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恰恰好处在第一次不开心的关卡,这几天,靳余欢都不复往日的活泼,过的蔫蔫的,期间邵牧阳时不时的便会闯入她的房间,起初,她还有些诧异。
后来,便习惯了。
习惯了,他会管着不让她吃凉的、辛辣刺激性食物,习惯了,他会晚上亲自熬了生姜红糖水送到她房里,习惯了,他会在她腹痛难忍时,替她揉揉,缓解疼痛。
一颗种子就这样悄悄的葬在了女孩儿的心底,只待渐渐的成长,生根发芽!
那时,对情事尚且懵懂的靳余欢,当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他们之间比起以往,似乎更加的亲密了。
靳景熙不是没察觉到他们的怪异,但也没有多说、多问什么,以着他的聪明,稍稍想一想,在看到厨房里某人熬生姜红糖水时,便明白了。
毕竟,靳先生以前也是下厨给顾小姐熬过的!
所以,他……懂!
只是,有些小小的不爽啊,那可是他的亲妹妹,搞得就好像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多么的虐待亲妹妹似得,什么都要别人亲力亲为!
靳余欢……
难道不是吗?
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个暑假里,靳余欢和司念最终也没相处多久!
只因司澈带着老婆孩子一同出差后,处理完事情,直接潇洒的带着老婆孩子去了下一站旅游地点,说是趁着暑假,要好好的玩玩,等到开学了,就没时间了!
8月末,靳先生终于带着亲亲老婆和小晴天飞了回来,与此同时,邵瑾弈也带着自家媳妇和女儿一同回去了。
一切,恍若恢复如常,过往,却并不是丁点痕迹未留。
至少,那样一个少年,在靳余欢心底,越走越深!
如若让靳先生知道,他离开的这两个多月时间里,某个小狼崽登堂入室,并且,成功的引诱了他的女儿,怕是要炸的吧?
多年后,从儿子得知此事,某人都是深深的懊悔!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数年后——
时过境迁,岁月如梭。
如今正值八月份,骄阳似火、烈日当空照,温度高达38度。
帝都国际机场——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有那么一个角落格外的醒目,只见三个女孩儿站在一起,静静的不知道在等待接什么人,出众的样貌与身材,俨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时不时,会有人借机搭讪,然而,没两句话便讪讪离去。
站在最中央的女孩儿,身着一条淡粉色复古中长款雪纺吊带长裙,白银色绑带高跟鞋,乌黑的长发利落的扎成了马尾,瘦瘦高高的身材,五官姣好、美丽,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眸大大的仿佛会说话般,唇畔殷红饱满。
精致的淡妆,明明长相明媚,搭配这条裙子,却给人一种初恋般清纯的感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靳余欢!
褪下了一身的青涩,如今的她,早已长成了美丽的少女。
右侧挽着她胳膊的女孩儿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鹅蛋脸,乌黑的眸子,粉嫩的唇畔,简单的短袖超短裤装扮,双腿白皙修长,素面朝天、未施粉黛,满脸的胶原蛋白。
不是司念,还能是谁?
站在左侧的女孩儿,年龄看上去便稍微小些,约莫十六七岁的光景,米白色网纱泡泡袖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出落的亭亭玉立。
替好友理了理衣服,司念,打了个响指,满意极了。
“好嘞,欢欢,就这样保持着!”
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我保证,邵牧阳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接过话茬,牧安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多漂亮啊!”
被两人所包围着,进退无门,靳余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努力的忽略掉心里的紧张,强作镇定,“你们两个够了啊,不就回国吗,我哥都不急着来接,你们急什么?”
“我急?”接过话茬,司念哼了哼,“我急什么?邵牧阳最想见到的是你!”
“就是,欢欢姐,牧阳哥哥肯定最想见你!”
“哎呀,不要害羞吗!”
“就是就是!”
靳余欢,“……”
她害羞?她紧张?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他们是好朋友啊,几年未见了,如今终于要见面了,紧张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只是,害羞?
没有!这个是绝对没有的!
犹记得当年高考过后,邵牧阳与靳景熙两人以着优异的成绩,出国留学,而靳余欢以及司念则就读于帝都著名大学,据说,这是他们本该走的路,也是身为彼此家族继承人应该担起的责任。
总之,无可避免!
这一别,便是四年!
四年的时间里,每逢节假日等,靳景熙便会从国外飞回来,而邵牧阳则是留在了国外,一别四年,未曾归来,另外,也因着邵爷爷和邵奶奶移居到了那边。
几人建的有一个小群,这四年来,都会在一起聊天、视频,除了不常见面外,却也没有断了联系。
早在今年,靳余欢和司念两人大学毕业,靳景熙与邵牧阳按理说,也是该回来了,可偏偏,邵奶奶在那边却生了病,最终,只得靳景熙一人回来。
邵牧阳走不开,一拖,便到了八月中旬。
他最想见到她吗?
应当不是吧,否则为什么这四年来,都不曾回来过!
原本得知他要回来的消息,靳余欢是不愿意来的,四年未见,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偏偏这两个人不但把她给拖来接机,还……打扮了一番。
这些年来,他们总是会打趣她和邵牧阳,按理说,也习惯了,可偏偏,总是会有些不自在。
突然,想到了什么,靳余欢忙叮嘱道。
“念念,安然,我告诉你们,有些话平时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但,在邵牧阳面前可不能开玩笑,都长大了,听了多尴尬啊!”
闻言,司念与牧安然互相对视一番,齐齐点头,郑重严肃的保证道!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乱说的!”
“……”
她为什么就不怎么想要相信呢?
实际上,邵牧阳对靳余欢的心思,大家都是众所周知的,可偏偏,架不住当事人之一情商过低,这些年来,大家都长大了,有些话也总是喜欢开玩笑。
可某人啊,竟然真的只是当她们在开、玩、笑!
如此一想,司念同牧安然对视一番,不由得叹气,纷纷有些同情起邵牧阳来!
丝毫不知两人所想,靳余欢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时不时的,朝着前方望去,企图捕捉到那一抹阔别四年却仍旧刻在记忆深处的身影,想到多年前同样是在机场的一幕,不禁有些恍惚。
那时,靳景熙和邵牧阳一同离开。
两方家人一同去送机,她自然也是去了的,临进安检前,不顾爸爸的眼神,他抱了抱她,对她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却困惑了四年,未曾解开。
他说,“欢欢,答应我,快点长大!”
如今,她长大了,那么,他当年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了?
上午10点30分的航班,如今,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却始终没有等到人。
眉头越蹙越紧,司念提议道,“不然,给邵牧阳打个电话吧?”
“好啊!”
“那谁打?”
“当然是——”
被两人指着,靳余欢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为什么是我?难道你们两个出门都没带手机吗?还是说,都没有邵牧阳电话?”
“不一样啊!”
“对啊!”
“……”
有心想要问,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然而想也知道,两人肯定给出的又是那些不靠谱的话,说不定,又要打趣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面对这样的损友,靳余欢也放弃挣扎了!
见她拿了手机,司念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家里没菜了,我爸让我出门买些菜回去,不然中午没的吃!”
“念念姐,我陪你一起去!”
“好!”
转身,快速的拉住了司念的手腕,靳余欢扯了扯唇角,冷笑,“去哪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念念你家已经落魄到需要你亲自去买菜?司机呢?阿姨呢?都去哪儿了?”
吞了吞口水,司念嘿嘿一笑,“司机请假了!”
“阿姨也请假了?”
“……”
人艰不拆懂不懂?
“啊!”眼前一亮,牧安然瞪大眼眸,“欢欢姐,牧阳哥哥回来了!”
满脸黑线,靳余欢撇嘴,“你们两个这就想开溜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别想骗我了!”
跺了跺脚,牧安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
“真……”个屁!
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紧接着,耳畔蓦地响起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近在咫尺。
“欢欢,我真的回来了!”
眼眸动了动,她倒抽了口凉气,胸前上下起伏着,“邵……邵牧阳?”
“是我!”
“……”
趁着她愣神的机会,司念忙挣脱她的束缚,拉着牧安然就跑了,这个场景她们还是不要凑上前了,否则,实在是太美眼力见了!Χiυmъ.cοΜ
诺大的机场大厅里,周遭人来人往。
偶有路过的人,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只见,身形纤瘦的女孩儿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机场大厅外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的身后,紧贴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紧紧的拥着她,下颚埋在她颈间。
男人约莫1米85的修长身高,白皙如玉的肌肤,无一丝瑕疵,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旁边还静静的立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半晌,靳余欢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腹部紧紧的禁锢着自己的胳膊,颈间是他灼热的呼吸,将她笼罩着。
她顿时红了脸颊,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
“邵……邵牧阳,你先放开我行吗?太……太热了!”
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邵牧阳勾唇轻笑,“没事,我不热!”
“……不行,我热!”
“好!”
话落,他乖乖的松开了她,一别四年,尽管他真的很想她,但,不能吓到她,要一步步来。
深呼吸了口气,努力的镇定了下来,靳余欢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那无比熟悉的俊颜,本以为能轻松应对,最终,还是有些失神。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是好看的,只是,阔别四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如今的他,倒是更显得成熟了起来,这种变化,不是视频中,能够带来的。
他长大了!
她……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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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是想要二更的,但,当北北从一个城市赶回到另一个城市时,已经是刚过凌晨。
故而,放弃挣扎!
因着番外不会太多的缘故,故而,不会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写,总共分为小时候和长大时!
恩,长大了,简直不能再大了,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可以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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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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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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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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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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