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一只白兽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惊得连连后退,一下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竟然是严凤娇
严凤娇拉满手中的弹弓打出了一颗石子,顺手又从我手中接过匕首,然后迅速的冲了上去,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弹弓有没有打中白兽我不知道,但手持匕首的严凤娇已经和前面的白兽滚在了一起。
白兽的嘶叫,严凤娇的呵斥,和两个缠在一起的身体,让我心急如焚,让我手足无措。
我一定要帮严凤娇,可此时自己手中只有一个手电筒怎么帮难道用牙咬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咬牙冲了上去。白兽把严凤娇压在身下,严凤娇手中的匕首已经不知去向,而是用两手死死抓住白兽的头,避免它不能咬到自己。
我抬脚猛踹了白兽一脚,见没有任何效果,便扑在白兽后背上用手臂从它腋下穿过,像勒人一样锁住了它的肩膀。可能是严凤娇用脚踹了白兽的肚子,我和白兽立刻翻到了一旁。
嗷嗷
白兽奋力的扭头想要咬我,嘴里喷出了的热气更是腥臭无比。严凤娇翻身从地上起来,疾步冲了过来,只见她一手扳住白兽下巴,一手按住白兽头顶,两手瞬间发力“咔嚓”一声,白兽的脖子竟然被她扭断了
动作干净利落如同一个杀手
被扭断脖子的白兽瞬间没了动静,身子也倒了下去。我两腿发软要不是严凤娇扶住我,肯定会倒在地上。
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由衷的说“你可真猛”
严凤娇捡起地上的匕首,拉起我说“别废话了,赶紧走。”
被她拖着往前走了几步,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正往岩洞深处走,扭头回看只见岩洞外面,影影绰绰全是白兽的影子。
吴正平指的出路并不是我们此时走的山洞,可外面那些白兽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此时让出路已经变得不重要,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心中暗叹,看来只有先避开这一劫在做打算了。
顺着山洞一直往前跑,我们是见弯就拐,见洞就钻,等我们停下来时,已经不知道置身何处了,无论是四周,还是脚下,或者是头顶,到处都是岩口,如同置身在迷宫一样。
我喘着气说“坏了,我们迷路了。”转身看身后的几个岩洞,也分不清刚才我们是从那个洞出来的。
严凤娇靠在石壁上说“先休息一下。”
我挨着她坐下,担心的问“大眼和吴正平呢死了吗”
严凤娇用手电筒到处照,说“应该不会,因为我来帮你时看到他们进了另一个岩洞。那个岩洞是吴道长指的岩洞。”
虽然严凤娇说的比较乐观,可我还是觉得他们凶多吉少,因为我回头时看到布满荧光的岩洞中到处都是白兽的影子,那些凶残至极的家伙既然没来追我们,肯定是去追大眼和吴道长了。以大眼和吴道长的身手,能逃过那么多白兽的猎杀
在想到我们此时的处境,我不由的悲从心生,也许自己当初真该听大眼“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忠告,稀里糊涂的活着得过且过。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休息了片刻,我接过严凤娇的手电筒,开始查看四周的岩洞,岩洞有大有小,每个都深邃幽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用手电筒照向头顶的岩洞,然后又在严凤娇的帮助爬了上去,结果发现上面的岩洞构造非常奇特,交织错杂的如同蜂窝一样,而且每个岩洞都是相通的,可以顺畅的爬行通过。
我说“上面好奇怪,你上来看看。”
伸手把严凤娇从下面拉上来,她沉吟了半晌,说“往上面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一想也是,干坐着等死还不如涉险求胜,没准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到一线生机。在毫无规律交织如网的岩洞中向上攀爬,沿途我们还用匕首刻出记号以便没有发现可以原路返回。
如果不是身处险地,能和严凤娇这样的美丽的女汉子,身挨身肉贴肉的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肯定美的冒泡,可此时我是有这胆也没那心。
因为越往上攀我心里越犯嘀咕,心说蜂窝状的岩洞爬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到顶。如果一直这么爬,我们会不直接爬到山顶上去
嗷
白兽的嘶叫声突然从一旁的岩洞中传来,我吓得赶紧关了手电筒。直到严凤娇提醒白兽看不见灯光,我才又把手电筒打开。
侧耳倾听,白兽的叫声此起彼伏,从嘈杂程判断数量应该不在少数。严凤娇低声说“去看看。”
顺着叫声向一侧爬,我们很快来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将将可探出头去。手电筒的光柱照出去,洞口外面看起来空间很大却不高,很多钟乳石都与地面相连,因为洞口小视线有局限,我便壮着胆子将头探出了洞外。
然后,我看到一个让自己震惊的场面
岩洞外变尽是白花花的身子,数不清的白兽乍看至少有六七十只。那些白兽形态各异,或坐或卧,或蹲或立,有的交颈而眠,有的机警而跃
此情此景,让我立刻断定,这里是白兽的老巢,它们是群居的
我冷汗涔涔的将头缩了回来,低声说“外面全是白兽,我们赶紧离开。”
严凤娇也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没说话转身就往回爬,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我们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问严凤娇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毫不犹豫的说“继续往上爬肯定有尽头”
本着一条道走到黑的心态,我和严凤娇来到了一个相对宽松的非常狭窄空间。琇書網
我站直身子,吁了一口气,往上一看发现头顶十几米处是黑乎乎地,而且非常的平坦。
我万念俱灰的说“完了,白忙活一场。到顶了”
严凤娇抬头看了一会,然后双足蹬住坑洼不平的石壁上开始往上攀,直到手可以触摸到顶端才停下来,她用单手去推,立刻有泥土灰尘纷纷的掉下来,弄得我满头满脸。
然后我听到严凤娇欣喜的说“是出口。我们可以出去了”
她的话让我心头狂跳,激动的问“真的”aq
撞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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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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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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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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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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