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鹏鹏瞪着我说“碰到什么,我姐夫知道。”
郭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坐下说“你不要借题发挥。”
郭苗往椅子上一坐,正好把筷子碰掉了,她顺势弯腰去捡,这下可要了命,她的吊带背心本来就有些宽松,一弯腰丰满的胸从领口拼命往外挤,正好我又给她腾空间,被我撞了个满眼,几乎什么都看清楚了,而且想不看都不行,结果这一幕又被牛鹏鹏给发现了。
他立刻黑着脸问“姐夫,你看啥呢”
“我没看什么啊。”我回答。
牛鹏鹏“没看什么,那你看什么呢”
郭苗捡起筷子,问“你又怎么了”
牛鹏鹏气愤地说“姐夫,你这人也太坏了,刚才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可是你店员,就算不是店员,还有我姐呢,更何况我还在这儿,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牛鹏鹏“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还想怎么着,好家伙刚才眼睛都快钻到她衣服里去了”
郭苗“牛鹏鹏,你又抽什么风你是不是喝多了”
牛鹏鹏指着我说“他看你”
郭苗疑惑地问“陈哥看我怎么啦”
牛鹏鹏指着郭苗的胸前“他,他刚才看你那”
郭苗立刻明白我们在说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她生气地说“看怎了,又没看你。你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的,我是该尴尬呢,还是该高兴呢
“你,怎么不识好赖人。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你着急,我是为我姐着急。”
“陈哥,又不是你姐夫,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就在这时,大眼推门进了包间,笑着说“这么热闹,喝的挺尽兴啊。”
郭苗站起身,气呼呼的说“我去上厕所。”
看着郭苗走出包间,大眼满脑门子官司,问“这是怎么了生气了说实话,是不是你们郎舅俩欺负人家了”
我忙端起酒杯,说“没事。喝酒吧。”
大眼不信,问“真没事”
我信誓旦旦的说“真没事。”怕大眼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我岔开话题,问“今天喝的不多,你怎么老上厕所”
大眼立刻压低声音说“妈的,估计是小保健给撸的,搞得我有点尿频,你说会不会落下毛病”
我差点笑喷了,小声说“以后你的确要注意点,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大眼翻了个白眼,说“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
旁边支棱着耳朵听我们说话的牛鹏鹏,问“你们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和大眼异口同声的回答“不管你的事。”Χiυmъ.cοΜ
虽然出了点令人尴尬的小插曲,但我们还是喝的很尽兴,牛鹏鹏喝趴下了,郭苗平时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变得迷离飘渺,大眼是越喝越精神,同时还把自己描绘成了个虽然有点小恶习,但却心胸开阔、光明磊落的男人。
喝完酒回到家,在酒精的刺激下我精神的睡不着,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陈萍,在微信上给她发信息,问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说没有,是自己真有事才走的。我问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她说以后再定。我问她对我什么感觉,她说还行。我说自己很喜欢她,她说谢谢。
整个谈话,我觉得她是像在敷衍我,我问什么她答什么,没有了往日那种欢快愉悦的气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可我是不是死的太冤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恢复了平静,我基本上是忙完店里的事,就在三角镇到处逛逛,也不走远,毕竟鬼七还没找到,谨慎些总没坏处。
这天我正在逛着,发现老店两边的店铺在转让,在一条街上开店做生意,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店”,有走的就有来的。自从三角镇生意大萧条后,三角镇所有店的生意都有好转,可那胖姐俩的生意却一直没起来,按说她们都是老生意人,经营上不会出多大问题。
但这种事也不该是我操心的,那姐俩平时待人不善,我对她们也没好感,她们不干了正好,也省的以后闹心。
但一想到不远的将来自己也会离开三角镇,我又为自己这种小心眼的想法感到可笑。
远远看见自家店里走出个人,我就想去店里问问牛鹏鹏今天销售情况,径直往店里走,正好和从店里出来的人走了个对面。
人和人擦肩而过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因为对方是从自家店出来,我就多留意了两眼。中年男人,四十多岁,长得挺白净,还带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对方见我看他,脸上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我也礼貌性的对他微笑点头。
“你是安伟殡仪的老板吗”对方突然用南方口音问我。
我停下脚步,说“对。你是”
“我姓马,叫马利昂,是南方人。”他很友好的伸出手和我握手。
我也象征性的和他握了一下,问“你有事吗”
“我听说你的店要转让,想和你谈谈。”
关于店面转让这事,开始时我和大眼的确想转让,然后专心经营一家大店。不过后来生意渐好,老店在保持收支平衡的情况下还有盈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店转给别人,就等于增加了一个竞争对手,所以有时一些老板,即使赔钱也会多开店,为的是提高市场占有率,减少竞争对手。
“我们的店暂时不转了,你可以看看我们旁边的店铺,他们的位置也不错。”
马利昂面露失望,说“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不转了”
我不由的皱眉,这话问的有点过,不转自有不转的理由,生意人最忌讳别人打听这些事,即使说出来也未必是真话。
马利昂看出我有些抵触,立刻说“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是你家店的上家,之前因家里有事就关了。人都念旧,如今回来还想在原来的位置开店。你们可以开个价,高点也没问题。”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们店之前,开棺材铺的老板,房东口中非常会做生意的马老板。他是做棺材铺的,又非常会做生意,将来肯定强大的竞争对手,别说不转,就是转也不能转给他。
正当我琢磨着如何回绝他时,张灵的电话打了过来。不用说,肯定是鬼七有消息了。我立刻说“马大哥,店我是不会转的,你在看看别家。我现在有事就先不跟你聊了,再见,再见”aq
撞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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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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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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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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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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