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笑容甜美,长相精致,穿着旗袍,高开叉,大腿露出一片粉白,分外养眼,能打八十分。
徐甲拿起菜谱,随便看了看,摇摇头:“就这几个菜啊,我想吃的你们新天酒店都没有,怪不得生意不好。”
服务员红唇撇的老高:“先生,这上面有几百道菜,怎么会没有先生想吃的呢?”
“真没有我想吃的,一个都没有,还都不好吃。”徐甲淡定的说。
服务员上下扫了一眼徐甲一身的廉价货,讥讽一笑:“说的好像您吃过这些美味佳肴似的。”
徐甲一本正经的点头:“没错,别说这些菜肴,就是天宫十八席我也尝过的,琼浆玉液,我都喝够了,真的。”
服务员的小脸仰的更高了,心想这小子肯定是精神病,太能吹了。
徐甲大汗:为什么我说真话总是没人相信?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有最基本的信任了?
徐甲看得好笑:“小美女,你还点不点菜了?这些菜没有我爱吃的,我要点一些别的菜,又怕你们厨师做不好。”
服务员终于压制不住火气,将菜谱往桌子上狠狠一摔,赌气道:“爱吃不吃,既然没有你能吃的,那就去别的地吧,懒得伺候你。”
“那好吧。”
徐甲起身要走,心中暗叹还是缘分不够。
“等等!”
郑佩云扭着臀急忙拦住徐甲,精致的娇脸带着妩媚的笑:“先生对不起,您怎么刚坐下就走了?是不是服务员招待不周?”
转头又训斥那个服务员:“小红,对待客人态度要和蔼,怎么能对客人使脸色?快向客人道歉。”
“云姐,这个客人挑肥拣瘦,挑三拣四……”
“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快给这位客人道歉。”
“云姐我,那……那好吧,这位客人,我……”
徐甲挥了挥手:“不必道歉,我也没生气,而且你也没做错,只能说,遇上我这个神经病,是你今天点儿背。”
服务员嘟着小嘴,暗想:遇上这么一个神经病,确实够背的。
徐甲还是要走。
郑佩云笑问:“先生还是不满意吗?”
徐甲摇摇头:“不是不满意,是没有好吃的佳肴。”
郑佩云妩媚一笑:“怎么可能呢?这位先生,我们新天酒店的厨师都是五星级的厨师,来自世界各地,无论是中华八大菜系,还是韩国泡菜,日本料理,印度美食等等,都做的美味可口,您一定要尝一尝。”
徐甲一仰头:“可是我要吃的,你这里真没有。”
郑佩云现在明白,服务员为什么会生气了。
遇上这样的极品,不生气才怪呢。
不过,郑佩云却觉得徐甲挺另类,按照往日的脾气,虽然不会对徐甲恶语相向,但也会把徐甲给“请”出去。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赶走徐甲的心思。
或者是不服气吧,郑佩云挺着丰满迷人的胸,向徐甲温柔的叫板:“先生,不知道您想吃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徐甲道:“我想吃的一共八道菜,这第一道菜,就是清蒸榆树,第二道菜,便是凉拌槐树皮,第三道菜,是红烧观音土……”
徐甲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这一下,可把郑佩云和一边的服务员惊得目瞪口呆。
服务员气的直跺脚:“清蒸榆树?榆树能蒸吗?还有什么凉拌槐树皮,这东西我闻所未闻,红烧观音土就更扯淡了,云姐,这人哪里是来吃饭的?这就是一个精神病,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故意来消遣我们的,云姐,把他赶出去。”
郑佩云也被徐甲雷人的几道菜给惊呆了。
清蒸榆树?凉拌槐树皮,红烧观音土?这都什么玩意啊。
还有等等,一共八道菜,哪一道菜也不是人吃的。
郑佩云美眸盯着徐甲,酥胸鼓鼓,起伏不定,有点生气了。
徐甲笑道:“我就说嘛,我点的菜,你们新天酒店根本就没有,告诉你吧,这八道菜可是上等的佳肴,价值连城,你们五星级厨师见识短浅,估计也闻所未闻。算了,我走了,免得说我难为你。”
徐甲一顿巴拉,转身就走。
“等等!”
郑佩云偏偏很不服气,和徐甲有些故意斗气的意思,娇声道:“先生别走,您说的这几样菜,我立刻叫人去弄,两个小时之内,一定给您做好。到时候,就怕先生不吃。”
徐甲微微一笑:“真的能做?”
郑佩云银牙一咬:“能做。”
服务员拽了拽郑佩云的袖子,小声嘀咕:“云姐,你疯了,和这个精神病见识什么?赶他走就是了。”
“你懂什么!”
郑佩云不理服务员,向徐甲温雅一笑:“先生请坐,两个小时候,我一定给您准备好这八道菜。”
徐甲点点头:“先说好,我可没钱付账。”
服务员再也忍不住,大声叫嚷:“好啊,你还想吃霸王餐?看你一身廉价货,活脱脱一个精神病,跑到新天酒店一顿乱点,最后还说自己没有钱?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你走,赶紧给我走。”
徐甲哈哈大笑:“我早就想走了,是你们非要留我,告辞了。”
有时候,助人为乐要靠缘分,徐甲这么做,就是求一个缘字。琇書蛧
毕竟,这八门绝户针非同一般,背后更牵扯到错综复杂的势力。
他若是插手,也要付出相当大的精力。
所以,必须讲究一个缘字。
没有缘分,徐甲是不会出手的。
徐甲打定了主意,只要踏出了新天酒店,就算缘分尽了,不管艾徐一再三央求他,也不能再吃回头草。
郑佩云也被徐甲给气到了。
按照正常思维,徐甲这种人实在太可气了,比精神病还可气,居然无缘无故的跑来找茬,嘲讽,甚至是诋毁。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和徐甲站在一起时,身上居然不在那么冷了,居然还有些暖暖的,好像抱着暖宝一样。
徐甲这么一离开,那股温暖的感觉骤然消失。
阴冷之风袭来,刺入骨中,让她烦躁不烦,心中悸动。
看着徐甲伸手开门,郑佩云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徐甲的手,将他拉了回来,妩媚一笑:“先生别走。”
徐甲耸耸肩:“我真没钱,不走干什么?吃霸王餐吗?”
郑佩云抿嘴媚笑:“这顿饭是我请先生的。”
徐甲放荡不羁一笑:“看来,咱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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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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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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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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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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