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你们自己打的。”
徐甲信口胡诌:“你们一边审问我,一边玩扑克赌钱,你赌输了赖账,那两个警察就急了,你们三个狗咬狗,就开始打架,打晕了,你们就晕过去了,现在却赖我打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晕!
刘刚真是又委屈,又气愤:“徐甲,我什么时候赌钱了,你少血口喷人。”
徐甲一指墙角的扑克牌:“扑克都散了一地,这是作案工具,你们还狡辩什么?”
那些记者一看,墙角果然有扑克散乱一地。
“这哪里来的扑克啊。”
刘刚三人郁闷的真想一头撞墙,麻痹的,这个徐甲太损了,居然把扑克都准备好了。
一众记者当然相信徐甲的话,一顿拍照,立刻上传。
警察审问案子时赌钱,这可是大新闻。
“快讯,警察审案事赌钱,真乃天下奇葩。”
“身为警察,执法犯法,谁来监督?”
“警察赌钱,违反警纪,何人来负责?”
……
一条条的重磅炸弹刹那间充斥在网络之上。
刘刚手机立刻显示了,满肚子苦水。
“完了,这一下被陷害,别说是升官,这顶警帽都未必保得住。郁闷!”
西门飞龙满脸震怒:“李正,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甩袖而去。
他本来是要看徐甲认罪的,但却弄出这么一出闹剧,能不生气吗?
李正吓得一跳,悔恨交加,怒视刘刚:“你真行啊,居然拆我的台,在警局聚众赌博,还自相殴斗。”
刘刚苦着脸:“我没有赌博,也没自相殴斗,都是徐甲干的。”
“你放屁!”
李正勃然大怒:“徐甲被绑着,你还敢狡辩?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就不能找个合理的理由?”
刘刚有冤无处申,真想一头撞死。
当着记者的面,李正义正言辞的说:“刘刚,你们三个居然知法犯法,自相殴斗,聚众赌博,立刻停职检查,督警会仔细的调查你们的。”
一帮记者这才放弃了围攻。
刘刚心中冷如死灰,完了,这下不仅丢了工作,还要承担刑事责任,真是背到姥姥家了。
徐甲向刘刚微微一笑:“你看,我早说你大祸临头了吧?你偏偏不信。”
“你……”
刘刚再也不敢和徐甲对骂,这小子乌鸦嘴,说的特别灵,还是敬而远之吧。
刘刚几人灰溜溜的滚蛋了。
一帮记者围上李正,开始采访他。
审讯室一团乱麻。
一个记者偷偷走过来,向徐甲小声说:“田横少爷正在努力救你,不要着急。”
徐甲心中暖暖的,向那个记者小声说:“和田少说,不用着急,自有人救我,让他等着给我接风洗尘,让他转告给小萱、小姝、林然,都安心的等着我。”
那记者一愣。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连田横少爷都束手无策,他却有办法?
李正打发走了记者,满脸沮丧,撬不开徐甲的嘴巴,心里着急。
忽然,他心生一计,急忙给西门飞龙打电话:“老爷子,别生气,审问不出徐甲,不如直接做了他。嗯嗯,您放心,我保证办的滴水不漏。”
当晚,徐甲被带进了看守所。
房间中空唠唠的,一个人也没有。m.xiumb.com
徐甲随遇而安,安心的休息。
休息室中,李正面前站着八个五大三粗,满脸凶恶,身穿囚服的大汉。
“我说的你们都听懂了吗?”
李正看着八个大汉,面带邪笑:“你们都是杀人犯,立即要执行枪决的,这次你们表现的好,就可以改判无期,谁功劳最大,我将想办法给他保外就医。”
这八个人露出贪婪的眸光。
晚上八点多,徐甲正在打坐,房门被打开,进来八个沉默不语的犯人。
徐甲一动没动,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暗夜之中,他的视力依然洞若观火,眼眸在这八个人脸上一扫,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这八人或耳廓反转,或死鱼眼,或狼眉,都是凶恶之徒,而且一身死气,明显是作奸犯科的重刑犯,怎么都关到这里来了?有蹊跷啊。”
徐甲心如明镜。
他不过是个嫌疑犯,连口供都没录呢,不可能和重刑犯甚至于死刑犯关在一起。
而且,这八个人杀气太重,眼露凶气,一个个虽然沉默不言,但都往自己身上偷偷瞟着。
绝对有猫腻。
徐甲故意装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半夜12点!
一个光头将另外一个大胡子的胳膊碰了一下。
大胡子大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草你姥姥。”
光头回身给了大胡子一拳,两人厮打起来。
“都别打了。”
其余六人过来劝架。
八个人混乱成一团,慢慢的接近徐甲,将徐甲堵在墙角,无路可逃。
徐甲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容格外阴冷。
嗖!
暗夜之中,忽然一道光芒闪烁,光头居然拿出了一把尖刀,对准了徐甲刺去。
大胡子摸出一把剪子,扎向徐甲。
其余六人有的手持铁棍,有的拎着砖头,混乱之中向徐甲砸了过去。
而监控画面前,李正看的津津有味。
不管是徐甲被死囚杀死,还是徐甲伤了死囚,只要徐甲动手,就可以给他罗织罪名。
“奶奶的,徐甲,看老子弄不死你。”
徐甲没敢与这些死囚直接动手。
他相信,外面肯定有监控,李正肯定坐在镜头前看着呢,一旦被监控到他直接动手,就会被安插上闹事的罪名。
“李正这老狗,还真是阴险呢。”
徐甲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一股道气喷涌,悄无生息的撞在光头大汉的手腕处。
光头大汉的手腕一抖,匕首斜刺着刺入了大胡子的胸口。
大胡子手中的剪子也莫名其妙的改变了方向,刺中了光头大汉的喉咙。
噗噗!
两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大胡子和光头双双倒地。
其余六个死囚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相互对杀?
视频前的李正神情错愕,拍案而起。
“我靠,这俩死囚中邪了吗?不砍徐甲,却相互对杀,狗屁脑子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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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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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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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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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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