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啊,玉枕穴、风府穴可是要害大穴,一个不慎,可以让颈椎失去知觉,成为瘫痪;哑门穴刺不好,可以让人变得口吃。”
“至于脑户穴,那就更可怕,万一刺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
不只是宋信,其他几个中医也看得心惊胆颤。
洪天明等医生虽然是学西医的,但对这些要害大穴却也有所涉猎,也被徐甲惊得目瞪口呆。
洪天明讥讽一笑:“下手不知轻重,这种要命的事,也就中医能干得出来,无知者无谓嘛。”
其他几名医生也随声附和。
民工看在眼中,心中非常担心,嘴巴张合几下,终究是没有开口。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孩子的脑袋不断晃动,眉头紧锁,眼睛发直,拳头死死的攥紧,咬牙切齿,一副要发疯的样子。
“狗蛋,狗蛋你怎么了?别吓爹……”
民工起身就扑了上去。
“别动,这是关键时刻。”徐甲医生雷霆断喝。
民工不敢再动。
洪天明趁机叫嚣:“徐甲,你胆子太大了,这小孩明明是脑部受了强力刺激,出现休克抽搐的症状,还不快送到急诊抢救?出了人命,你负责得起吗?”
转身又对周围的病患大吼:“你们看,这就是胆大妄为的中医,简直拿生命当儿戏,你们还敢相信中医吗?”
众病患看得心中打了个冷颤。
别说那些病患害怕了,就连宋信等人也吓得冷汗淋淋。
“慌什么?”
徐甲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十分钟,起身在五颗银针上轻轻弹起来,循环往复,优雅的像是在探亲一般。
说来也奇怪。
狗蛋方才抽搐的吓死人,在徐甲轻轻的撩拨银针之后,情绪稳定下来,渐渐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洪天明大叫:“怎么不动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徐甲,你是杀人凶手。”
这下,所有病患都炸开了锅。
宋信等人心里咯噔一下,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儿啊,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
民工跪在地上,呼天抢地。
徐甲弹了好一阵,将银针取下来,在狗蛋头顶百会穴上轻轻一拍。
呼!
狗蛋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呢喃:“好舒服!”
“啊?狗蛋,你没事,太好了。”
民工一把抱起狗蛋:“算了,咱不在中医治病了,太吓人,这是要命呢。”
狗蛋揉了揉眼睛,咧嘴一笑:“爹,不用治了,我头不痛,不仅不痛了,还透着一股清凉,可舒服了。”
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民工愣了好久,才望着徐甲,结结巴巴道:“狗蛋怎么不……不头疼了?”
徐甲憋不住笑:“好了当然就不疼了。”
“好了?这就好了?”
民工乐的一蹦三尺高,抱着狗蛋痛哭流涕,紧接着给徐甲跪下,哽咽失声:“神仙啊,真是神仙显灵了。”
徐甲急忙将民工拉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神仙了,你可别乱说。”
众人听着,哭笑不得,说的好像你以前是神仙似的。
民工失声哽咽,不停的感谢徐甲。m.χIùmЬ.CǒM
一缕缕的功德之力涌入徐甲神魂之中,滋润他的修为。
“道气越来越充足了。”
徐甲感受到功德之力,心里笑开了花。
围观的那些病患望着活蹦乱跳的狗蛋,震惊到不可理喻。
随便在头上扎几针,就能治疗脑吸虫,这是不是有点不科学啊。
尤其是那些脑科专家,满脸不相信。
洪天明大声质疑:“我认为病患没好,只是被你扎的麻木了,出现了知觉失灵,这是很要命的。”
徐甲满脸冷笑:“怎么你才能相信狗蛋好了?”
“很简单!”
洪天明一字一顿:“做个脑CT检查一下,就可以戳穿你的鬼把戏。”
几名放射科的医生拉着狗蛋去做了脑CT,将片子取出来之后,交到了洪天明手中。
洪天明一看化验结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几个脑科医生凑过来一看结果,惊得无以复加。
宋信将片子抢过来,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化验结果,脑部未见异常,脑吸虫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哗!
围观的病患交头接耳,方才还对徐甲有着浓浓的怀疑,而这时候,终于认识到徐甲的神奇医术了。
宋信等人蒙的云里雾里,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扎几针就治好了脑吸虫,到底是什么道理呢?”
不仅是宋信,就连那些脑科医生,以及围观的人都非常好奇。
徐甲娓娓道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针渡穴,针刺入脑,对大脑进行强力震动,高频率的震荡让脑吸虫陷入休克。这也是狗蛋刚才分外难受的原因。”
“我弹动银针尾部,产生高强度的热流,顺着银针、沿着脑经络渗入患处,将脑吸虫烧死,尸体尘灰又被银针带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一拔出银针,狗蛋就非常舒服的原因。”
听了徐甲惟妙惟肖的解释,宋信等人心悦诚服。
那些脑科医生虽然不懂中医,但徐甲的解释,也让他们醍醐灌顶,蹙着眉,忍不住反思西医的狭隘之处。
围观的病患爆发出一阵阵炽烈的掌声。
“哼,神神叨叨的,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气而已。”洪天明尴尬的要死,满脸通红,转身就跑。
“慢着!”
徐甲一闪身,堵住了洪天明去路,一阵冷笑:“你干什么去?刚才那个赌约你还没兑现呢。”
“什么……什么赌约?”洪天明满脸紧张。
“少给我装糊涂!”
徐甲不屑的摇摇头,对大家伙说:“那赌约你们都听到了吧?”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错,洪院长说要是他输了,就跟徐医生一个姓。”
“还得叫爹呢。”
“快叫,这么大一个院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徐甲哈哈大笑:“徐天明,快点叫啊,别耽误时间。”
“徐天明?我什么时候姓徐了?”
洪天明欲哭无泪,气的炸了肺,若是不叫,又被众病患围起来,逃不掉。
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叫起来:“爹!”
徐甲一声冷哼:“我可没你这么混蛋的儿子,滚!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洪天明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众人鼓掌叫好。
尤其是宋信,看着徐甲,像是看女婿似的,笑的满脸桃花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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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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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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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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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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