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是汉朝的牙牌?”秦晴看着那个牙牌问,还没等胡梦回答,就听秦晴忽然问亥:“亥,你应该认识吧?”
因为我们都知道,亥是“时光使者”,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甚至当时还有可能在汉朝的皇宫供职过。
亥拿过那个牙牌看了看,摇摇头说:“我还真没注意过,汉朝是不是有这种牙牌。”
胡梦见我们都有疑问,这才进一步解释说:“看,这上面的花纹很特殊,是汉武帝时特别用的一种牙牌,这种牙牌,是调兵遣将用的,而这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种密码,只有带兵的高级的将领,才知道这种花纹代表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在汉武帝时期,对匈奴大举用兵,是中国历史上,对北方民族用兵最多的一个时期,所以汉朝的军队,在广袤的草原上,和匈奴展开了无数次战争。
而汉朝的军队,互相传递命令时,一般都是用传令兵、手持令箭、兵符等信物去传令,调动军队,但这种传令兵,经常被匈奴劫走,在匈奴非人的刑求下,这些传令兵,经常把调兵计划泄露出去,这让汉朝的部队变得很被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每次要发布调动部队的命令时,会同时让几个传令兵,拿着这种刻有特殊花纹的牙牌,去部队传令,即使一个传令兵被抓,其他几个还可以送到,而且传达命令的具体信息,连传令兵都不知道,只藏在这种牙牌的花纹里,不同的花纹,代表不同的命令。xǐυmь.℃òm
比如,有的花纹代表’向主帅靠拢三十里’,有的花纹代表’前方四十里有敌军,伺机偷袭’等内容。
采取这种牙牌传递军令后,即使传令兵被抓,军令也不会泄露,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密码了,关于这一课题,我深入研究过,因为在一个汉朝的古墓中,曾经出土了上百枚这种牙牌。
根据墓壁上的记录,可以了解到,那个墓主人,也是一个世袭的大将军,而那些牙牌,是他的祖父传下来的,因为汉武帝之后,和匈奴的战争,基本结束了,那些用作传递军令的密码牙牌,也就退出了战场。
根据出土的这些牙牌,我还写了一个十多万字的论文,所以我对这种牙牌很熟悉,尤其对上面的花纹,我研究了整整两年,所以非常熟悉,所以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这种牙牌以及上面的花纹,绝无仅有,在之前、或之后的朝代内,再也没出现过,也没不会在出现了,因为那种特殊的作战环境,已经不存在了,但不知为什么,这种牙牌,怎么忽然出现在了米医生的院子里?”。
我们都听的目瞪口呆。
“啊?难道你们是搞考古的?”米医生听完胡梦的这些话后,连忙问道。
胡梦点点头,但米医生又认真地大量了我们几个一下,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不,你也许搞考古的,不过我看你们其中几个人,不像是搞考古的。”
他的这种推测,也理所当然,那个老白是个瞎子,一下就看出不是搞考古的,但米医生却很有分寸,并没追根究底的问我们的职业。
“那这个牙牌上的花纹,代表的是什么内容,你还能破译出来吗?”郑旭问道。
胡梦点点头,把那块牙牌放到手里,又看了看,然后淡淡地说:“这个牙牌上花纹代表的信息是’与敌生死相搏,不惜同归于尽’,得到这种指令的部队,都是作为敢死队来使用的。”
“’与敌同归于尽’?你确定?“郑旭追问了一句。
胡梦笃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传达这种指令的牙牌花纹,很特别的,在牙牌的中心,有粒大米粒大小的骷髅头标志,你看一下,这里就有一个。”
说着递给了郑旭,郑旭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传看着,果然,正如胡梦说的那样,在这块牙牌的中心,真的有一个骷髅头标志,而且那块骷髅头,刻的惟妙惟肖,非常生动,这需要一种很高超的微雕技术,才能把米粒大小的骷髅头图案,才能刻的这样充满细节。
”谁把这个牙牌丢在我们家里呢?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要传达什么信息?”
米医生皱着头说,他想是在问我们,也像是问他自己。
“你家应该装有摄像头吧?要不然调出摄像头来,也许能找到是谁把这个牙牌带进来的。”
施方在旁边问道。
米医生摇了摇头:“在我前院有三个摄像头,我今天一醒过来,就马上回放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但我一回放才发现,我的那三个摄像头,都被攻击你们的那只鹰破坏掉了,也就是说,那只鹰在攻击你们之前,它提前把这三个摄像头破坏掉了,然后才攻击你们。
了解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只鹰,要先破坏三个摄像头,因为昨夜攻击你们的,只有那只鹰,并没有别人,有我的鹰守护着这个院子,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即使进来,他也走不了,因此,这个牙牌有两种可能——是有人从墙头外面丢进来,或者是那只袭击你们的那只鹰丢进来的。
但为什么要丢这种牙牌呢?难道是想和我们拼命?既然想和我们拼命,他完全可以送个纸条,或者在这个牙牌上直接刻几个字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呢?如果不是你们在的话,谁能看得懂?”
“会不会是前几天丢的,但今天才发现?”秦晴问米医生。
而米医生则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你们看,有三个保姆,都在那个草地上、丢这个牙牌的区域,种植一种我喜欢的黑色的蔷薇,这种花是黑色的,比较特别,也是我喜欢的。
不过这种蔷薇,种起来很麻烦,每一平方米的花,需要两个人种三四天,她们已经在那里种了两天了,都没发现,今天上班才发现,这就说明,是昨天夜里,或者今天早上丢的。”
我们讨论了很久,都没讨论个所以然来,而郑旭静静地看着那几个正在干活的保姆,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神秘牙牌,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大家吃完饭后,两个保姆走过来收拾碗筷时,郑旭忽然看着她们问了句:“这个宅子是不是闹鬼?你们在这个院子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郑旭的这个问题,不但让两个女保姆一愣,也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时,那两个保姆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连忙有点惊慌地回答:“没……没有……没什么怪事”。
米医生看了看郑旭,又看了看两个保姆,语气很缓和地说:“没事,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们的,你们如果真遇到什么怪事,就说出来吧”。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两个保姆中年龄较大的那个,这才说道:“嗯,这位女士问的没错,我们今天来上班后,发现院子里确实有点怪——我们刚才种花时,在墙根那边,不但发现了那块牌子,我们在挖地时,好像还挖到了一块石头,好像是块墓碑,而且在那个墓碑的几米外,还有纸钱的灰烬。
但我们都觉得,那堆纸钱,应该是米老板烧的,所以就议论了一下,但毕竟这种事,我们也不敢主动问米老板,不但这样,我们中的两个人,说今天在干活时,总听到一种似有似无的笑声,而其他人都没听到,但我们只在花圃里小声议论的几句,按说离你们几位这么远,你们应该听不到的,没想到这位女士竟然听到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们几位了。”
“其实她也没听到,是从你们对话时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出来的,因为你们说话时的,都会一脸的惊慌和恐怖,并且还会不停的往周围看,所以她才做出这种猜测的,而我们其他的人,则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还真怪了,我还从不知道我的院子里,还埋着墓碑,而且那堆纸钱,也不是我烧的,走,带我过去看看吧。”
米医生果然精明,听两个保姆一说,他马上知道郑旭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了。
“啊!不是您烧的?那会是烧得呢?”其中年纪较轻的那个保姆听完后,呆在了原地,还是年龄较大的那个保姆,相对比较镇定一些,连忙拉了比较年轻的保姆一下,那个年轻的保姆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带着我们,走到了墙根下。
其他的几个保姆,正蹲在那里,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看我们几个忽然走过来了,这才吃了一惊,都连忙站了起来。
“米老板,看,这就是我们说的那块墓碑。”
当我们走到请墙根下后,那个年龄较大的保姆,指着离墙根一米远的地方说道。
我们看到,果然在一个坑里,露出了一块石头来,那块石头的最上面,雕着花纹,从石头露出部分的形状看,应该就是个墓碑,而在离这个墓碑的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堆纸灰,而且还有没燃尽的纸钱。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当然,那团灰烬,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昨天谁在这里烧纸?我们竟然都没发现,这太可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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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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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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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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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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