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笑吗即使笑也是心里笑,嘴上肯定没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手机都是静音。
见我发愣,大眼摸了摸头,说“你真没笑”
我肯定的点头说没笑。大眼吸着气说“难道我做梦了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我耳朵边笑了。”他抬头看我,然后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睡觉在干嘛”
我下床将手机捡起来,说脚疼睡不着,正在玩手机。
大眼瞅了一眼房门,重新躺下说“可能是我真是做梦了。你也快点睡吧,天亮还要去黄家庄,明晚上事也不少。”
看了一眼房门,又瞅了下大眼,我也重新躺下,又将手机打开,继续跟微信好友聊天。
视频已经关了,对方也没有给我回信息,我又给她发信息在吗
等了好久,她还是没给我回。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难道她睡着了或者是又去勾搭别的男网友了
又给她发了两条信息,见她依然不回,我就有点扫兴。把手机放到了床头,伴随着阵阵脚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脚疼好了不少,但走路,开车没有任何问题。简单收拾后,我和大眼就开车赶往了黄家庄。在出村之前,我们还特意用给苗苗送零食的借口,去了趟三叔家,看三叔有没有回来。
三叔已经回来了,三婶说三叔是一大早回来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滚了一宿,浑身都是土。同时又把三叔一通奚落,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还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自己如何命苦,谁都欺负她之类的云云。
三叔能回来,我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至于三婶那些奚落三叔的话,我早习以为常,倒也没有在意。
大概是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和大眼回到了黄家庄,又住在了胖婶家。胖婶的情绪好了很多,可眉宇间还是一些愁云。
中午饭是黄海陪着我和大眼在胖婶家吃的。席间很自然的说起了黄家庄的事,黄海说,这两天村里的男人已经有陆续回来家的了,还有一些女人回了娘家或者去外面找自己的男人。
我和大眼对这些不感兴趣,就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异常情况。黄海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大家都觉得到了晚上,天上的月亮比之前更亮了。
黄家庄晚上的情况我们不清楚,但这次来黄家庄却有个很明显的感觉,整个黄家庄不在那么死气沉沉地,中午也有一些不午休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说话。
这些改变说明,我们两天前在黄家庄做的一切都很对路,并不是瞎忙。再想到今天晚上,大眼要把鬼娃娃和收音机放倒西祠堂被镇魂术困住,我就忍不住高兴,毕竟被鬼缠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解脱了。
大眼问黄海“黄伯,那请和尚来超渡的情办的怎么样了”
黄海把端起的酒杯放下,叹了口气说“大眼睛师傅,和尚我倒是找到了,一共七个。就是费用难办啊,他们井然要五万的香火钱。”
我说“这有什么难办的,给他们不就成了。”
黄海苦笑说“事情那有那么简单,钱谁出”
“当然是族人出。”
“人啊都是自私和促狭的,有便宜都想占,让付出却都往后躲,黄家庄一共有七百多户人家,五万块钱摊到每户也就不到80块钱。到现在才收上来一半。特别是那些要和我竞争族长的人,还背地使坏,说和尚都是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是不收钱的,钱是我自己想要,你说我冤不冤”
大眼嗤嗤的笑说“黄伯,你不是想当族长么,那你不妨把这些钱全出了,让族人们看看,你也正好借此竖立威信。”
“不行不行,我为大家忙前忙后,费力不讨好不说,最后还让我出钱,那太亏了。”黄伯连连摇头。
喝了一口酒,黄海突然压低声音,说“大眼睛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再搞一些辟邪符之类的东西,在村里卖卖。上次咱们合作的挺好,只要你把五万块预留给我,其余的你卖多少都算你的。”
大眼眼睛一横,说“黄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重申一下,驱邪符并不是骗人,而是确实有用,不然你们黄家庄不可能这么太平。”
黄海讪讪地说“可要是没钱,那和尚我可真请不来。”
大眼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说“黄伯,你是不是认为我求着你们黄家庄的人驱邪黄家庄的人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既然你们黄家庄的人不怕死,那我们就走了。”
说完,大眼拉着我就往外走。
大眼这招欲擒故纵果然好使,黄海立刻就说了软话,说“大眼睛师傅,你别走啊。我知道你是好心。行行,既然是为族人做事,这钱我出,我出。”
黄海又把我和大眼拉回到桌子前,说“那什么时候开始你说吧。”
大眼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Χiυmъ.cοΜ
黄海说“行,我这就派人去接念经的和尚。”
说完黄海又夹了几口菜,起身出了胖婶家。大眼看着黄海的背影鄙夷的说“这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听大眼话中有话,我问怎么了。大眼说,请和尚念经超度亡灵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香火钱,一般是一位一百,最高超不过两百,他这是想通过请和尚念经超度亡灵发横财呢。
这话让我不禁暗暗咂舌,黄海利欲熏心做法实在令人不耻,如果让这样的人当族长,那黄家庄的人可有受的了。
鄙视归鄙视,可毕竟事不关己。只要能把自己的事解决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谁当族长,我是一点也不关心。
大概下午六点多,黄海请的七个和尚到了,他们鱼贯从面包车下来,一水的黄袈裟,灰布裤子,布条绑着腿,敞口的黑布鞋,头顶上都有六个戒疤。
他们岁数都不大,应该在20至30之间,不过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和善,给人很踏实的感觉。
七个和尚先在胖婶家吃了些斋饭,又歇了会儿脚,等天色全暗下来,就跟着我和大眼来到了西祠堂。
上次在西祠堂四周拉起的灯泡还没有撤,不少飞蛾围着黄昏的灯泡上下飞舞,大眼将祠堂门打开,立刻能感受到扑面的阴冷。
看着里面阴森森的,我没敢进去,而是在祠堂门口的石阶上坐下抽烟。
七个和尚跟着大眼进了祠堂,然后顺便将门带上,五六分钟后,里面想起了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
我通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凭借大眼点香的火光,我看到七个和尚在祠堂天窗底下盘腿坐成了一排。在他们前方,是放着骨灰坛的桌案,上面好像还摆了一些贡品。
这种场景现实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和影视剧中那些还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仪式太简单了。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嗡嗡嗡aq
撞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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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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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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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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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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