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号称什么精医门内门弟子,看来也不过尔尔。
看她那副样子,也就是凡人之术而已。
王医生缕着胡须,向楚离问道:“楚医生,刘先生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你是精医门内门弟子,所学不凡,想必有什么高论吧。”
“我……”
楚离欲言又止,感觉自己好丢脸。
“楚医生,您倒是说话啊,我们等着呢。”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刘先生的病症,还要向我们藏私?”
“我们洗耳恭听。”
……
众人都开始向楚离“发难”!
楚离满脸绯红,心中大叫:惨了,惨了,第一天就被人扇了耳光,这以后可怎么混下去啊,老爸,我对不起你啊。
徐甲急忙过来:“各位大家,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楚医生已经找到刘先生耳朵流血的真正原因,但是却不能和你们说。”
“找到了?”
王医生一惊,拍案而起:“那为什么不能说呢?”
徐甲道:“精医门有个规矩,阴暗杂症的病因不能对其他门派的医生明言,哎,其实这都是老封建的规矩,害怕药方失传。依我看,真是迂腐之极。”
王医生哼了一声:“那我们不是听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规矩。”
“就是,谁知道楚医生是不是真的有好方子。”
“等我们走了,不是没有对证了吗?”
……
众人都有些不相信。
其实楚离也蒙着呢,我就是没诊断出来刘海城的病症啊,哪里有这个破规矩?
徐甲又说:“各位放心,我有一个好主意,楚医生可以将病症的前因后果对我说,由我来转述给各位不就好了吗?”
“对,这是个好主意。”
王医生一拍大腿:“楚医生,你快把病症的因果告诉徐先生吧,我们都还洗耳恭听呢。”
“啊?”楚离越来越慌了,真害怕被戳穿了把戏。
徐甲向楚离挤眉弄眼:“楚医生,你快告诉我啊。”
“哦,好,好的!”
楚离心慌慌的走到徐甲身边,轻轻耳语:“你这是害我啊,哪有什么师门规矩,我确实没有看出来病灶的因果,我怎么往下编啊,这下可被你害死了……”
徐甲很“专心”的听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样子,鼓掌叫好:“妙,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楚离懵了,我什么也没说啊,他怎么就懂了?
王医生急匆匆站起:“徐先生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海城也急了:“别卖关子了,我也急坏了。”
徐甲直视刘海城,道:“你根本不是中耳炎,你是中毒了,毒在肝脏。”
“中毒?”
王医生等人俱都懵了,耳朵流血和中毒有什么关系?
刘海城也懵了:“我没中毒啊。”
徐甲道:“中毒你也不知道而已,毒就在肝脏。”
徐甲伸手在刘海城肝穴上轻轻一点。
“哎呦!痛!”
刘海城痛的浑身打哆嗦,脸色瞬间发黑,昏暗无比。
徐甲道:“肝穴痛,戳之气血发黑,奶中毒之兆也。王医生,此乃中医典籍中的断语,你该知道吧。”
“真的是中毒了……”
王医生等人也是高手,看着刘海城肝穴一碰就痛,而且脸色发黑,就知道徐甲说的没错,刘海城的肝肯定是中毒了。
刘海城想了好久,也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半个月前,我在果园给果树打药,喷药的时候,来了一股逆风,我闻了一口药气,当时胸闷了一下,后来不疼了,就没在意,没想到还真是中毒了。楚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额……”
楚离脸蛋红红的,也不敢接话。
不过,见徐甲一语中的,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了徐甲的真正意图。
“这个坏家伙,真是聪明,他明明看出了病症,却要把名声送给我,他这么帮助我,真是好幸福。”
“不过,我也太惭愧了,给精医门列祖列宗丢脸呢。”
刘海城追问:“那为什么我去医院,却没有检查出来中毒呢?”
徐甲摇摇头:“你去医院检查,他们只会检查你的耳朵,谁会来检查你是否中毒呢?他们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你没说中毒,他们也不会往中毒的方面想。”琇書網
王医生叹了口气:“这就是西医的弊端所在,不像中医,通过望闻问切,可以系统的研究病灶。”
此刻,王医生和十几位来“踢场子”的医生对楚离已经高看了一眼。
人家可以管中窥豹,看出刘海城中毒,这就说明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不是漂亮的花瓶,医术比他们高明多了。
王医生想了想,又道:“恕我愚钝,我想知道,耳朵流血和肝中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这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呢。”
“没错,我想破了头,也无法将肝中毒和耳朵流血联系起来。”
“请徐先生代为解答。”
……
其实,楚离也一头雾水,想听听徐甲的高论。
徐甲道:“第一,耳朵流血,血色黑暗,面色发黑,此乃中毒之兆;其二,天下分五行,金木水火土,耳朵属木,而木之根基在哪里?在内,木通于肝,木的根基就是肝,而耳朵不过是肝之外言,耳朵中流血,自然要追溯到肝中毒。”
听了徐甲的理论,楚离如茅塞顿开。
“对呀,精医门的医书中是有记载的,中医要分辨五行,但由于言语过于繁复,至于我根本就看不懂,哪里似徐甲说的这般深入浅出?”
楚离美眸瞟着徐甲,对他是越来越崇拜了。
王医生等人却是鸭子听雷,完全不懂徐甲在说什么。
王医生道:“徐先生,楚医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金木水火土,这个和中医关系真的不大,这是封建糟粕。说实话,中医就是受了这些封建迷信的拖累,才变得凋零的。依我看,耳朵流血和肝中毒没有半点干系。”
“没错,我同意王医生的论点,什么金木水火土,都是蛊惑人心的封建糟粕。”
“徐先生,你这是将中医引向邪路,我不能苟同。”
一帮医生不仅不同意徐甲的理论,甚至于有些愤慨。
徐甲呵呵一笑:“各位不信我的话,没关系,事实胜于雄辩,咱们用事实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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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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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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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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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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