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凄水河崖并不是不能穿过,只是没找到正确的途径。而知道正确途径的人,很可能就是刘警官。
我心头狂跳脱口而出,说“我们可以找找下去的路”
马彪趴在崖边往下看,说“当然,我们必须下去”
我们沿着崖边四处找寻可以下到凄水崖的通道,可直到日落也一无所获,但我并没感到沮丧,因为我心里清楚,如果下到凄水崖底的路那么好找到,也就不会有凄水河无法渡过的说法了。
马彪失望的说“看来到下面去,只有一种办法了。”
“什么办法”
“用绳子把人放下去。”
这的确是一种办法,而且简单直接。我站在崖边往下看,说“粗略估计至少需要60米长的绳子。”
于是,我们骑上五羊本田按原路返回凄水镇,在路过吉普车时又合力将车翻了过来。吉普车有近两吨重,将底朝天的汽车翻过来并不是间简单的事,幸好马彪精通各种力学原理,用草编好绳子吊到树上,又用树干当杠杆,绳拉棍翘,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将吉普车搞定。疼得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最后我们回到凄水镇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回到凄水镇,我和马彪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第二天下到崖底的工具和装备登山鞋,腰刀,药箱,绳子,雨具,帐篷,手电筒
除了工具和装备,我们还准备食物和水,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如果在崖底找不到线索,我们计划可以在附近多待两天。
总之是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我们把能预见的,还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装上了吉普车。一切准备妥当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然后马彪开始做饭,我则回旅馆拿手机充电器。回到旅店我发现门是开着的,在住店时李哥曾提醒过我,说晚上十二点以后旅店是要关门的,可今天都凌晨一点多了却还没关门。
先回房间拿了手机充电器,我来到了一楼李哥住的房门外,贴着耳朵听了会也没听到睡觉的鼾声。
下意识的用手轻轻一推房门,房门没锁竟然开了。房间里虽然黑着灯,可凭借着楼道里的光,房间中也看得很清楚。
李哥没在房间,床上的被褥也叠的很整齐。
我忽然想起中午和马彪离开旅馆时李哥好像就没在店里,因为当时有对情侣要退房正在找李哥。
他大半夜不在店里会去哪里去厕所了最后在厕所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李哥的影子。
奇怪
“还没拿到充电器吗”马彪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传来。
“拿到了。你怎么来了”
“饭做好了,见你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去,过来看看。”m.χIùmЬ.CǒM
我点头说“李哥没在旅店,我觉得有点奇怪。”
马彪从外面走进来,也到李哥睡觉的房间看了一圈,说“他应该是去会相好的去了。”
“啊他在凄水镇还有相好的”
马彪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是啊。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跟着马彪出了旅馆向他的店铺走,马彪说,来凄水镇做生意的外地人很少有拖家带口,又因为凄水镇地偏路远,在这里开店等于是把人给栓死了,少说十天半月也不会出去。
男人嘛都有生理需求,所以很多来凄水镇做生意的单身男人都会和当地人女人有一腿。因为苗族女人从小没有儒家思想束缚,所以会比汉族的女人开放很多。
我吃惊的说“可我听说苗族对这方面很保守,甚至都不与外界通婚。”
“你说的是生苗,凄水镇的本地居民都是被汉化了的熟苗。生苗和熟苗无论是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凄水镇附近有生苗吗”
“有,生活在大山里的苗寨中,从不与外界来往。”
回到马彪的店里边吃饭,他又给我讲了一些关于苗族的事,同时还纠正了我一些错误的认识。他说并非所有的苗人都会下蛊,关于苗人下蛊的传说很多都是经过文学渲染的夸大其词。真正精通巫蛊之术的只有蛊苗一族,特别是蛊族的族长十分利害,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甚至外人见了都会躲着走。
我问马彪,有没有想过无脚仙姑可能是蛊族的一员。马彪说想过,但可能性很小,因为凄水镇附近只有一处生苗寨子并没蛊族。而且蛊族只是精通下蛊害人,无脚仙姑却是用先知的能力救人,不是一回事。
聊完苗族,马彪又对我说了些关于下到凄水崖底后的主意事项,比如注意一些颜色诡异的毒虫,奇形怪状的毒草
听着马彪不断的介绍,我困意袭来,连打了几个哈欠,便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被马彪叫醒后,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从二楼下来时,我发现一楼卖场的地上放着一团用青藤刚编织的绳子。经过询问得知,马彪昨晚根本没睡觉,在我睡着以后就在一楼卖场编绳子。不仅如此,早饭马彪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心说,马彪这是准备要大干一场啊。
吃了早饭,我们将绳子装上了吉普车,在吉普车路过百货店时,我还下车把那些化学用品装上了吉普车。因为我觉得“刘警官”既然不辞辛苦的跑去胎儿渠讨教让尸体不腐的方法,那说明这些化学用品对她非常重要。
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说不定她还会主动找到我,到时如果我把化学用品送给他,她也还会对我非常感激。
总之,我觉得把化学用品带上是百利无一害。
把所有化学物品都装好,我坐在了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干劲十足的踩了一脚油门,然后吉普车稳健的驶出了凄水镇,向着凄水崖的方向驶去。aq
撞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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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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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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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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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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