被填埋死,而且在那坟头上,还插了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
纸人一尺多高,是一对童男童女,红嘟嘟的脸蛋,乌黑黑的眼睛,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这是你跟刘叔给弄的?”一看见那坟头被填好,而且还插上了纸人,我回头惊问爹爹。
“没有。”听着我问,爹也只是摇摇头。
“也好,反正这血尸已经被我的丧魂钉给钉住了,量他也翻不起啥大浪!”我一听,喃喃的叨咕道。
“一山,如果一个活人被你的丧魂钉给钉死了,会咋样?”听着我叨咕,爹爹突然间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噗……爹爹,丧魂钉是专门用来对付丧尸的,咋可能钉活人。”我一听,笑出声来。
“奥……我也只是好奇问问。”看着我笑,爹爹转身走了。
“爹,丧魂钉,顾名思义,就是散魂的棺材钉,死人沾到丧魂钉,魂魄慢慢飞散,而活人沾上,恐怕是连鬼都做不成了!”看着爹爹转身走,我追上去解释道。
“连鬼都做不成……”听着我解释,爹爹脚底下打个踉跄,差点卡地上。
“爹,你没事吧?”看着爹爹踉跄,我赶紧上前扶他。
“没事,一山,这次上山要是没看到啥,你就回去吧,村子里应该没事了,昨天就没死人。”被我给扶住,爹爹神情哀伤的说道。
“那哪成,不找到害人的老头跟女尸,村子还得出事,另外那诈尸了的满军,也是一直没见影。”听着爹爹让我回去,我说道。
“嗨!”听着我说,爹爹长叹了一口气。
“爹,你没看到秦半仙死的有多惨,被人给活活剥了皮,那皮……”我说到这里,突然间想起来那具浸泡在污血里的血尸。
“难不成那具血尸,就是我师父的?”我是惊愣回头,定定的看向那座坟头。
我跟强子烧了女尸的红嫁衣,也就是毁了女尸的怨灵宿体,老头赶到,把女尸给挖了出来,然后用柳树聚集阴气来养。
这事一定是被师父秦半仙给发现了,于是前来阻止,没想到反而被老头给祸害剥皮,血泡尸体,埋在了这个坟头底下。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用丧魂钉钉住了师父的脑袋,那师父岂不是也落得个魂魄飞散的下场……
“这……”我不安的看了那坟头好久,这才转身跟着爹爹往小山坳子方向走了。
没别的办法了,现在只有先找到师父的人皮再说。
另外我要给师父报仇,我就不相信那老头跟女尸,还会飞了不成。
爹爹一直没说话,似乎对师父的死,一点都不感冒。
就这样来到了小山坳子里,那座茅草房还在,只是人去屋空,不见老头的踪影了。
“爹,这老头在这居住这么多年,咱村里人就没有一个人看见?”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很纳闷的说道。
“没有。”听着我纳闷的问,爹爹轻轻摇头。
看着爹爹摇头,我也只好从茅草房里出来,直奔后面的柳树毛子去了。
穿过厚厚的柳树毛子,眼前就来到了那块空地上。
是空地,空空的,除了地当腰出现了一个塌陷的大坑,再就不见有啥玩意了。
也就是说,啥高台啊,火烛女尸啊,全都不见。
“这……”看着眼前的空荡,这回我有点相信爹爹他们是啥也没看见了。
没了,前晚上自己所看到跟经历的一切,都没了……
我惊疑的跑到那个塌陷的大坑跟前一看,里面是一个很空旷的地漏,地漏里焦黑一片,满是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爹,你跟刘叔就是在这里找到我的吧,那女尸跟棺材,被你们给烧了?”一见里边过火痕迹,我惊声问道。
“棺材是我们给烧的,可没看到啥女尸,一山,看也看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爹爹一听,竟然喊着我回去。
“这……”我四外瞅了瞅,真的啥都没有,难道自己真像爹爹说的那样,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自己确实是在棺材里被爹爹给救出来的,这要咋说?
“走吧!”爹爹说着,转身往回走了。
看着爹爹往回走,我很无语的四处看了看,也只得跟着回来了。
回来路过那个坟头,我想把那个坟头再给刨开看一看,可爹爹一个劲的喊是噩梦,强行扯拽着我离开了。
就这样被爹爹扯拽回到了家里,刚一到家,爹爹就喊着让我走。
“一山,后山你也看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啥老头跟女尸,回城里去吧,没事别回来,我跟你娘想你,会去看你的。”随着一进院,爹爹说道。
“回去……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师父已经被老头给祸害死了,不把他们给找到,他们还会祸害咱村里人,还有那诈尸的满军,也要找到。”我一听,惊疑的说道。
“不会了,你看,都两天没死人了,回去,听爹话,不要再回来了!”听着我说,爹的态度很坚决。
“你……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可那被咬死的二柱子他们是咋回事,还有诈尸了的满军,爹,你这是咋地了,撵我干啥啊?”看着爹爹坚决的态度,我简直要崩溃了。
爹爹到底是咋地了,这咋就变这样了呢。
痛楚绝望眼神,一脸的生无可恋,就跟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的。
“走,我说让你走你就走,村子里有事再去找你,现在我不想看到你,走,快走!”看着我崩溃样子,爹爹瞪起猩红的双眼,死命的往出推我。
就这样被爹爹给推出了院门口,大门上锁,爹爹踉跄回屋了。
“这……”看着爹爹踉跄回屋的身影,我是真崩溃了。
这是咋了,自己好容易死里逃生,娘亲出远门走了,爹爹又这个状态,死命的赶我走,到底是为啥啊?
师父也惨死了,而那个可恶的老头跟女尸又不见踪影。
刘叔不是请我回来救村里人的吗,咋现在反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待见我了。
不行,我得再找他问清楚。
这样子想的,我是抬脚又奔着刘叔家去了。
等带着满肚子的不解跟疑惑来到刘叔家院门口,我是连敲带喊了好长时间,刘叔才一脸无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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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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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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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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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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