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当时吓的腿一软,惊叫一声,忙拖着昏迷不醒的李幸儿逃出了厕所,逃出厕所的第一时间,她选择了报警。
她认为是,有个老变态躲在公厕的凹槽里偷窥。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赶到了现场。
其中一个姓邓的中年警察也证实了陈萍的推测,因为十年前,在同一个公厕也发生过几起类似的偷窥案件,而且为了调查这起案件,还有警察殉职死在了厕所。
不过,最终案件并没告破,成了悬案。
我和大眼问十年前偷窥案件的始末,陈萍说具体情况,警察并没透露。
大眼沉吟了片刻,说“既然十年前有过类似的,又在同一地点案子发生,说明幸儿并不是撞邪,只是惊吓过度,魂也没丢。她现在整天没精打采,注意力不集中,只是因为有心理阴影。好好休息,过个天,如果还不行,到时我们在说。”
听了大眼这番说辞,陈萍和李幸儿同时松了口气,不过我却觉得整件事不像大眼说的那件单,真的只是有人偷窥,不是撞邪遇鬼吗
如前所述,我二叔陈有亮就是偷窥女厕所,然后被淹死在屎尿槽子里的,不过二叔是撅着屁股,把脑袋顺着坑槽,从隔墙的一端探过去。可陈萍看到的是一个大活人藏在便池坑槽中。
公共厕所的坑槽能有多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在里面难道偷窥者是个侏儒即使是个侏儒,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坑槽里的屎尿
不过怀疑归怀疑,我并没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调查事情真相,而是为李幸儿排忧解难的,无论是变态偷窥,还是遇鬼撞邪,李幸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神静养。如果说是撞邪遇鬼,只会让她更担惊受怕。
给李幸儿诊断完,晚上我们留在了她们家吃饭,吃完饭小坐了一会,我才和大眼离开。两人上了车,开出小区,我问大眼“李幸儿真不是撞邪吗”
此时,大眼的酒已经醒了,他眯缝着眼,说“你不是用五毒油测了,还问我干什么。”
原来,我用五毒油测李幸儿身上是否有阴气邪灵,并没逃过大眼的眼睛。还别说,他那对大眼珠子还真没白长。
我笑着说“五毒油只能测她有没有被恶灵缠身,可是否被吓丢了魂,却测不出来。”
“我给她把鬼脉时,不是都说了,她没得邪病。”
“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宽慰她呢。”顿了顿,我问“那你说躲在女厕所偷窥的,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
“我也说不上来。公厕的凹槽那么小,人根本藏不进去。可要说撞邪遇鬼,李幸儿身上也没有任何迹象,实在令人想不通。”
大眼深思了一会,说“这样吧,反正我们也来了,公厕里这里也不远。我现在去看看。”
我立刻表示赞同,说“可以。”
按照陈萍说地址,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公共厕所。公厕在集贸市场的入口,集贸市场四周是一片城中村,在公厕的后面,则是城中村改建的小区,十几栋高楼立林,看起来非常的气派,但并没亮灯的住户,应该是小区刚建好,还没有人入住。xǐυmь.℃òm
城中村向来是打架斗殴,入室盗窃,猥亵妇女等治安案件的高发区。我记得,从报纸上看到过一条新闻,说某个大城市一年受理的治安案件,城中村案件占整个城市案件的一半还多。
城中村治安差的究其原因,说白了城中村就是城市的一块“夹缝地”,人口密集,流动性大,素质普遍不高,因为内部环境复杂,作案嫌疑人容易逃跑,藏匿,甚至还有大量犯罪前科的人也会藏匿在其中。
所以在这种环境的公共厕所,发生偷窥也并不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将汽车停在公共厕所门口,我和大眼同时下车。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候,正是人们晚上出来闲逛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久前发生了“偷窥”案,还是这地方的确太偏了,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
在公厕门口站了一会,见厕所里没人出来,大眼才说“我们进去看看。”
“女厕所吗”
“女厕所是第一案发现场,当然要去女厕所。”
我四下回顾,大半夜去女厕所参观,很容易被认为是变态,不过也幸亏是晚上,没人发现我们这种流氓行为。
我走到女厕所门口,谨慎起见,先重重地咳嗦了一声,然后问“里面有人吗”
在确定没人后,我和大眼用手机照亮,才走进女厕所。
女厕的空间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一共有四个隔间,因为很少有人清理,所以气味难闻的令人难以接受。
在女厕的东墙上有个生锈大铁箱子,还能听到注水声。
我到隔间的蹲坑边上,查看坑槽,坑槽将近有一米深,里面除了黄呼呼地便便,还有白花花的纸巾,很难想想一个人藏在下面会是什么感受。
不过,坑槽只有二十多公分宽,一个人成年人,除了可以直立或者倒立的“杵”在里面外,无论是躺着,还是侧着,根本无法容纳下。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人不可能藏在里面。
可既然人不可能藏在里面,那李幸儿和陈萍看到的又是什么似乎除了鬼别无可能。
但,我和大眼都没在李幸儿身上发现遇鬼撞邪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就有些奇怪了
哗啦
东墙上的水桶开始放水,坑槽里中污秽之物,被水冲刷着流动,通过坑槽流向了一墙之隔的男厕。
大眼看着男厕的方向,说“我们在到男厕去看看。”
跟在大眼身后往外走,我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大眼简言意骇的回答。
我掏出五毒油,发现五毒油是浅灰色,浅灰色说明有邪气,不过厕所本来就阴气重,特别是女厕所,所以五毒油变成浅灰色,也属于正常,只要不变成深灰或者黑色,则说明没有恶灵停留在此处。
走出女厕所,我和大眼先各自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大眼打头走了进去,刚进厕所,他身子却突然一震,停了下来,失声说“我x啥情况”aq
撞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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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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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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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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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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